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微妙默契,心照不宣(1/2)
清晨六点半,公寓的厨房飘起第一缕白汽。悠悠把砂锅从灶上挪开,揭开盖子的瞬间,小米粥的清香混着南瓜的甜气漫出来,她用勺子轻轻搅动,粥面上浮着的枸杞随着漩涡打转转——这是天宇爱喝的甜口粥,她记着他上次说“咸粥喝多了想换个味”,特意早起熬了两小时。
将粥盛进白瓷碗,她从抽屉里抽出张鹅黄色便签,笔尖顿了顿,写下“趁热吃”三个字,字迹比上次工整了些。上次她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被天宇调侃“像被门夹过的太阳”,这次索性只留文字,却在末尾悄悄画了个极小的句号,像颗藏起来的糖。
刚把便签压在碗下,门外就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悠悠慌忙往嘴里塞了片面包,含糊着说:“早啊,我、我熬多了粥,分你一碗。”
天宇拎着公文包站在门口,眼底带着熬夜的青黑,看见桌上的粥时,疲惫似乎淡了些。“谢了。”他拿起便签,指尖触到纸面的温度,那小小的句号像在眨眼,他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今天的字没飞起来。”
“哪有!”悠悠转身假装收拾灶台,耳根却红了。她知道他在说上次的便签——她写“小心烫”三个字时手滑,最后一笔拖出老长,确实像要飞起来。
天宇没再逗她,安静地喝起粥。小米熬得糯糯的,南瓜炖得化在粥里,甜得刚好。他想起昨晚在公司改方案到凌晨,胃里空得发慌,那时最想的就是这口热粥,没想到早上真的能喝到。这种“刚好”的感觉,最近越来越多了。
比如上周他随口说“打印机好像卡纸了”,第二天一早就发现打印机被拆得七零八落,悠悠举着螺丝刀冲他笑:“修好了!就是螺丝多出来两个,不影响用!”;比如他提过“楼下便利店的饭团总卖完”,第二天抽屉里就多了一排饭团,包装上贴着她写的“微波炉叮30秒”。
这些事她从不邀功,总是用“顺手”“多买了”当借口,像只偷偷把坚果藏进他口袋的松鼠,笨拙又认真。
下午三点,羽墨拖着行李箱走进公寓,钥匙刚插进锁孔,门就从里面开了。天宇站在玄关,手里拿着杯冰水:“刚从机场回来?”
“嗯,差点赶不上高铁。”羽墨接过水杯,灌了大半杯,冰凉的水滑过喉咙,旅途的燥热消了大半。她把行李箱往客厅一放,从侧袋里掏出个油纸包,“给你的,苏州的松子糖,记得你说过小时候爱吃。”
油纸包还带着余温,天宇打开一看,琥珀色的糖块裹着一层细密的白霜,松子的香气立刻漫开来。“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他记得只在某次聚餐时提过一句,当时大家都在聊旅行计划,他以为没人听见。
“猜的。”羽墨避开他的目光,弯腰收拾行李箱,“上次看你吃坚果总挑松子,就顺便多买了点。”其实她在苏州的老街转了三家店,才找到这种带白霜的松子糖,老板说“这是最传统的做法,年轻人不爱吃了”,她却觉得,天宇会喜欢这种有点老派的甜。
天宇捏起一块糖放进嘴里,甜而不腻,松子的香在舌尖散开。他想起羽墨出差前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他当时说“不用”,没想到她记着这么件小事。
这种“被记得”的感觉,像冬日晒在身上的阳光,不刺眼,却暖得让人想眯起眼。
傍晚时分,公寓里飘起饭菜香。悠悠在厨房炒青菜,油星溅到胳膊上,她“嘶”了一声,刚要去拿烫伤膏,一只手已经递过药膏。天宇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锅铲:“我来吧,你出去等着。”
“没事,就溅了点……”话没说完,就被他推出了厨房。悠悠靠在门框上,看着他笨拙地翻炒青菜——他平时很少做饭,动作却学得很快,甚至记得她不吃姜,切菜时特意把姜丝挑了出去。
客厅里,羽墨正对着电脑改报告,屏幕上跳出条消息,是天宇发来的:“悠悠炒青菜溅到油了,你那有芦荟胶吗?”她愣了愣,想起早上悠悠试穿新裙子时说“胳膊要是留疤就不好看了”,原来有人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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