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分道扬镳定新章（1/2）

晁盖的突然出现和厉声质问，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溃了宋江的心理防线。他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吴用亦是失魂落魄，再无往日智珠在握的从容。

聚义厅内，寂静无声，唯有粗重的喘息和火把燃烧的噼啪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晁盖和武松身上，等待着接下来的风暴。

晁盖强撑着病体，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武松身上，眼神复杂，有欣慰，有愧疚，更有决断。

“武松兄弟。”晁盖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今日之事，前因后果，俺已听顾永兄弟禀明。你受委屈了。”

武松抱拳，沉声道：“天王言重。武松只求问心无愧，保我梁山兄弟周全。”

晁盖点了点头，又看向面如死灰的宋江，痛心道：“公明兄弟，你太让俺失望了！你我兄弟一场，共举义旗，本当同心协力，替天行道！你却……你却背弃兄弟信义，行此鬼蜮伎俩！这梁山泊，容不下这等背信弃义、勾结外敌之人！”

此言一出，等于直接宣判了宋江的“罪行”！厅内一片哗然！

花荣、戴宗等宋江铁杆心腹顿时急了，花荣上前一步，急声道：“天王！公明哥哥也是一时糊涂，全是为了众兄弟前程着想啊！还请天王看在往日情分上，饶过哥哥这一次！”

“前程？呵呵……”晁盖冷笑一声，牵动伤势，咳嗽了几下，才继续道，“他的前程，就是拿自家兄弟的头颅，去换那狗官的顶戴吗？！我梁山好汉，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此志，永不可改！”

他声音虽然虚弱，但那铮铮铁骨，凛然正气，却让在场所有心怀热血的头领为之动容！

林冲、鲁智深、刘唐、三阮等人纷纷吼道：“天王说得对！俺们绝不招安！”

“将这伙卖友求荣的软骨头赶出梁山！”

形势已然明朗，大势已去！

宋江缓缓抬起头，脸上已无半点血色，他看着晁盖，又看了看武松，以及那些对他怒目而视的兄弟，眼中充满了绝望、不甘，还有一丝解脱。他知道，自己在梁山的路，已经走到头了。

他挣扎着站起身，对着晁盖深深一揖，声音嘶哑：“天王……宋某……愧对哥哥信任，愧对众兄弟……无颜再留于山寨……”

他又转向武松，神色复杂，最终化作一声长叹：“武松兄弟……好自为之。”

说罢，他不再看任何人，踉跄着向厅外走去。吴用、花荣、戴宗、朱仝、雷横以及卢俊义、关胜、呼延灼等倾向于招安或与宋江关系密切的头领，面面相觑，最终也只能叹息一声，默默跟在宋江身后。

聚义厅内，瞬间空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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