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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全域红色通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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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都的凌晨总裹着一层发黏的雾,雾里混着废弃电子元件的焦糊味与地下管道渗出的铁锈味。

五点零三分,这层雾突然被撕裂,三百块嵌在摩天楼外壁的巨幅全息屏同时亮起,刺目的红光把半个城市染成血色,连雾滴都像悬浮的血珠。

沈观正缩在旧写字楼的消防通道里啃干面包,抬头时面包渣卡在喉咙里。

全息屏上:左眼角从眉骨到颧骨斜斜划着一道刀痕,猩红得像刚凝固的血,刀痕的纹路竟规整得离奇,横平竖直的线条交错,像被精心设计过的二维码。

屏幕右下角跳动着明黄色的数字:【悬赏:10 万舌币】,旁边的小图标是半截舌头托着颗跳动的红心,点击图标弹出一行小字:

“扫码锁定目标位置,捕获后舌头归捕获者,目标心跳归属幽都中枢。”

甜腻得发齁的广播女声从街道路灯的喇叭里钻出来,带着电子合成的失真感,像融化后又凝固的糖精:

“亲爱的幽都市民,清晨好呀~当前全域红色通缉开启,目标沈观,编号 0719。抓住他,舌头归你,能换三个月的营养液;心跳归我,帮你兑换‘诚实市民’积分哦~”

地面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嗡鸣,像是成千上万只甲壳虫同时爬过金属板。

沈观扒着消防通道的破窗户往下看,十条街道外,一排黑色的影子正从警局的车库里涌出来,是十万巡逻机械犬。

它们通体覆着哑光黑的金属壳,四条腿是可伸缩的液压杆,跑起来时关节处闪着淡蓝色的电流。

最诡异的是它们的鼻子:

不是普通狗的鼻头,而是一个旋转的银色传感器,转起来时发出 “滋滋” 的声响,像在嗅探空气里的每一丝气息。

机械犬的尾巴是根发光的 LEd 灯管,此刻正齐刷刷亮着绿光,滚动显示:

【嗅觉精度:99.9%,误咬人类包赔 0.5 舌币,误咬通缉犯概不负责】

有个穿睡衣的男人从便利店跑出来,举着终端对着全息屏扫码,终端屏幕上立刻弹出沈观的实时位置范围(误差不超过五百米)。

他盯着屏幕笑,手指在 “分享位置赚佣金” 的按钮上犹豫,突然被身后的机械犬撞了个趔趄。

机械犬的传感器在他嘴边扫了扫,LEd 尾巴闪了下黄光:【检测到谎言 “我只是路过”,警告一次】,男人赶紧捂住嘴,连滚带爬地跑了。

沈观把面包塞进怀里,转身往消防通道深处跑。手指划过眼角的刀痕,那里还留着半年前被划伤的刺痛感。

当时划他的人说 “这刀痕是给你留的标记,以后你就是幽都的‘活广告’”,现在想来,那人没说谎。

废墟区在幽都的边缘,是被高楼遗忘的角落。

断墙歪歪扭扭地摞着,碎玻璃在地上铺成亮晶晶的 “地毯”,偶尔有风吹过,卷起几张印着 “真话检测试纸” 广告的破纸。

沈观刚翻过一道塌了一半的砖墙,就听见脚边传来 “窸窸窣窣” 的声音。

他低头,看见废墟的裂缝里爬出一个少年。

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穿的衣服是用几块破布缝的,露出的胳膊和小腿上满是旧伤,有的结了痂,有的还在渗着淡红色的血。

他抬头时,沈观看见他只剩下右边一半的嘴,左边空荡荡的,露出半截暗红色的舌头,断口处不平整,像是被硬生生扯下来的。

更奇怪的是,断舌的截面嵌着一枚铜制的二维码,铜锈已经爬满了边缘,变成了暗绿色。

“哑哑。”

少年发出含混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他抬起手,沈观才发现他的右手少了两根手指,掌心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符纸,符纸是暗红色的,凑近了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是人的血。

少年把符纸塞进沈观掌心,符纸边缘粗糙,还带着他手心的温度。

沈观翻转符纸,背面用尖锐的东西刻着一行小字:

【刀锯地狱入口:北纬 18°,东经 47°】

刻痕里还嵌着细小的血痂,像是刚刻上去没多久。

少年咧嘴笑,因为少了半截舌头,笑容显得有些狰狞。

一滴血从他的断舌上滴下来,落在铜制二维码上,顺着纹路晕开。

他又发出 “哑哑” 的声音,同时伸手按了按自己的二维码,一个沙哑的电子音从二维码里传出来,像是老式收音机的音质:

“您好,我是真话导航,当前区域真话密度:0.1%,建议减少语言交流,避免被机械犬检测。”

电子音消失后,少年盯着沈观的眼睛,用没少手指的左手比划着,

先指了指沈观,又指了指自己,然后做了个 “走” 的手势;

接着他指了指远处的机械犬,再抬手做了个 “拔舌头” 的动作,拇指和食指捏住一起,猛地往外扯。

做完这些,他再次 “哑哑” 地开口,这次沈观听明白了,他在说:

“我只有一句真话‘跟我走,或者一起被拔掉。’”

沈观攥紧手里的血符,血腥味钻进鼻腔。

他想起半年前反抗幽都中枢时,那些被抓住的同伴,最后都成了 “无舌人”,有的甚至连心跳都被中枢抽走,做成了 “能量电池”。

他看了眼少年断舌上的铜制二维码,又看了眼远处越来越近的机械犬影子,点了点头。

跟着少年走了半个钟头,沈观才明白什么叫 “逃亡队伍”。

废墟区的深处,一条蜿蜒的队伍正沿着断墙根移动,从街头延伸到街尾,像一条黑色的蛇。

队伍里全是 “无舌人”、有的少了半截舌头,有的舌头被全拔了,嘴里塞着橡胶塞,还有的喉咙上装着电子喉,但电子喉的开关都被胶布贴着,显然不敢出声。

“哑哑。”

少年拉了拉沈观的衣角,指了指队伍最前面的老妇。

老妇看起来快七十岁了,头发全白了,用一根破布条扎在脑后。

她推着一辆婴儿车,婴儿车的轮子是歪的,推起来 “吱呀吱呀” 响。

沈观走近了才发现,车里根本没有婴儿,堆着十几只银色的电子喉,有的电子喉屏幕碎了,有的电线露在外面,还有的外壳被砸出了坑。

不知是谁碰了婴儿车一下,一只电子喉突然亮了,发出稚嫩的童声:“妈妈,我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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