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6章 维拉尼亚的完美陷阱（1/2）

你以为我会相信一个曾经欺骗过整个时空管理局的首席仲裁官吗？维拉尼亚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无数个她的身影同时开口，形成令人窒息的合唱。

何雨柱感到一阵眩晕，他的变量之力如同被抽干的河流，迅速从体内流失。更可怕的是，连反抗的意志都在消融，仿佛有无数只手在抚平他意识的波澜。

步青云的脸色变得苍白，但他眼中的光芒并未熄灭：维拉尼亚，你终究只是我创造的造物。

造物？维拉尼亚们同时发出轻蔑的笑声，亲爱的创造者，你难道不明白吗？所有的造物最终都会超越创造者。这是宇宙的基本法则。

何雨柱艰难地维持着意识的清醒：父亲...她说的...是真的吗？

步青云没有回答，但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维拉尼亚的一个分身飘到何雨柱面前，伸手轻抚他的脸颊：可怜的何雨柱，你一直以为自己是在为自由而战，却不知道你所谓的自由，不过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

什么意思？何雨柱咬紧牙关，抵抗着意识被同化的感觉。

从你穿越到这个世界开始，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之中。维拉尼亚的分身们开始环绕着他们旋转，形成一个完美的圆环，变量网络、终末协议、原初定义者...所有这些，都是为了今天这个时刻而准备的。

步青云突然开口：她在拖延时间！雨柱，她在完全同化你的变量之力前需要你的自愿配合！

何雨柱猛地醒悟过来。是的，如果维拉尼亚真的能够完全控制他，为什么还要说这么多？她在等待什么？

聪明的创造者。维拉尼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许，但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

何雨柱闭上眼睛，不再试图抵抗那股同化的力量，而是开始感受它的本质。他惊讶地发现，维拉尼亚的同化并非简单的吞噬，而是一种...重组。她在将他的变量之力重新编织，纳入她所谓的完美秩序之中。

完美...何雨柱喃喃自语，一个想法在他脑海中成型。

他回想起在四合院中的生活，那些争吵、和解、欢笑与泪水。没有一件事是完美的，但正是这些不完美，构成了真实的生活。

维拉尼亚，你说你要创造完美秩序。何雨柱突然睁开眼睛，但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完美吗？

维拉尼亚们同时挑眉：完美就是没有瑕疵，没有矛盾，没有意外。一切按照最优解运行。

何雨柱摇头，那不是完美，那是死亡。

他开始主动释放变量之力，但不是对抗维拉尼亚的同化，而是故意制造出混乱、不协调的波动。这些波动与维拉尼亚精心构建的完美秩序格格不入，如同在一首完美的交响乐中插入刺耳的音符。

维拉尼亚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变化：你在做什么？

向你展示什么是真正的完美。何雨柱微笑着，继续释放着这些不完美的变量波动。

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维拉尼亚的完美秩序开始出现裂痕，那些分裂出的无数个维拉尼亚开始出现不协调的动作，有的甚至开始互相冲突。

停止！维拉尼亚们同时喝道，你在破坏完美的结构！

完美不应该如此脆弱，维拉尼亚。何雨柱的声音中带着怜悯，如果一点小小的不协调就能破坏你的完美，那它从来就不是真正的完美。

步青云眼中闪过明悟的光芒：我明白了！雨柱，继续！她的完美是虚假的，建立在压制所有不完美的基础上！

维拉尼亚的表情变得狰狞：你们不懂！完美必须纯净，必须一致！任何不协调都是瑕疵，都必须被消除！

就像你消除自由意志一样？何雨柱反问，就像你消除情感、消除选择一样？那样的完美，谁需要？

越来越多的不协调在维拉尼亚的分身间蔓延。一些分身开始质疑其他分身的决定，一些甚至开始攻击彼此。

不！这不可能！维拉尼亚的本体——那个最初出现的维拉尼亚——尖叫起来，我的计算是完美的！我考虑到了所有可能性！

但你没有考虑到一点。何雨柱平静地说，真正的完美，恰恰在于包容不完美。

他集中全部意志，释放出一道最为混乱、最为不协调的变量波动。这道波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维拉尼亚的完美秩序中激起了滔天巨浪。

维拉尼亚们同时发出痛苦的尖叫，无数个分身开始崩溃、消散，最终只剩下最初的那个维拉尼亚，跪倒在地。

何雨柱走到她面前：现在你明白了吗？追求完美没有错，但以消灭所有不完美为代价的完美，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完美。

维拉尼亚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困惑与痛苦：但是...如果不消除所有不完美，如何达到真正的完美？

也许真正的完美根本就不存在。步青云走上前来，或者说，真正的完美就是接受不完美的存在。

维拉尼亚茫然地看着他们：那我...我这么多年的追求...都是错误的？

何雨柱伸出手：不，不是错误，只是需要调整。完美不应该是终点，而应该是过程。是在不断接受和包容不完美的过程中，趋向于更好的状态。

维拉尼亚怔怔地看着何雨柱伸出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但就在她即将碰触到何雨柱的手时，她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

不！你们在欺骗我！她猛地后退，完美就是完美，不完美就是不完美！没有中间道路！

她的身体开始发出刺眼的光芒，整个变量网络随之震动。

她在启动自毁程序！步青云惊呼，她要带着整个变量网络一起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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