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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伙伴的伤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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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一股焦糖混着中药的古怪味道熏醒的。

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三条补丁摞补丁的毯子,沉甸甸的压得我喘不过气。胡离背对着我蹲在小火炉前,正拿着蒲扇猛扇一罐冒着紫烟的液体,那诡异的烟雾盘旋上升,在天花板上形成一团蘑菇云。

谋杀啊?我一开口就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

胡离猛地转身,蒲扇啪嗒掉在地上:您可算醒了!她的眼眶红得像涂了胭脂,鼻尖还沾着炉灰,九条尾巴炸得蓬松,都睡三天了!

三天?我试图坐起来,结果浑身骨头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似的,每一处关节都在尖叫抗议。特别是胸口,仿佛有把钝刀在慢慢搅动,嘶——我的剪刀...

这儿呢。胡离从怀里掏出用红绸包着的剪刀,小心翼翼地递给我,像是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暗金碎片在晨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触手微凉,沈大人说它也需要休眠,我就天天抱着睡。

我接过剪刀,指尖传来微弱的脉动,像是回应。一股暖流从掌心蔓延到全身,胸口的钝痛似乎减轻了些。我长舒一口气,这才注意到胡离的异常:你眼睛怎么了?跟兔子成精似的。

熬药熏的!胡离恶声恶气地捡起蒲扇,指了指角落的织梦娘,那位更惨。

我的视线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心头猛地一紧。织梦娘平躺在用蛛网吊起的简易床上,八条手臂软绵绵地垂着,像被暴风雨打落的蜘蛛腿。原本莹润如玉的皮肤现在呈现出灰败的青色,最触目惊心的是她腹部——本该是纺梦器的地方,现在只剩个焦黑的空洞,边缘还泛着不祥的紫光。

她强行透支梦网核心帮我们稳定结界。胡离搅动着药罐,木勺在浓稠的药液中划出漩涡,沈大人说至少要休养三个月才能重新织梦。

药罐突然咕嘟咕嘟沸腾起来,喷出一股粉紫色烟雾。我被呛得直咳嗽,眼泪都出来了:这什么玩意儿?闻着像烤糊的袜子混着发霉的草药...

月华草加忘忧花瓣,还有...胡离掰着手指数到一半,突然拍了下脑门,啊!灶王爷说再加一味地骨皮!

看着她手忙脚乱翻找药材的样子,我突然注意到她右手腕上多了一圈淡金色的纹路,像是被热粥烫出来的疤痕,形状像是一朵绽放的花。

你的手...我皱眉问道。

胡离下意识用袖子遮住手腕,耳朵不自然地抖了抖:没事,就是煮心火粥时溅到了。她顿了顿,声音突然变小,像是分享一个不敢确信的秘密,那个...我好像恢复了一点嗅觉。

我差点从临时铺盖上滚下来,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真的?

只能闻到特别浓烈的味道。胡离指了指药罐,鼻头皱起,比如这个——呕——她做了个夸张的干呕动作,跟沤了十年的臭袜子一个味。

我笑得伤口抽痛,却停不下来:恭喜啊胡大厨,以后熬粥不用猜咸淡了。

老板!苏挽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带着久违的活力。她怀里抱着个陶土小香炉,灵体比三天前凝实了许多,土地公送安魂香来啦!

小女鬼的状态比我想象中好。虽然魂体还有些透明,但脸颊已经恢复了淡淡的血色,像是被朝霞染红的云朵。最神奇的是她周身萦绕着一层极淡的银光,像是披了层月光纱衣,随着她的移动流淌着柔和的光晕。

你...我眯起眼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是不是长高了?

苏挽把香炉放在织梦娘床头,闻言转了个圈,裙摆如花瓣般绽开:沈大人说我吸收了太多执念逸散的能量。她不好意思地绞着衣角,透明的指尖竟然在布料上留下了细微的褶皱,现在能碰到轻的东西了。

像是为了证明,她小心翼翼地从桌上捧起一个茶盏——虽然手指还是穿过了杯壁,但茶盏明显晃了一下,杯底与桌面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可以啊!我竖起大拇指,胸口涌上一股莫名的骄傲,再过半年就能帮胡离洗碗了。

胡离抄起蒲扇就要打我,被门口传来的声音打断:

要打等他喝完药再打。

沈晦拄着银枪站在门口,铠甲换成了一身素白劲装,衬得脸色越发苍白如纸。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右手腕——那里缠着一段金红色的细绳,一直延伸到门外,在晨光中泛着奇异的光泽。

玄夜呢?我探头张望,故意提高音量,你俩不是绑一块儿了吗?

巡界。沈晦简短地回答,走到我身边蹲下,伸手按在我额头。他的掌心冰凉,带着淡淡的檀香,灵力透支伴生热,正常。他转向胡离,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药再加一味冰片。

胡离点点头,突然盯着沈晦的手腕惊呼:红线变色了!

原本金红色的细绳不知何时变成了淡淡的琥珀色,像是凝固的阳光,又像是融化的蜜糖。沈晦迅速收回手,用袖子遮住腕绳,耳尖却已经红得滴血:神力共鸣的阶段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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