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吸血鬼于太阳之下（2/2）

副官笑着摇头。

“你上次办案时是从花名册入手寻找嫌疑人，这次我们让，比对姓名和种属——是反着来的，这样耗时并不多。”

他把两只手捏成拳，横着平行摆在胸前，朝前滚又朝后滚。

……

“你还说家内事——有谁会把家人从房子里拖到街上。”

何知行笑笑。

“在我来看弑杀种族的背叛者也是处理家事的方法，这一切都是为了亚人最终的大同。”

副官收起笑容。

……

——

迪维娜站上之前宋议长的位置，她的将星在太阳下熠熠生辉——该有的安抚工作还是要有。

士兵们示意上千翼人种安静下来，聆听他们师长的发言，副官在旁边大声翻译成英语。

“我为属下的鲁莽抱歉，前进指挥部会补偿各位的损失——昨晚听到枪声了吧，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人回答，他们当然不知道，小萝莉斟酌着在保密范围内给这群翼人种解惑。

“——昨晚的力士满有一点混乱，一些南方军的士兵通过手段混入了安置所，我们现在只能断定他们和你们一样长着翅膀——”

……

难民们本来怨气冲天，听到这话一下子安静下来，良久才有人喊道。

“——南方军怎么会有亚人？”

“力士满哪来的南方军？”

……

……

“无可奉告——不过你们只要安静配合，我保证会在几个小时内结束——我们是亚人师！和你们是同胞！不会把枪口对准你们！——但是——”

迪维娜口锋一转。

“如果反抗，那非常抱歉，只能把你当作南方军就地格杀——同胞的前提为我们在同一阵营——”

她微微咧开嘴，露出吸血鬼的尖牙，漾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可能这人觉得这样子显得自己很凶。

……

——

搜捕开始了，45师的人指挥那几千名翼人种排成几列长队，在体育馆场内弯弯绕绕，像老树盘根错节的双脚，又像几条缠绵的蜈蚣。

这个过程枯燥乏味，只能耐心等待，太阳很大，何知行坐在主席台的一角昏昏欲睡，似乎有点热，这群当兵的也没有伞——不过至少是深冬，不会中暑。

周边一股淡淡的腐臭味，是上次那群黑鸟的，尸体已经清走了，不过还是依稀可以看到残存的血迹。

“其实你真的没有必要来的。”

迪维娜撑着拐杖慢慢走向他。

“还不如回去陪陪那只龙娘。”

……

说实话，两人在公寓里时也不知道能干嘛。

……

除了做饭就是做……

何知行微微摇头。

“——我记得你是吸血鬼。”

他看着迪维娜的断耳。

“嗯，非兽系亚人，极其少数，和子肥泉一样。”

“你不怕太阳吗？”

主席台上全被阳光洒满了，按理来说这小萝莉早该变成一缕灰飘得无影无踪。

……

迪维娜想了想，抬起头。

“我们在中世纪确实被教会视为不洁之物——但他们需要得克莱蒙德家的力量，表面上代言上帝，要用神圣之光把我们清洁——”

笑笑。

“不过背地里清洁我们的方法却是进献鲜血——你知道装着鲜血容器的是什么——那些容器都在教会的口中成了皈依到圣母怀中的幸运儿。”

……

“这像是某个黑白电影的情节。”

“艺术来源于生活——我们确实吸血，但并非阴沟邪恶之物，族里的规矩甚至比矮子丕平家族的还多，那个时代谁不在吸血呢？——当然相对应的，教会也并非圣洁。”

迪维娜往主席台下看了一眼，向副官确认情况后回过头。

“不过真正把吸血鬼害怕阳光确定下来的是十九世纪末，布拉姆斯托克的《德古拉》，我也买过，首版发行的——

那时销量平平，所以家族也没有过多在意——不过等作者死后十几年突然又爆火，范围太大，我们无能为力，不得不接受这个吸血鬼的偏见。”

……

“所以你现在没事？”

“头晕，最近事很多——”

一旁的副官突然呼唤起来，他们找到嫌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