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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勤割青草明事理. 静守家声赴前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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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洒在河滩上,金光闪烁,映得一片暖意融融。

永洲手中握着一把经过岁月打磨得雪亮的旧镰刀,刀刃在落日的光辉下泛着寒光,似乎在诉说着他的辛勤与坚韧。

他动作敏捷,手臂挥舞间,“唰唰唰”地割下一片片肥嫩的青草和水稗子,整齐划一地堆在脚边。

汗水沿着他那黑红的脸颊缓缓滑落,最终在下巴尖汇成一滴,重重地落在泥土上,溅起一片泥点。

他的眼神专注,动作精准,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利落,仿佛在这片土地上,他早已融入了这份平凡而又价值的劳作。

在他身旁,永洪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他手中也握着一把镰刀,但割草的姿势拖泥带水,割下的青草长短不一,东倒西歪,显然像个不太熟练的少年。

他的眼睛不时瞟向河里那群扑腾的鸭子,又偷偷望向远处堤坝上追逐打闹、用弹弓打鸟的孩子们,眼中满是羡慕和躁动。

那份渴望自由玩耍寻欢打闹的心情,仿佛在此刻被夕阳的余晖染得更加浓烈。

“快点割!天快黑了!”仅比他大两岁的永洲头也不抬,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

永洪撇撇嘴,手里的镰刀划拉着青草,动作慢吞吞的,嘴里嘟囔着:

“割割割,就知道割草!你看二毛、永玉、永进他们多快活!你呀,就跟个小老头似的,没劲儿!真是个小呆子!”

他故意把最后几个字拖长了音,带着些调侃的意味。

永洲的动作猛然一顿,他缓缓直起腰,转过身来。

夕阳的余晖在他那单薄却挺拔的身影上镀上一层暗金色的光辉,轮廓分明而坚韧。

他没有立刻发火,只是用那双酷似父亲、略显细长的眼睛盯着永洪。

那双眼睛此刻仿佛结了一层薄冰,冷飕飕的,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寒意。

永洪被他那锐利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梗着脖子,嘴硬地回击:

“看……看什么看!我说错啦?你就是呆!呆头呆脑!只知道干活!不知道玩得开心快活!”

话音未落,永洲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他动作迅捷得令人咋舌,左手闪电般探出,精准无比地揪住了永洪的右耳朵!

那股力道,带着一股压抑已久的火气和不容反抗的狠劲,令人心惊。

“哎哟!疼疼疼!”永洪猝不及防,像只被宰的猪一样嚎叫起来,手里的镰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踮起脚尖,歪着头,整个身子都被永洲拎着耳朵提溜着,狼狈不堪。

“再说一遍?”永洲的声音不高,却冷得像冰碴子,揪着耳朵的手又加了半分力。

“哎哟!不敢了不敢了!

哥!洲哥!我的亲哥!快松手!耳朵要掉啦!”

永洪疼得龇牙咧嘴,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刚才那股嚣张的气焰瞬间被碾得粉碎,只剩下满脸的求饶。

他手舞足蹈,试图挣脱,却根本撼动不了永洲那如铁钳般的手。

永洲紧紧揪着他的耳朵,像拧着一只不听话的小兔子耳朵,硬生生在原地转了三圈。

永洪被拧得晕头转向,嘴里“嗷嗷”乱叫,却再也不敢骂“呆”字半个。

直到永洪的求饶声带着哭腔,才被他猛然一松手。

“哎哟!”永洪捂着通红的耳朵,蹲在地上,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又羞又恼,像只被打败的小公鸡。

刚一松手永洪张哭啼着大喊大叫:

“你不是我哥!你真正是个呆子!看!我的耳朵都快被你拽掉下来了!”

永洲不理会他,弯腰捡起掉落的镰刀,又走过去,把永洪那把也捡起来,塞回他手中,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草还没割完,鹅鸭还没喂饱,今晚谁都别想吃饭!”

说完,他转身继续投入到割草的劳作中,背影在夕阳下拉得老长,沉默而坚韧。

永洪揉着火辣辣的耳朵,看着二哥那仿佛钉在地上的背影,再看看自己那把镰刀,又望向远处堤岸上早已跑得无影无踪的小伙伴们。

他吸了吸鼻子,最终还是捡起镰刀,带着满腹的委屈和不甘,跟在永洲身后。对着那些无辜的青草,他狠狠地砍了下去,仿佛要用这种方式宣泄所有的委屈。

兄弟二人的身影在渐浓的暮色中逐渐拉长,一个沉默如石,一个气鼓鼓像只刚出水河豚,却共同融入了这片养育他们的河滩。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家门口的炊烟升起,飘散在微凉的空气中。

姬家那三间土坯房,静静地迎接着一天的结束。

堂屋里,泥墙成了全家目光的焦点。

昏黄的油灯下,墙上贴着几张奖状,像几片刚刚被雨水洗过的嫩叶,散发出微微的光泽。

那是永海初中毕业的“三好学生”奖状,是他努力的见证;

那张“全县推荐”表彰通知,彰显着他们一家人的希望;

还有永英刚获得的“学习标兵”奖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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