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3章 虚无幻境中的真实考验（1/2）
何雨柱的意识在虚无中漂浮，仿佛沉入无底深海。当他重新获得感知时，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完全空白的世界中。
这里没有上下左右的概念，没有光线也没有阴影，只有一片纯粹的、令人窒息的虚无。他试图调动体内的秩序变量之力，却发现那股力量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这里是哪里？”他低声自语，声音在虚无中迅速消散，连回音都没有留下。
就在他困惑之际，前方开始浮现模糊的身影。一个、两个、三个...整整七个身影逐渐凝聚成形。当他们的面容变得清晰时，何雨柱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淮茹？步青云？雨光？何晓？林素云？许大茂？棒梗？”他难以置信地念出每一个名字。
这些他最亲近的人，此刻全都站在他面前，但他们的眼神空洞，表情僵硬，仿佛只是披着熟悉外表的空壳。
秦淮茹率先开口，声音冰冷而陌生：“何雨柱，欢迎来到虚无之源。在这里，你将面对你最深的恐惧。”
步青云接话道，语调毫无感情：“你一直害怕失去我们，不是吗？害怕你的选择会害了所有人。”
雨光的声音如同机械：“现在，你将亲眼目睹这一切成真。”
何雨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环视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内心波涛汹涌：“你们不是他们。这只是幻象。”
“幻象？”秦淮茹的幻象冷笑，“你怎么确定现在的我们就是幻象？也许外面的世界才是虚假的，而这里才是真实。”
步青云的幻象向前一步：“想想看，何雨柱。你经历的一切——穿越、变量之力、终末归零者、宇宙战争——这些难道不像是一场荒诞的梦吗？也许你从未离开过那个四合院，这一切只是你临死前的幻想。”
何雨柱感到一阵眩晕，这个想法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是啊，这一切确实太过离奇，从一个普通的四合院厨师到能够影响宇宙平衡的存在，这种转变真的可能吗？
但他很快摇了摇头：“不，我经历过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我对淮茹的爱，对雨光的责任，对步青云的尊敬——这些感情不会骗人。”
“感情？”何雨柱的幻象发出刺耳的笑声，“感情只是生物化学反应的产物，是进化过程中为了物种延续而设计的骗局。你真的认为你那所谓的‘爱’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林素云的幻象轻声说道：“孩子，放弃吧。接受虚无的真相：一切终将归于空无。你所珍视的、所保护的、所奋斗的一切，最终都会消失，如同从未存在过。”
何雨柱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那些珍贵的记忆：秦淮茹在他疲惫时端来的热汤，何雨水小时候拉着他的衣角叫哥哥，步青云在关键时刻的指引，四合院里那些平凡而温馨的日子...
“不，”他睁开眼睛，目光坚定，“即使这一切终将消失，但它们存在过的事实不会改变。我在乎的不是永恒，而是当下的真实。”
幻象们开始变化，他们的身体逐渐溶解，变成流动的黑暗物质，只有面部还保持着亲人的模样，显得格外诡异。
“固执。”步青云的幻象叹息，“但你无法永远抵抗虚无的真理。看看你的周围，这里什么都没有，这才是宇宙的终极真相。存在只是偶然，虚无才是常态。”
何雨柱突然笑了：“你们犯了一个错误。”
“什么错误？”秦淮茹的幻象问道。
“如果这里真的是纯粹的虚无，那为什么还会有‘你们’的存在？为什么我还能思考、能感知？真正的虚无应该连‘无’这个概念都不存在。”
幻象们沉默了，空白的世界开始波动，如同水面被投入石子。
何雨柱继续道：“存在与虚无并非对立，而是相互依存的概念。没有存在，就无所谓虚无；没有虚无，存在也将失去意义。你们试图用绝对的虚无来否定一切存在，这本身就是矛盾的。”
随着他的话语，周围的空间开始发生变化。空白的世界中出现了细微的纹理，如同画布上初现的轮廓。
“你很聪明，何雨柱。”所有幻象异口同声地说，声音中多了一丝赞许，“但聪明并不能改变结局。”
幻象们完全融化成黑暗，然后重新凝聚成一个巨大的、没有固定形态的存在。它散发着与入侵虚无之核相同的气息，但更加古老、更加深邃。
“我是虚无主宰，是一切归于空无的体现。”那个存在发出震动整个空间的声音，“你的确与众不同，何雨柱。大多数生命在接触到虚无真相时都会崩溃，而你却在试图理解它。”
何雨柱直面那庞大的存在，毫无惧色：“我不是来理解虚无的，我是来寻找对抗你们入侵的方法。”
虚无主宰发出低沉的笑声：“入侵？你认为我们是在入侵？不，我们只是在履行宇宙最基本的法则——一切存在终将回归虚无。这是不可避免的归宿。”
“但那应该是自然的过程，而不是强制的收割！”何雨柱反驳道。
“自然？”虚无主宰的声音中带着讽刺，“什么是自然？生老病死是自然，星系的诞生与毁灭是自然，就连宇宙本身的膨胀与收缩也是自然。我们只是加速这一过程，让那些苦苦挣扎的生命早日解脱。”
何雨柱摇头：“你们没有权利替其他生命做出选择。每个存在都有权决定自己的道路，即使那条道路最终通向终结，也应该是它自己的选择。”
虚无主宰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你很固执，但也很有趣。你知道吗？在你的变量网络中，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你与那些一味抵抗虚无的人不同，你试图理解它，甚至接纳它。”
何雨柱愣了一下：“你一直在观察我们？”
“当然，”虚无主宰的声音几乎可以称之为愉悦，“变量之力是少数能够与虚无直接对抗的力量之一。作为变量网络的中心，你自然成为我们重点关注的对象。”
空间再次变化，何雨柱面前出现了一幅幅画面：他第一次觉醒变量之力时的惊讶，与终末归零者的战斗，建立变量网络的过程，甚至是他与秦淮茹在四合院中的平凡时光。
“你看，”虚无主宰说，“你的存在本身就是矛盾。你拥有人类的情感，却掌握着宇宙级的力量；你渴望平凡的生活，却被迫承担非凡的责任；你珍视每一个存在，却必须面对一切终将消逝的真相。”
何雨柱凝视着那些画面，轻声道：“是的，我是矛盾的。但正是这些矛盾定义了我。我不是纯粹的存在，也不是纯粹的虚无，我是两者之间的平衡点。”
虚无主宰似乎被这个观点吸引：“平衡点？有趣的说法。但平衡终将被打破，这是熵增定律决定的。”
“那就让我成为那个打破定律的人。”何雨柱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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