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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纪十一 (公元314年-316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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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晋愍帝)多次向丞相司马保征兵,司马保的手下却说:“毒蛇咬了手,壮士会砍断手腕保命。现在胡人太猛,不如先切断陇道,看看形势再说。”从事中郎裴诜反驳:“现在毒蛇都咬到头了,头能砍吗?”司马保这才派胡崧当先锋都督,却要等各路军队集齐才出发,一直拖着。

黮允想带皇帝去投奔司马保,索綝阻止说:“司马保要是得了天子,肯定会按自己的心思来,不能去。”结果长安以西的地方都不再向朝廷进贡,百官饿得没办法,只能靠采野谷活命。

这时候凉州士兵张冰捡到一枚刻着“皇帝行玺”的玉玺,献给张实,手下都来道贺,张实却说:“这不是臣子能留的。”派人送到了长安。

建兴四年(公元316年,丙子年)

正月,司徒梁芬提议追尊吴王司马晏(晋愍帝的爷爷),右仆射索綝等人引用魏明帝的旧例反对,最后只追赠为太保,谥号孝。

汉国这边更乱了:宦官王沈、宣怀、郭猗等人得宠专权,汉主刘聪整天在后宫宴饮,要么三天不醒,要么一百天不上朝,从去年冬天就不管事,政事全交给相国刘粲,只有杀人、任命官员才让王沈等人通报。可王沈他们常常自己做主,搞得有功的旧臣没机会升迁,奸佞小人却能几天内当上大官;军队连年打仗,将士没赏赐,后宫的人却能得到几千万的财物,王沈等人的车马、住宅比亲王还豪华,亲戚当地方官的三十多人,个个贪暴害民,靳准全族都巴结他们。

郭猗和靳准都恨太弟刘乂,郭猗对刘粲说:“殿下是光文帝的孙子、皇上的嫡子,天下人都向着您,凭啥把天下让给太弟?我听说太弟和大将军(刘敷)谋划在三月上巳节宴会时作乱,事成后让皇上当太上皇,大将军当皇太子,还许卫军(刘劢)当大单于。他们仨地位稳、兵力强,肯定能成。可他们只顾眼前利益,不顾父兄,事成之后皇上和您兄弟俩还有好?”刘粲有点信了。郭猗又骗大将军的部下王皮、卫军的部下刘惇,逼他们承认“参与叛乱”,两人怕被灭族,只好按郭猗教的话说,刘粲见他俩口供一致,更信了。

靳准又给刘粲出主意:“殿下该住进东宫,兼任相国,让天下人早有归属。现在外面都说大将军、卫将军要帮太弟作乱,要是太弟得了天下,您就没地方站了。”刘粲问咋办,靳准说:“先放松对东宫的监视,让太弟的宾客能进出。他向来喜欢招纳士人,肯定不怀疑,到时候找些小人假装给他出谋划策,我再上表揭发,抓他的宾客审问,有了供词,皇上肯定信。”刘粲就撤了监视东宫的军队。

少府陈休、左卫将军卜崇为人正直,讨厌王沈等人,连在朝堂上都不跟他们说话,被宦官记恨。卜干劝他们:“王沈势力大得能翻天,你们觉得自己比窦武、陈蕃还强吗?”陈休、卜崇说:“我们都五十多了,官也够大了,就差一死!死得忠义才值,凭啥低头伺候宦官?”

二月,汉主刘聪上了秋阁,下令杀陈休、卜崇,还有綦毋达、公彧、王琰、田歆、朱谐等七人,全是宦官讨厌的人。卜干哭着劝谏:“陛下正求贤呢,一下子杀七个忠臣,就算他们有罪,也该交给有关部门审明,让天下人知道啊!诏书还在我这,没敢发,求陛下再想想!”他磕头流血,王沈却骂他抗旨,刘聪一甩袖子进去了,把卜干贬为平民。

太宰河间王刘易、大将军勃海王刘敷、御史大夫陈元达、西河王刘延等人又上表劝谏,说王沈等人假传圣旨、蒙蔽皇上、结党害民,杀忠臣就像“诛巫咸、戮扁鹊”,会让国家病入膏肓。刘聪把表给王沈看,还笑说:“这些人被陈元达带傻了。”王沈等人哭着撒娇,刘聪反而封他们为列侯。

后来刘易又上书死谏,刘聪大怒,亲手撕了他的奏疏。三月,刘易气得病死了。刘易向来正直,陈元达靠他撑腰才能敢说话,如今刘易死了,陈元达哭着说:“‘贤人没了,国家要完了’,我既然不能再进言,活着还有啥意思?”回家自杀了。

代王猗卢特别喜欢小儿子比延,想让他当继承人,就把大儿子六修打发到新平城居住,还废了六修的母亲。六修有一匹日行五百里的好马,猗卢直接抢过来给了比延。后来六修来朝见,猗卢让他给比延行礼,六修不肯。猗卢就把比延抱上自己的轿子,带着随从出去巡游。六修远远看见,以为是猗卢,赶紧在路边跪下拜见,走近了才发现是比延,又羞又气地走了。猗卢召他回来,他不来,猗卢大怒,亲自带兵去打,结果被六修打败。猗卢穿着便服逃到民间,被一个低贱的妇人认了出来,最后被六修杀了。

猗卢的侄子拓跋普根本来守边境,听说出了事,赶来平定叛乱,杀了六修,自己当了代王。可国内很快大乱,老部下和新归附的人互相猜忌,杀来杀去。左将军卫雄、信义将军箕澹一直辅佐猗卢,很得人心,他们想归顺刘琨,就对大家说:“听说老部下忌恨新归附的人勇猛能打,想把他们全杀了,这可咋办?”晋人和乌桓人都吓坏了,说:“死活都跟着二位将军!”于是卫雄、箕澹就带着刘琨的质子拓跋遵,以及三万多家晋人、乌桓人,还有十万头马牛羊投奔了刘琨。刘琨大喜,亲自到平城安抚他们,兵力从此又振作起来。

? 四月,拓跋普根去世,他刚出生的儿子被普根的母亲惟氏扶上了王位。

? 张实在凉州下了道令:谁能指出他的过错,就赏布帛、羊米。贼曹佐高昌人隗瑾说:“现在您处理政事,大小事都自己说了算,有时候出兵发令,官府里都不知道;万一错了,骂名全是您的。手下人怕您的威严,只能听着。这样的话,就算赏千金,也没人敢说啊。不如少用点自己的聪明,凡事都问问手下,让大家把想法说出来,再挑着用,好建议自然就来了,何必靠赏赐呢!”张实挺高兴,采纳了他的建议,还把隗瑾的职位升了三级。之后张实派将军王该带五千步兵骑兵去救援长安,顺便送去各郡的贡品和户籍册,朝廷就任命张实为都督陕西诸军事,让他弟弟张茂当秦州刺史。

? 石勒派石虎去廪丘攻打刘演,幽州刺史段匹磾派弟弟文鸯去救。石虎攻下廪丘,刘演逃到文鸯军中,石虎抓住刘演的弟弟刘启带了回去。

? 宁州刺史王逊为人严厉,喜欢杀人。五月,平夷太守雷炤、平乐太守董霸带着三千多家反叛,投降了成国。

? 六月初一,发生了日食。

? 秋天七月,汉大司马刘曜包围了北地太守黮昌,大都督黮允带三万步兵骑兵去救。刘曜在城外放火烧城,浓烟遮天蔽日,又派奸细骗黮允:“郡城已经陷了,现在去也来不及了!”黮允的军队一害怕就溃散了。刘曜在磻石谷追上并打败黮允,黮允逃回灵武,北地就被刘曜占了。

? 黮允为人仁厚,却没威严没决断,总喜欢用爵位讨好别人。新平太守竺恢、始平太守杨像等人,都被加了征镇将军、侍中、常侍之类的官;就连村里坞堡的头领,小的都给了银青将军的名号。可他的恩惠到不了底层士兵,导致将领们骄横,士兵们离心怨恨。关中危急时,黮允向焦嵩求救,焦嵩向来瞧不起他,说:“等他困得不行了再救。”

? 刘曜进军到泾阳,渭北各城全垮了。他抓住了建威将军鲁充、散骑常侍梁纬、少府皇甫阳。刘曜早就听说鲁充贤能,想活捉他,见了面还赐酒说:“我得到你,天下都不难平定!”鲁充说:“我是晋将,国家败亡,不敢求活。要是蒙您恩准,快点死才好。”刘曜说:“真是义士。”给了他剑让他自杀。梁纬的妻子辛氏很美,刘曜召见她,想娶她,辛氏大哭:“我丈夫死了,我按道义不能独活,再说一个女人嫁两个丈夫,您要我有啥用!”刘曜说:“真是贞女。”也让她自杀了,后来都按礼节安葬了他们。

? 汉主刘聪把已故张皇后的侍婢樊氏立为上皇后,除了三个皇后,还有七个佩皇后玺绶的女人。他宠信这些人,搞得赏罚混乱。大将军刘敷多次哭着恳切劝谏,刘聪发怒说:“你想让我早点死吗?为啥整天哭哭啼啼的!”刘敷又气又愁,病死了。

? 河东、平阳闹大蝗灾,百姓流亡饿死的有十分之五六。石勒派部将石越带两万骑兵驻守并州,招纳流民,有二十万户百姓归附他。刘聪派人责备石勒,石勒不听,还偷偷和曹嶷勾结。

? 八月,刘曜大军逼近长安。九月,刘聪在光极殿宴请群臣,召见了太弟刘乂。刘乂容貌憔悴,头发都白了,哭着谢罪,刘聪也跟着大哭,之后俩人喝酒喝得很尽兴,刘聪对待刘乂就像以前一样。

? 焦嵩、竺恢、宋哲都带兵来救长安,散骑常侍华辑统领京兆等四郡兵马驻守霸上,可他们都怕汉兵太强,不敢前进。相国司马保派胡崧带兵救援,在灵台打败刘曜,可胡崧怕西晋国力恢复后,黮允、索綝势力变大,就带着城西各郡兵马驻守渭北不再前进,最后回了槐里。

? 刘曜攻下长安外城,黮允、索綝退守内城固守。内外断绝后,城里饥荒严重,一斗米值二两金子,出现人吃人,大半人饿死,逃都逃不了,只有一千多凉州义兵死守不动。太仓里剩了几十块饼,黮允碾碎了煮成粥给皇帝喝,没多久也喝完了。

冬天十一月,晋愍帝哭着对黮允说:“现在这么窘迫,外面又没救援,只能忍辱投降,让百姓活下来。”还叹气说:“耽误我的是黮、索二公啊!”派侍中宗敞给刘曜送降书。索綝偷偷留下宗敞,让儿子对刘曜说:“城里粮食还够吃一年,不好攻,要是封我车骑将军、仪同三司、万户郡公,我就献城投降。”刘曜杀了索綝的儿子,把尸体送回,说:“帝王用兵靠道义,我打仗十五年,从没靠诡计取胜,肯定要打到极限再取城。索綝说这话,可见天下的恶人都一样,我帮你们杀了他。要是你们粮食真够,就好好守;要是粮尽兵弱,就早点认命。”

甲午日,宗敞到刘曜军营;乙未日,晋愍帝乘羊车,光着上身、嘴里衔着玉璧、用车拉着棺材,从东门出城投降。群臣哭着拉住车,握着皇帝的手,皇帝也悲痛不已。御史中丞吉朗叹道:“我没智谋救国,没勇气去死,哪能忍看君臣都去给贼人当手下!”自杀了。刘曜烧了棺材,接受了玉璧,让宗敞陪皇帝回宫。丁酉日,刘曜把皇帝和公卿以下官员迁到自己军营;辛丑日,送到平阳。壬寅日,刘聪在光极殿召见,晋愍帝跪地磕头。黮允趴在地上大哭,扶都扶不起来,刘聪发怒把他关起来,黮允自杀了。

刘聪封晋愍帝为光禄大夫、怀安侯,任命刘曜为假黄钺、大都督等职,封秦王,大赦天下,改元麟嘉。因为黮允忠诚刚烈,追赠车骑将军,谥号节愍侯;因为索綝不忠,在闹市斩了他。尚书梁允、侍中梁浚等官员和各郡守都被刘曜杀死,华辑逃到南山。

干宝评论说:“从前高祖宣皇帝(司马懿)凭着雄才大略,顺应时势崛起,性格深沉得像城府,却能宽容待人;用谋略驾驭事物,又善于发现人才。于是百姓拥护有才能的人,国家根基开始建立。世宗(司马师)、太祖(司马昭)继承基业,都消除了异心,延续了前人的功业。到世祖(司马炎)时,终于登上皇位,对百姓仁慈宽厚,节俭够用,平和却不放纵,宽厚却能决断,收复了唐、虞时的旧疆域,把历法推广到八方,当时有‘天下无穷人’的谚语,虽然没达到太平盛世,也足以说明百姓能安居乐业了。”

武皇(晋武帝司马炎)去世后,陵墓的土还没干,动乱就接连发生。宗室子弟没起到“藩篱屏障”的作用,朝廷大臣也没让人信服的威望;早上还是伊尹、周公那样的贤臣,晚上就变成桀、跖那样的恶人。国家政权被乱臣贼子反复抢夺,禁军分散到四方,地方诸侯没足够的镇压力量,边关防守跟扎草一样不牢固。最后戎、羯少数民族称帝,怀帝、愍帝被俘失尊,为啥会这样?

因为“根基没打牢,托付的人没本事,礼义廉耻没树立,朝廷尽是苟且的政策”。

要知道,根基广就难推翻,根扎深就难拔掉,治理得法就不会乱,人心团结就不会变。以前的王朝能长久,都是靠这道理。周朝从后稷开始爱民,传了十六代到周武王才称王,根基就是这么稳。可晋朝建立时,打基础的方式就和前代不一样,再加上朝廷缺品德纯粹的人,乡里少忠贞不二的老辈,风俗败坏,是非荣辱观全乱了:

? 读书人把老庄当根本,丢了《六经》;

? 清谈的人把虚浮当高明,看不起名节;

? 做人的把放纵当通达,轻视气节诚信;

? 当官的把苟且获利当宝贝,鄙视正直;

? 任职的把空谈当高尚,嘲笑勤恳。

所以刘颂总说治国之道,傅咸总纠察是非,都被骂成“俗吏”;那些空谈虚浮、敷衍了事的人,反倒名气传遍天下。像周文王忙得没时间吃饭、仲山甫早晚不懈怠的精神,都被当成垃圾嘲笑!

结果呢?好坏颠倒,人心被财欲驱使,选官的帮人谋职位,当官的为自己捞好处,世家贵戚的子弟跳过规矩升官,满世界都是追名逐利的人,千百个官职里,没谁肯让贤。刘寔写《崇让论》没人看,刘毅定“九班选官法”没法用。

妇女也不管纺织,随心所欲,有的顶撞公婆,有的残杀妾婢,父兄不怪罪,天下人也不非议。礼法刑政,到这地步彻底崩坏了。“国家要亡,根本必先垮”,说的就是这啊!

看阮籍的行为,就知道礼教为啥崩塌;看庾纯和贾充的争斗,就知道大臣多不正派;看平定吴国的功劳分配,就知道将帅多不谦让;想郭钦“迁胡”的建议,就明白少数民族早有隐患;读傅玄、刘毅的话,就清楚百官多邪恶;查傅咸的奏疏和《钱神论》,就看到贿赂多公开。

民风国势都这样了,就算用中等才能、守成的君主来治,都怕动乱,何况让放荡的晋惠帝来当皇帝?怀帝在乱世继位,被权臣牵制;愍帝颠沛流离后,只剩个虚名。天下大势已去,不是绝世雄才,根本救不回来!

石勒在坫城包围乐平太守韩据,韩据向刘琨求救。刘琨刚得到拓跋猗卢的部众,想趁他们锐气正盛讨伐石勒。箕澹、卫雄劝道:“这些人虽是晋民,可在异域待久了,没受过您的恩德信义,怕不好用。不如先收拢鲜卑剩下的粮食,抢胡人的牛羊,闭关守险,种地养兵,等他们被感化了再用,准能成功!”刘琨不听,把人全派出去,让箕澹带两万步兵骑兵当先锋,自己屯兵广牧作后援。

石勒听说箕澹来了,要迎击。有人说:“箕澹兵强马壮,锋芒挡不住,不如退兵筑垒,挫他锐气,才保险。”石勒骂道:“他兵虽多,远道而来早累了,号令都不齐,哪算强?敌人快到了,哪能退?大军一动,想回头就难了!要是他追着打,咱们逃都来不及,还筑啥垒?这是自寻死路!”当场斩了说这话的人,派孔苌当先锋都督,下令“后出者斩”。

石勒占了险要地势,在山上设疑兵,前面埋伏两队人马,派轻骑兵和箕澹交战,假装打不过逃跑。箕澹追击,中了埋伏,石勒前后夹击,把箕澹打得大败,缴获上万铠甲马匹。箕澹、卫雄带一千多骑兵逃到代郡,韩据弃城而逃,并州上下震恐。

十二月初一,又发生日食。司空长史李弘献出并州投降石勒,刘琨进退无路,不知咋办。段匹磾写信邀他,他就带部众从飞狐逃到蓟城。段匹磾见了他很亲近,还结为亲家,约为兄弟。石勒把阳曲、乐平的百姓迁到襄国,设地方官后返回。

孔苌攻打马严、冯,打了很久没攻下。当时司、冀、并、兖四州有几万流民在辽西,互相招引,百姓不安心。石勒问张宾咋办,张宾说:“马严、冯不是您的死敌,流民都想回家。现在退兵,选好官去安抚,幽、冀的贼寇很快能平定,辽西流民也会来归附。”

石勒召回孔苌,派武遂令李回当易北督护兼高阳太守。马严的士兵向来佩服李回的威望,大多叛逃归顺,马严害怕逃跑,投水而死;冯也带兵投降。李回移居易京,流民路上不断来归附。石勒很高兴,封李回为弋阳子,给张宾增加一千户封地,升为前将军,张宾坚决推辞。

丞相司马睿听说长安失守,出兵驻扎野外,亲自披甲戴胄,向四方发布檄文,定日子北伐。可因为漕运耽误了日期,丙寅日,斩了督运令史淳于伯。行刑的人用刀擦柱子,血竟然逆流上柱,到两丈多高才流下,看的人都觉得冤。

丞相司直刘隗上奏:“淳于伯罪不该死,请免周莚等人的官。”右将军王导等人也上疏认罪,请求辞职。司马睿说:“刑政失当,都是我糊涂造成的。”啥也没追究。

刘隗性格刚直,爱弹劾人,当时名士多被他参奏,司马睿大多宽恕,结果怨气都集中到刘隗身上。右将军王含(王敦的哥哥)仗着家族势大,骄横自大,一次请托安排二十多个参佐、地方官,大多没本事。刘隗弹劾王含,措辞严厉,虽然没处理,但王氏家族从此恨透了他。

司马睿任命邵续为冀州刺史,邵续的女婿刘遐在河、济之间聚众,被任为平原内史。

拓跋普根的儿子又死了,国人拥立他的叔父郁律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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