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任务、灭火与古董黑市（2/2）
柳曼妮大小姐今天换了一身火红色的紧身包臀连衣裙，将火爆的身材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她抱着双臂，翘着裹在黑色丝袜里的修长美腿，精致的小脸上依旧罩着一层寒霜，红唇紧抿，漂亮的杏眼冷冷地瞪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陈星云。
“陈星云，你昨天很威风啊？” 柳曼妮的声音带着冰碴，“挂我电话？无视我？签完字就走？当本小姐是空气？！” 她越说越气，饱满的胸脯剧烈起伏，高跟鞋尖不耐烦地敲击着光洁的地板。
陈星云姿态放松地靠在沙发里，手里端着一杯拍卖行顶级咖啡师现磨的蓝山咖啡，慢悠悠地品着。对于柳大小姐的怒火，他采取了最直接的“灭火”策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嗯，我的错。” 陈星云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你……！” 柳曼妮被他这敷衍的态度气得一窒，准备好的连珠炮似的斥责硬生生卡在喉咙里，憋得俏脸通红。“你就只会说这句吗？！没点诚意！”
“那你说，怎么才算有诚意？” 陈星云放下咖啡杯，终于抬眼看向她，眼神平静无波。
柳曼妮被他看得莫名心跳漏了一拍，随即更加羞恼：“你……你至少得请本小姐吃顿饭！赔礼道歉！地方我来挑！要最贵的！”
“行。” 陈星云答应得干脆利落。
“还得陪我去逛街！买东西！我看上的你都得买单！”
“行。”
“还得……还得帮我个忙！”
“说。”
“我晚上有个无聊透顶的酒会！你必须陪我去！当我的挡箭牌！把那些烦人的苍蝇都赶走！”
“行。”
一连几个“行”字，答应得无比爽快，反倒让柳曼妮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闷感。她狐疑地看着陈星云：“你……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吃错药了？”
“不是要灭火吗？” 陈星云嘴角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重新端起咖啡杯，“柳大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别让我去摘星星就行。”
柳曼妮被他这罕见的、带着一丝调侃意味的话弄得一愣，随即脸上飞起两朵不易察觉的红晕，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算你识相！晚上七点，希尔顿顶层宴会厅，穿得像样点！别给我丢人！” 语气虽然依旧蛮横，但那股滔天的怒火，似乎真的被这一连串的“行”给浇灭了大半。
夜幕降临，希尔顿酒店顶层宴会厅。
水晶吊灯折射着璀璨的光芒，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舒缓的弦乐流淌在空气中。这里是城市名流汇聚的场所。
柳曼妮挽着陈星云的胳膊，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行走在人群中。她今晚换了一身深V领的香槟色曳地长裙，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和诱人的沟壑，长发盘起，露出天鹅般的脖颈，璀璨的钻石项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美艳不可方物。陈星云则换上了一套零局技术处提供的、剪裁完美合体的深黑色西装，身姿挺拔，气质冷峻，站在光彩照人的柳曼妮身边，非但没有被掩盖，反而形成一种奇特的、引人注目的反差。
果然，如同柳曼妮预料的那样，不断有自诩风流的富家公子、青年才俊端着酒杯过来搭讪。柳曼妮脸上挂着优雅而疏离的微笑，将陈星云往前一推：“不好意思，今晚我有男伴了，陈先生。”
陈星云便尽职尽责地扮演起“挡箭牌”的角色。他不需要说话，只需要用那双冰冷平静、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的眼睛淡淡地扫过去，配合着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经历过生死杀伐的凛冽气息，就足以让那些试图纠缠的“苍蝇”们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和压力，讪讪地退开。
“干得不错嘛！” 柳曼妮趁着没人注意，凑到陈星云耳边，吐气如兰，带着一丝得意和戏谑，“看来带你来是带对了！比那些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强多了！”
陈星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廓，以及手臂上传来的、她胸脯柔软的挤压感。他身体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职责所在。”
酒会过半，柳曼妮似乎被几个相熟的闺蜜拉去聊天。陈星云乐得清闲，端着一杯苏打水，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的夜景，思考着零局那个探索坐标的任务。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带着浓郁酒气的香风靠近。
“喂！木头！” 柳曼妮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醉意，比平时更加娇憨，也更大胆。她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到陈星云身边，半个身子几乎都靠在了他身上，仰着红扑扑的俏脸，眼神迷离地看着他，“站这里装什么深沉？陪本小姐……跳舞去！”
她身上那件香槟色长裙的深V领口，因为身体的倾斜而更加敞开，雪白饱满的弧度在陈星云眼前展露无遗，混合着高级香水、红酒和少女体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极具冲击力。
陈星云眉头微蹙，扶住她有些摇晃的身体：“你喝多了。”
“我才没多！” 柳曼妮不满地嘟囔着，挣扎着想站直，结果脚下高跟鞋一崴，整个人惊呼一声，彻底扑进了陈星云怀里！温香软玉满怀！她的脸颊紧紧贴在陈星云的胸膛上，双手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腰，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抱怨，“都怪你……不早点来陪我……害我被她们灌了好多酒……坏人……”
陈星云身体瞬间僵住。怀里这具充满青春活力和惊人弹性的娇躯，如同一个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小火炉，与他冰冷坚硬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急促的心跳，温热的呼吸透过薄薄的衬衫熨帖在皮肤上，以及那双环在他腰间、柔软却带着执拗力量的小手。更要命的是，她胸前那惊人的柔软和饱满的触感，隔着薄薄的衣料，紧紧挤压着他的胸膛……
从未有过的亲密接触！从未感受过的女性诱惑！
饶是陈星云心志坚韧如铁，此刻识海中也掀起了微澜。他下意识地想推开她，但柳曼妮却像八爪鱼一样抱得更紧了，嘴里发出小猫般的呜咽：“别动……让我靠会儿……头晕……”
陈星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那丝异样的躁动。他环顾四周，已经有不少人投来好奇和暧昧的目光。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不再犹豫，半扶半抱地将柳曼妮带离了舞池边缘，找到一处相对僻静的休息区沙发。
“坐好。” 陈星云将她安置在柔软的沙发里，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柳曼妮似乎真的醉得厉害，身体软软地靠在沙发背上，眼神迷蒙地看着陈星云，红唇微微张着，带着一种毫无防备的、诱人的慵懒。她的一条丝袜美腿从开叉的裙摆中滑出，搭在沙发扶手上，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陈星云移开目光，去给她拿解酒的蜂蜜水。
等他端着水杯回来时，发现柳曼妮已经蜷缩在沙发里，像只寻求温暖的小猫，似乎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红唇微嘟，褪去了平日的骄纵，多了几分难得的恬静。
陈星云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沉默片刻，将水杯轻轻放在旁边的茶几上。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动作有些生疏地盖在她身上。然后，他默默地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如同最沉默的守卫，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确保没有任何“苍蝇”敢来打扰。
直到酒会散场，柳家的司机来接人，陈星云才将依旧睡得迷迷糊糊的柳曼妮小心地交到司机手里。看着那辆豪华轿车消失在夜色中，他才长长吐出一口气。这“灭火”任务，比生擒“蝰蛇”还要耗神费力。
第三天上午，陈星云刚在零局基地的战术训练室完成了两小时的恢复性训练（主要是适应狂嗥在现实中使用的精神反噬），柳曼妮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喂！木头！昨天……谢谢你啊。” 电话那头，柳大小姐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以及……罕见的、微不可察的羞涩？不过很快，她的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娇蛮，“为了感谢你当人肉靠垫，本小姐大发慈悲，带你去个好地方散散心！省得你整天板着张死人脸！”
“去哪？” 陈星云擦着汗，随口问道。他对“散心”兴趣不大，但零局的探索任务需要准备，或许能借机了解些现实世界的“古物”信息，毕竟“太阳金经”残页的委托还悬着。
“城南，老码头仓库区！今天有个‘鬼市’！听说有不少稀奇古怪的老东西！” 柳曼妮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你不是本事大吗？说不定能淘到宝贝呢！快点！半小时后码头入口见！迟到一分钟，后果自负！” 说完，不给陈星云拒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又是“后果自负”……陈星云无奈地摇摇头。这位大小姐的恢复力真是惊人。
半小时后，城南老码头。
废弃的仓库林立，锈迹斑斑的龙门吊如同沉默的巨人。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咸腥和机油铁锈的味道。与昨晚的奢华酒会相比，这里充满了粗犷的工业感和市井气息。
在几栋巨大仓库围成的、相对隐蔽的空地上，一个自发形成的“鬼市”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摊位杂乱地铺在地上，盖着脏兮兮的帆布或塑料布。卖的东西五花八门：真假难辨的古董瓷器、生锈的刀剑、泛黄的旧书、造型奇特的矿石、甚至还有一些说不出用途的、散发着怪味的机械零件……摊主大多面目沧桑，眼神精明，买家则三教九流，有穿着考究的藏家，也有好奇的游客，更多的是在破烂堆里淘宝捡漏的。
柳曼妮今天打扮得休闲了些，一件修身的米白色风衣，里面是低领的黑色针织衫，露出精致的锁骨，下身是紧身牛仔裤和短靴，依旧难掩傲人的身材。她看到陈星云，立刻兴奋地招手：“这边！木头！快过来！”
她拉着陈星云，像只欢快的蝴蝶，在各个摊位间穿梭。对那些瓶瓶罐罐、破铜烂铁兴趣缺缺，倒是对一些造型奇特、色彩艳丽的矿石和首饰格外感兴趣。
“哇！你看这个蓝宝石！好大！是不是真的？”
“老板，这个玉镯怎么卖？”
“咦？这个香炉造型好奇怪……”
陈星云则更多是冷眼旁观，他的目光如同扫描仪，快速扫过摊位上的物品，依靠着体内那丝微弱法力的本能感应，寻找着可能蕴含特殊能量波动的物件。可惜，大部分都是凡物，偶尔有几件带着微弱年代气息的，也引不起他丝毫兴趣。
就在柳曼妮在一个卖旧书和杂项的摊位前，拿着一本破旧的线装书翻看时，陈星云的目光被旁边一个不起眼角落里的东西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蒙着厚厚灰尘、巴掌大小的罗盘。材质非金非木，呈现出一种暗沉的、仿佛被岁月侵蚀的青铜色。罗盘表面刻满了极其繁复、扭曲的纹路，那些纹路并非装饰性的花纹，而是一种难以理解的、充满了混乱和亵渎意味的符号！仅仅只是看着，就让人感到一阵莫名的眩晕和烦躁！
更让陈星云心中警铃大作的是，他体内那丝微弱的法力，在靠近这个罗盘时，竟然不受控制地微微震颤起来！传递出一种极其微弱、却无比清晰的……厌恶和排斥感！如同遇到了天敌！
这感觉……与他在“黑森林”保险柜和诅咒档案袋上感受到的污秽气息，有几分相似！但更加古老、更加内敛！
摊主是个干瘦的老头，穿着脏兮兮的棉袄，正眯着眼睛打盹。
“老板，这个罗盘怎么卖？” 陈星云蹲下身，指着那个布满邪异符号的青铜罗盘，声音平静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