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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滇图现黑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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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特脸上的狂热笑容不变,他缓缓直起身,抚摸着手中的玳瑁烟斗,仿佛在安抚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先生们的热忱如同阳光照暖了伦敦的雾!令人感动!但神只的加码…呵…” 他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调子,目光扫过众人,“需要真正有实力、并理解其最终归宿的绅士来背负…不妨先…”

就在肯特勋爵圆滑地拖延时间、暗中挑动各方神经之际——

陈启已经如同真正的泥腿乞丐,拖着脚步,一点点蹭到了房间最边缘、靠近侍者的小茶桌旁。他躬着腰,抓起桌上几个客人吃剩的点心残渣,也不嫌肮脏,胡乱地往自己那张沾满炭灰的脸上和破棉袄领口里塞着、抹着,嘴里含糊地发出满足的哼哼声。污秽的点心油渍、糖霜和他脸上的黑灰混合在一起,在煤气灯光下显得更加肮脏不堪。那油腻甜腻的气味混着身上固有的酸臭,令人作呕。

“滚开!臭要饭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刀疤保镖皱着眉头上前一步,眼神厌恶地低喝,一只手按向腰间鼓囊的枪套位置。

坐在角落那个端着托盘的侍者更是面色鄙夷,下意识地向后闪避,仿佛靠近陈启就会被传染上肮脏的疾病。

“嘿嘿…老爷们赏口饭吃…”陈启咧开嘴,露出被点心渣糊住的白牙,眼神浑浊呆滞,甚至带着点讨好的谄笑。他一边唯唯诺诺地向后挪着脚步,一边“不小心”地用肘部撞翻了茶桌边上一个半满的小炭盆!

哐当!

炭盆倾倒!几块燃着红光的碎炭和灰白的炉灰瞬间迸溅开来!

“啊!我的新裤子!”离得稍近的吴老板惊呼一声,心疼地看着裤腿上溅到的几点灼痕。

“废物!怎么伺候的!” 肯特勋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扰,略带愠怒地呵斥侍者。整个房间的注意力瞬间被这混乱的闹剧分散了那么极其短暂的一瞬!

就在这不到两秒的混乱时间!

借着弯腰作势躲避飞溅炭火的动作掩护!陈启那只沾满点心油渍和炭灰黑渣的右手如同闪电般探出!指间捏着刚才在地上摸到的、一块比指甲还小、边缘异常锋利的碎镜片!

镜片极其微小,混在泼洒的炭火灰烬中毫不起眼!

他的手腕快如电闪!带着街头混混抢夺钱包时练就的精准本能!

碎片尖锐的棱角在煤气灯光下划出一道微不可察的细小寒光——

嗤!

极其轻微的一声锐响!

碎镜片的锋利边缘如同手术刀,瞬间精准地切入并挑起纸莎草地图那个发丘印压痕边缘极不起眼的一小撮绒毛状的、沾着凝固油污的纸纤维!

动作快、准、轻!

一小团混合着浅金色纸纤维和凝固油污的、只有半颗米粒大小的碎屑,瞬间被锋利的镜片棱角牢牢黏附带走!

陈启手指猛地一蜷!沾满油污黑灰的手指将那微小碎屑连同碎镜片一起死死攥入手心!一切发生的时间短到连一直盯着地图的肯特都毫无察觉!他只觉得桌面上似乎被炭灰弄得更脏了一点,有些不耐地皱眉。

与此同时!就在陈启成功攫取纸屑碎屑的瞬间——

一种如同极地冰层突然断裂、带着无尽阴寒死寂气息的精神冲击,如同穿越了时空的无形巨网,毫无征兆地狠狠扫过整个房间!

嗡!!!

刀疤保镖按枪的手瞬间僵在半空!脸上原本狰狞的刀疤都扭曲了一下!角落里端着托盘、刚扶稳小炭盆的侍者浑身猛地一颤,膝盖发软几乎站立不住!甚至连那几个气场沉凝的买家都同时身体微震,眼中闪过极其短暂的惊愕与茫然!桌上的煤气灯火苗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猛踩了一脚,陡然缩灭下去半寸,昏黄的光线将每个人的影子拉扯得更加狰狞漫长!

精神冲击如潮水般瞬间退去!

房间内陷入一种更加诡异粘稠的死寂!仿佛呼吸都被冻结!

刀疤保镖猛地回神,脸上闪过一丝恼羞成怒的狰狞!他凶狠的目光瞬间钉在了那个正瑟缩着、似乎被这“意外巨响”吓得准备溜出后门的乞丐身上!他毫不犹豫地迈开大步,如同扑食的恶狗,恶狠狠朝陈启扑去!

“哪里走!”低沉的喝声如同铁锤!

就在保镖蒲扇般的大手即将抓住陈启后衣领的瞬间!

陈启那瑟缩在破棉袄里的身体看似狼狈地向旁边厨房入口一歪!脚下似乎被门槛或油污一绊!

呼!

保镖的手臂带着劲风擦着他破烂的后领扫过!撕啦一声扯下几缕肮脏的棉絮!

而陈启的身体借着这股歪倒的力道,如同滚地葫芦般“咕噜噜”顺势滚进了黑暗的厨房通道!

刀疤保镖狠狠一拳砸在厨房拱门冰冷的青砖门框上!低骂了一声,毫不犹豫地追了进去!

门外,拍卖的喧哗与肯特勋爵试图稳住场面的高亢嗓音很快再次响起,隔绝了厨房里的声响。没人注意到。

陈启并未在厨房里多做停留!刚一滚入黑暗,他立刻如同壁虎般紧贴着冰冷湿滑的瓷砖墙面向上窜起!动作迅猛如电!早已脱力的身体在这一刻爆发出惊人的潜力!他根本无暇去听身后保镖愤怒的咆哮和沉重的脚步声!

厨房后门紧闭!但旁边是一条极其狭窄、堆满杂物散发着浓重油烟和菜叶腐烂气味的黑暗巷道!

他毫不犹豫地撞开一扇虚掩的后窗!

刺骨的寒风瞬间涌入!他看也不看窗外高度,双手扒住冰冷的窗沿,身体凌空扑出!

扑通!

身体重重摔在外面的臭水沟边!冰冷的泥水瞬间浸透半边身子!刺鼻的恶臭钻入鼻腔!

钻心的剧痛从左肩肩伤处炸开!仿佛骨头再次被折断!后颈刀疤也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但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呃啊!”他喉咙里挤出一声压抑的痛吼!根本顾不上回头!连滚带爬地冲进对面弄堂无尽的、堆满垃圾的黑暗之中!

身后厨房那扇窗户被猛地撞开!刀疤保镖壮硕的身形出现在窗口!探出头恶狠狠地张望着!但窄巷幽深黑暗,早已不见人影!只有寒风卷起几张废旧报纸打着旋儿。

确认没人追来,陈启才敢在一条漆黑死胡同的垃圾堆后停下。肺部如同破风箱般剧烈拉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气和刺骨的寒气。

他颤抖着摊开那只紧握的拳头。

掌心被碎镜片棱角划破了几道口子,血水、油污、黑灰和炭渣混成一团污秽不堪的泥浆。

而在这摊脏污泥泞的中心——

一小撮浅金色的、极其微小的纸纤维碎屑,沾着几滴凝固的暗色油污,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而在那点油污的中心,在污渍和纤维的纠缠下,借着远处天际微弱惨淡的晨光——

一个极其细微、但轮廓清晰无误的、方形棱角凹陷的压痕阴影,无声地烙印其上!如同古老棺椁上被印刻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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