第28章 衍圣公换人（2/2）

“什么？！”孔胤植猛地站起！又瘫软下去！“天亡我孔家啊！”

“老爷！为今之计唯有献田！献田啊！”一名幕僚（还算清醒）嘶声道，“陛下圣旨已明言！‘灭伪孔！存真道’！只要我们主动献出田产！配合清丈！或许还能保住衍圣公的爵位！保住孔府的香火！”

“否则等白莲教杀进来！或是龙鳞卫上门锁拿！那就真的玉石俱焚了！”

“献田？！献田？！”孔胤植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百万良田！那是孔家千年的根基啊！但看着窗外那越来越近的喊杀声！看着手中那份足以让他身败名裂！遗臭万年的《大明日报》！他终于绝望地闭上了眼！

“献…献吧…都…献了吧…”

------

兖州府，白莲教乱军大营。

“无生老母”（素月）一身素白法衣，面覆轻纱，立于高台之上。看着下方群情激愤！高喊“灭孔府！分田地”的乱民！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她本想借孔府之恶！煽动民变！搅乱山东！为白莲教争得喘息之机！甚至割据一方！

然她万万没想到朝廷反应如此迅速！如此狠辣！山东新军在龙鳞卫配合下！如同虎入羊群！所向披靡！短短数日！便将数万乱民分割包围！剿灭殆尽！更可怕的是朝廷竟借机对孔府下手了！而且是如此雷霆万钧！不留余地！

“圣母！官兵杀过来了！我们被包围了！”一名教徒（青莲）浑身浴血！冲上高台！

“无生老母…降劫！真空家乡…降临！”素月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口中念诵着法咒！手中掐诀！一股阴冷邪异的气息弥漫开来！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妖女！受死！”一声厉喝！如同惊雷！山东总兵杨国栋！率新军精锐！杀入大营！火铳齐鸣！箭如雨下！

“噗嗤！噗嗤！”白莲教徒如同被割倒的麦子！成片倒下！

“保护圣母！”青莲厉声嘶吼！扑向杨国栋！

“砰！”一声沉闷的枪响！杨国栋身后…一名龙鳞卫神射手…扣动了扳机！

青莲胸口爆开一朵血花！扑倒在地！

“撤！”素月眼中闪过一丝不甘！猛地掷出一枚烟雾弹！身影如同鬼魅般融入混乱的人群！消失无踪！

------

京师，乾清宫。

朱啸看着山东传来的捷报：白莲教乱已平！匪首“无生老母”重伤遁逃！余孽尽数剿灭！孔胤植已锁拿进京！孔府所有田产账册…已移交民政司！清丈正在进行！

他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掌控一切的锐利！时机已到！

“传旨！”

“一、衍圣公孔胤植！身为圣人后裔！不思表率天下！反隐匿田产！抗拒新政！盘剥百姓！更与白莲妖教有染！罪无可赦！着大理寺！严审！按律严惩！削去衍圣公爵位！抄没家产！其嫡系子孙永世不得承袭爵位！”

“二、查！曲阜孔府（北宗）！自宋室南渡！滞留北地！屈膝事金！降元！早已失却圣人之风！礼乐之魂！更在元末明初依附暴元！抗拒天兵！太祖高皇帝念其圣裔血脉！仍赐予爵位！然其不思悔改！数百年间盘踞曲阜！坐拥巨富！鱼肉乡里！败坏纲常！早已不配为圣人后裔！更不配执掌天下文脉！”

“三、朕承天受命！为天下苍生计！为儒学正本源！特颁旨！”

“即日起！废曲阜孔府（北宗）衍圣公爵位！收曲阜孔庙祭祀权！归朝廷礼部！直管！”

“追封宋室南渡时扈跸南迁！定居衢州！恪守圣人之道！清贫自守！礼乐传家之孔氏南宗嫡脉孔贞运为‘大成至圣先师南宗奉祀君’！晋衍圣公！赐丹书铁券！世袭罔替！移孔庙主祀于浙江衢州！南宗孔庙！”

“赐衢州孔府良田万亩！银元十万！敕建‘南宗圣府’！永享国朝香火供奉！为天下儒学正宗！文脉所系！”

“四、曲阜孔庙改为‘至圣先师北祠’！由朝廷派官管理！祭祀如常！然不再为孔氏私庙！”

“五、此旨明发天下！登于《大明日报》！昭告缘由！使天下士林！万民百姓！皆知朕非灭圣人后裔，乃正本清源！存真去伪！还儒学济世安民！教化万方之本色！”

“臣…遵旨！”袁可立等重臣齐声应诺！心中震撼不已！陛下此策堪称石破天惊！一举解决了困扰帝国数百年的孔府顽疾！更重新确立了儒学正统！将文脉象征牢牢掌控在朝廷手中！此乃真正的釜底抽薪！正本清源！

------

次日，《大明日报》头版头条：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正本清源·南宗承祀]

[详述：北宗孔府（曲阜）数百年劣迹！隐匿田产！抗拒新政！盘剥百姓！勾结邪教！丧失圣裔风骨！]

[追忆：南宗孔氏（衢州）扈跸南迁！清贫守道！礼乐传家！恪守圣训！]

[敕封：南宗孔贞运为衍圣公！移祀衢州！永为天下文脉正宗！]

[曲阜孔庙改为官祠！祭祀如常！然非孔氏私庙！]

[此乃‘灭伪孔！存真道’！正本清源！还儒学清净！护国朝文脉！]

此报一出！天下再次为之震动！士林哗然！然在铁证如山！及陛下雷霆手段之下！反对之声迅速被淹没！更多的是对北宗孔府的唾弃！与对南宗清名的赞叹！以及对陛下拨乱反正！正本清源的钦佩！

朱啸熔金般的眸子，望向南方衢州方向。熔金火焰无声跳跃。这盘踞在帝国文脉之上的最后一棵腐朽巨树终于被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