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趁虚而入（2/2）
密道内…漆黑一片！阴冷潮湿！范文程…顾不上恐惧！凭着记忆…在黑暗中…摸索前行！他…只有一个念头：逃出去！找到大汗！告诉大汗…沈阳…发生了什么！
沈阳城，汗王宫前广场。
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昔日象征着后金无上权力的汗王宫，此刻正被熊熊烈焰吞噬！雕梁画栋在火舌舔舐下噼啪作响，努尔哈赤的画像在烈焰中化为飞灰，供奉着历代先祖的宗庙牌位散落一地，被肆意践踏！象征着皇权的仿制龙椅，被毛文龙亲自浇上火油，点燃！在冲天火光中…扭曲！变形！最终…化为焦炭！
“烧！给老子…烧干净！一点…都别给皇太极留下！”毛文龙站在广场中央，看着眼前这片火海，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快意与…一丝…未能尽兴的遗憾！“可惜…时间不够！不然…老子…非把他…祖坟…都刨了！”
“毛帅！吴将军！”传令兵疾驰而至，“皇太极残部前锋…已至浑河上游二十里！探马…已能…看到…建奴伪龙旗！”
“他妈的！来得真快！”毛文龙狠狠啐了一口，眼中凶光闪烁，“便宜这狗鞑子了！”
“吴三桂！”
“末将在！”
“东西…都搬完了吗？！”
“回毛帅！各贵族府邸…值钱的金银细软、古玩字画、绫罗绸缎…已尽数装船！俘虏…包括三百多名女真贵族…已押解上船！多铎那小崽子的尸体…也…装殓好了！就是被范文程这条老狗趁着大火逃走了”吴三桂快速禀报，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条老狗算了，建奴皇宫深处…秘库…尚未…彻底搜刮！时间…来不及了！”
“够了！”毛文龙大手一挥，“皇太极…快到了！这破城…老子…不稀罕！留给他…一堆…焦土废墟！让他…抱着…这堆…灰烬…哭去吧！”
“传令！全军…撤！”
“上船！回皮岛！”
“吴三桂！你…率关宁铁骑…断后！掩护…登船！若…皇太极敢追…就用…神威炮…轰他娘的！”
“末将遵命！”吴三桂抱拳领命，翻身上马，“关宁铁骑！随我…断后！”
明军…如同退潮般…迅速撤离沈阳城！带走了…堆积如山的战利品！带走了…数百名面如死灰的俘虏！带走了…十五贝勒多铎…那具…冰冷的尸体！只留下…一座…浓烟滚滚！尸横遍野！断壁残垣！皇宫化为焦土！街道满目疮痍！如同…被巨兽蹂躏过后的…死城！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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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河畔，沈阳城西郊。
皇太极残部…终于…抵达了…这片…他们魂牵梦萦…却又…不敢面对的…故土！然而…映入眼帘的…不是…巍峨的城墙！不是…熟悉的街巷！而是…一片…浓烟蔽日！火光冲天！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焦糊味！与…死亡气息的…地狱景象！
“沈…沈阳…”皇太极在亲兵的搀扶下，挣扎着走下马车。他左肩的伤口…因激动而崩裂！鲜血…染红了绷带！但他…浑然不觉！暗金般的眸子（充满血丝）…死死盯着…那座…曾经…象征着大金荣耀的…都城！此刻…却…如同…一头…被开膛破肚！奄奄一息的…巨兽！在…烈焰与浓烟中…痛苦地…呻吟！
“噗——！”一口鲜血…再次…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皇太极身体剧烈摇晃！若非亲兵死死扶住…早已栽倒在地！
“大汗！保重龙体啊！”亲兵们哭喊着。
“进城！”皇太极声音嘶哑，如同破锣！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决绝！他…要亲眼看看！看看…毛文龙！吴三桂！给他…留下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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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城内，街道。
死寂！一片死寂！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寒风卷过废墟的呜咽声！街道上…尸横遍野！大多是…留着金钱鼠尾辫的…八旗兵丁！贵族家奴！甚至…是…一些…来不及逃走的…平民！他们的尸体…被随意丢弃！鲜血…早已凝固！与…焦黑的泥土…冻结在一起！形成…一片片…刺目的…暗红冰面！
两侧…曾经…富丽堂皇的贵族府邸…此刻…只剩下…断壁残垣！焦黑的梁木！倒塌的墙壁！被砸烂的大门！被洗劫一空的库房！被点燃的马厩！空气中…弥漫着…木头燃烧的焦味！布帛丝绸的糊味！以及…那…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我的府邸…我的府邸啊！”一名侥幸逃脱（或未被明军发现）的镶黄旗贵族（躲在城外），看着自家化为废墟的宅院，扑倒在地！嚎啕大哭！“金子！银子！祖宗传下来的宝贝…全…全没了啊！”
“阿玛！额娘！”一个半大孩子（某贝子之子），在废墟中…疯狂地…扒拉着…哭喊着！寻找着…失踪的父母亲人！
“长生天啊！为何…如此…惩罚我们！”幸存的女真老弱…跪在雪地里…对着苍天…发出…绝望的哭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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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王宫，废墟。
这里…是…最惨烈的景象！象征着后金最高权力的宫殿群…几乎…被…夷为平地！只剩下…几根…焦黑的巨柱！孤零零地…矗立在…一片…狼藉的废墟之上！曾经…金碧辉煌的大殿…只剩下…一堆…冒着青烟的…瓦砾！象征着皇权的龙椅…早已…化为焦炭！散落一地！供奉着努尔哈赤画像和历代先祖牌位的宗庙…更是…被彻底焚毁！牌位…散落一地！被踩踏！被烧焦！努尔哈赤的画像…只剩下…半片…焦黑的残角！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皇太极在亲兵的搀扶下踉踉跄跄走到这片象征着大金根基的废墟中央！他看着眼前这片满目疮痍！看着那被踩在泥泞中的先祖牌位！看着那只剩下半片的父汗画像！他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噗通！”皇太极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冰冷的雪地上！跪倒在这片象征着他毕生心血与梦想化为乌有的废墟之上！
“父汗…儿臣…无能啊！”皇太极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如同孤狼泣血般的悲鸣！声音在空旷的废墟上空回荡！充满了无尽的屈辱！悔恨！与刻骨的绝望！“儿臣没能守住您打下的江山！没能护住多铎！没能护住沈阳！没能护住我大金的龙庭！儿臣是爱新觉罗家的罪人啊！”
“噗——！”又是一口滚烫的鲜血狂喷而出！如同一朵凄艳的血花！绽放在这片冰冷的废墟之上！皇太极身体猛地一僵！直挺挺地向前栽倒！彻底晕死过去！脸重重地砸在那片混合着先祖牌位灰烬与他自己鲜血的冰冷雪地上！
“大汗！大汗！”亲兵们惊慌失措！哭喊着扑上去！范文程踉跄着冲到皇太极身边！看着那张沾满血污与灰烬毫无生气的脸！看着这片象征着大金彻底衰亡的废墟！他老泪纵横！仰天发出一声悲怆至极的长叹！
“天…亡…我…大金…啊——一口鲜血喷出！”范文程也晕厥倒地。
风雪更大了！如同漫天飞舞的纸钱！覆盖了这座曾经不可一世的后金都城！覆盖了…那满地的尸骸！覆盖了那冲天的火光！也试图覆盖那深入骨髓的屈辱！与绝望！沈阳这座被明军洗劫一空、付之一炬的废墟之城最终还是回到了皇太极手中！然而他得到的不是家园！不是都城！而是一片埋葬了他所有野心！所有荣耀！所有希望！以及他最疼爱的弟弟尸骨的巨大坟场！这便是毛文龙和吴三桂留给…皇太极最后的也是最残酷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