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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省长的沉默,一个两难的抉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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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这一刻被拉伸得极长,长到足以让窗外一粒浮尘在光柱中完成一次完整的布朗运动。

会议室里,所有的声音都被抽干了,只剩下一种沉重的、令人窒息的静。钱振华的怒火,财政厅长的账本,劳动厅长的忧虑,以及江澈那句石破天惊的“镇墓石”,所有的一切,都悬浮在半空中,等待着最终的宣判。

而宣判者,瀚海省省长乔振东,只是沉默地坐着。

他的嘴唇微微张开,却迟迟没有发出声音。

那双深邃的眼睛,没有看任何人,只是再一次,落回到投影幕布上。那张简陋却触目惊心的动态模型图,那片正在不断扩张的、代表着枯竭与死亡的红色,在他的瞳孔深处,无声地燃烧。

乔振东的脑海里,像放映老电影一般,闪过一幕幕画面。

那是十多年前,他还是副省长的时候,亲自带队去京城,在国家计委的会议室里,为了争取这个项目,连续熬了三个通宵,说干了口水,喝光了招待所所有的茶叶。项目批下来的那天,整个瀚海省代表团的人都抱在一起,像孩子一样又哭又笑。

他记得奠基那天,彩旗招展,锣鼓喧天,他站在荒滩上,对着数千名工人,对着全省的媒体,意气风发地承诺,这里,将是瀚-海省未来的希望,是戈壁滩上长出的金疙瘩。

这些年,这个金疙瘩没有让他失望。它成了他履历上最耀眼的一笔,成了瀚海省在全国会议上都敢挺直腰杆说话的底气。它是压舱石,是功勋碑,是他以及无数同僚晋升的阶梯。

可现在,一个刚来一个月的年轻人,指着这块功勋碑,用一种不容置辩的平静语气告诉他,这不是碑,是墓碑。埋葬的,是整个瀚海的未来。

荒谬吗?

乔振东的目光,从那片红色上移开,落在了江澈的脸上。

这个年轻人,太静了。

静得不像一个刚刚点燃了火药桶的人。他站在那里,手里的保温杯还在冒着热气,仿佛刚才那场狂风暴雨,不过是拂过他衣角的一阵微风。这种静,不是故作镇定,而是一种源于底气的、近乎漠然的平静。

乔振东知道,江澈说的是对的。

他比会议室里的任何人都清楚,那条被当地人叫作“五彩河”的排污渠意味着什么。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下游绿洲的香梨一年比一年减产,牧民的草场一年比一年退化,意味着什么。

只是,所有人都选择视而不见。因为那颗金疙瘩太耀眼了,耀眼到足以让所有人对它投下的阴影,都选择性失明。

关掉?

乔振东的视线扫过钱振华那张已经由青转紫的脸,扫过财政厅长那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关停之后,铺天盖地的下岗工人请愿信,央企和部委打来的问责电话,以及那份会让他政治生涯就此终结的、来自中央的处分决定。

一个是十年后才会全面爆发、或许还有转机的生态灾难。

一个是明天就会让他粉身碎骨、绝无幸免的政治地震。

怎么选?

这个问题,不需要思考。任何一个理智的官员,都会选择前者。把问题留给后人,是官场上一种心照不宣的智慧。

乔振东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了一下。

会议室里所有人的心脏,都跟着这一下,猛地一缩。

江澈也一样。

他表面上平静如水,内心深处那个穿着沙滩裤的小人,已经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开始碎碎念了。

“完了完了,这老哥沉默这么久,肯定是在想怎么把我弄死才不留痕迹。”

“直接发配去看水库?还是下放到乡里扶贫?或者干脆给我安个‘破坏经济发展’的罪名?”

“早知道就不出这个头了,吃沙就吃沙吧,说不定沙子是甜的呢。我为什么要嘴贱说什么‘镇墓石’?这下好了,自己的墓碑都快立起来了。”

【系统提示:宿主心率持续过高,肾上腺素飙升。检测到宿主正在进行高强度自我精神内耗。建议:喝口热水,躺平接受。】

江澈:“……”

他真想把这个只会说风凉话的系统给捏碎了。

就在江澈已经开始认真思考,如果被发配到罗布泊,是种哈密瓜还是养骆驼更有前途的时候,乔振东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却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瞬间切开了会议室里凝固的空气。

他没有看钱振华,也没有看其他人,他的目光,直直地锁着江澈。

“江澈同志。”

“在。”江澈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

“你这个模型,”乔振东的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我看到了地下水位的变化,看到了径流量的衰减。但是,我没有看到另外两个关键变量。”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第一,博斯腾湖作为内陆湖,其自身的年均蒸发量,这是一个巨大的变量。第二,上游开都河的补给,主要来自天山冰川融水,这个融水量的年际变化系数,直接影响着总入湖水量。这两个变量,你的模型,考虑进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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