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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话:古镜照前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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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瑜也感意外:“它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凡。”

在纸鹤的保护下,两人顺利穿过怨魂漩涡,抵达对岸。

上岸后,宁瑜发现手中的定魂珠已布满裂痕,显然在刚才的冲击中受损不轻。

“我们得快些,定魂珠支撑不了多久了。”瑶光催促道。

两人快步走向三生殿。那是一座宏伟的黑色宫殿,殿门紧闭,门前并无守卫,只有那面巨大的三生镜矗立在那里,镜面泛着幽幽青光。

瑶光指着殿侧一扇小门:“那里是偏门,通常无人看守。”

他们悄悄从偏门潜入殿内。殿中空旷无人,只有无数盏油灯漂浮在半空中,每盏灯都散发着不同颜色的光芒。

“这些都是本命灯,代表着一个魂魄的命数。”瑶光解释道,开始在灯海中寻找。

不多时,她在一盏淡紫色的灯前停下:“这就是我的本命灯。”

那盏灯火焰微弱,灯座上刻着“瑶光”二字,灯身被数道锁链缠绕,显然是被施加了封印。

“要如何破解封印?”宁瑜问。

瑶光摇头:“封印是冥君所下,无法破解。唯一的办法是...以另一盏灯替代它。”

她看向宁瑜,眼中满含歉意:“对不起,我骗了你。我需要的不是熄灭本命灯,而是找一个命格特殊的人替代我承受镜囚之苦。”

话音刚落,殿中突然响起一声冷笑:“瑶光,你果然贼心不死!”

一个身着黑袍的高大男子自暗处走出,他面容威严,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冥君...”瑶光面色惨白,踉跄后退。

冥君目光如电,扫过宁瑜:“活人擅闯冥府,好大的胆子!”他抬手便是一道黑光射来。

宁瑜急忙闪避,黑光击中他身后的墙壁,顿时腐蚀出一个大洞。

“冥君恕罪!”瑶光跪地哀求,“一切都是瑶光的错,与这位公子无关!”

冥君冷哼:“你私放罪魂转世,本就罪孽深重,如今又诱骗活人入冥府,罪加一等!”他再次抬手,这一次目标直指瑶光。

宁瑜不及多想,飞身挡在瑶光面前,祭出前尘镜。镜面与黑光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大殿都为之震动。

“前尘镜?”冥君微微眯眼,“难怪能自由穿梭阴阳。小子,你与昆仑有何关系?”

宁瑜一怔:“晚辈不知冥君所言何意。”

冥君打量他片刻,忽然冷笑:“原来如此,你尚且不知自己身世。”他袖袍一甩,三生镜突然光芒大盛,镜中浮现出模糊的景象。

那是一片仙气缭绕的宫阙,一位白衣仙人正在抚琴,他的容貌与宁瑜有七分相似。

“这是...”宁瑜怔怔地看着镜中景象。

“三百年前,昆仑仙君凌光私助凡人逆天改命,被削去仙籍,打入轮回。”冥君语气淡漠,“而你,就是他的转世。”

宁瑜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冥君继续道:“瑶光当年私放的,就是凌光相助的那个凡人的魂魄。她为此受镜囚之刑,而凌光则世世轮回,皆不得善终。”

瑶光泪流满面:“仙君当年是为救我兄长才触犯天条...我怎能眼睁睁看他的转世再次横死...”

宁瑜终于明白过来,自己魂魄的特殊,以及纸鹤的神奇,都源于前世仙缘。

冥君语气稍缓:“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凌光的罪责本应十世轮回方可偿清,但念你今生多行善举,功德不小,或可减免几世。”

他看向瑶光:“而你,私放罪魂,又诱骗活人,本该魂飞魄散。但念你情有可原,且镜囚三百年,罪责已偿大半。今日便准你重入轮回。”

瑶光叩首谢恩:“谢冥君开恩!”

冥君又对宁瑜道:“你阳寿未尽,速回人间。前世种种,皆如云烟,不必执着。”

宁瑜躬身一礼:“谨遵冥君教诲。”

冥君点头,袖袍再挥,宁瑜只觉眼前一黑,待回过神来,已回到书房之中。手中的前尘镜“咔嚓”一声,裂成数片。

“公子!”阿翎惊喜地扑过来,“你终于回来了!已经过了六个时辰,定魂香都快燃尽了!”

宁瑜这才发现,窗外已是黎明时分,自己这趟冥府之行,竟用了整整一夜。

他将经历娓娓道来,阿翎听得目瞪口呆。

“原来公子前世是仙人...”她喃喃道,“难怪纸鹤如此神奇。”

宁瑜拾起破碎的镜片,轻叹:“前世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生所为。”

他将镜片小心收起,来到院中。朝阳初升,为白雪覆盖的庭院镀上一层金边。

“今日该去城南义诊了。”宁瑜整理衣袍,神情平静如常。

阿翎看着他,忽然明白:无论前世是仙是凡,今生的宁瑜,就是宁瑜。那个行走人间,济世救人的宁公子。

数日后,宁瑜在梦中再见瑶光。她已换上往生服饰,面容安详。

“多谢公子相助,瑶光今日便要转世了。”她微笑道,“临别前,有一事相告:公子命中尚有一大劫,与昆仑有关。来日若遇危难,可往昆仑山寻访旧迹。”

宁瑜点头:“多谢告知。祝你来世安乐。”

瑶光的身影渐渐消散,化作点点流光。

宁瑜醒来后,将此事记于手札,随后便如常外出义诊。只是在无人注意时,他会望向西方——昆仑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

冬去春来,积雪消融。长乐郡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宁瑜和阿翎继续着他们的济世之旅。只是偶尔,宁瑜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梦见仙山琼阁,听见缥缈仙音。

这一日,郡中来了一队西域商旅,他们带着各种奇珍异宝,在城中集市叫卖。宁瑜路过时,一个老商人突然拉住他,递过一块残破的玉片。

“这玉片与公子有缘,赠予公子。”老商人神秘地说,“它来自昆仑。”

宁瑜接过玉片,只觉一股暖流顺着手臂蔓延全身。玉片上刻着半个古老的符文,与他手札中的某个图案一模一样。

他抬头欲问,那老商人却已不见踪影。

宁瑜握紧玉片,心知新的因缘,已经开始。

而在他怀中,那只纸鹤微微发热,仿佛在回应着冥冥中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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