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挤压空间,垄断成型(2/2)
更狠的是,天宇在每个主要港口都建了“品质体验馆”。客户可以现场检测聚丰行的羊毛,对比其他商家的样品。上周,一个英国商人带着聚丰行和荷兰人的羊毛去检测,结果聚丰行的二级毛,各项指标竟比荷兰人的一级毛还好,价格却低两成。当场就撕毁了和荷兰人的合同,转头和聚丰行签了全年供货协议。
三、用低价绞杀对手
“聚丰行又降价了!特级毛每斤三钱二,二级毛二钱五!”消息传到荷兰商会时,范德堡正在喝苦艾酒,闻言酒杯都掉在了地上。
这已经是三个月内的第三次降价。聚丰行的成本控制到了极致——自己的牧场种苜蓿和黑麦草,饲料成本比进口低四成;用蒸汽驱动的自动剪毛机,效率是手工的十倍;甚至连包装都用本地的麻布代替进口帆布,每包能省半两银子。
“他们怎么敢这么降?再降下去就要亏本了!”范德堡的助手急得满头大汗。
但天宇心里清楚,聚丰行的特级毛成本是每斤二钱八,现在卖三钱二,还有四分钱的利润;二级毛成本二钱,卖二钱五,利润更厚。而荷兰人的特级毛成本就要三钱五,根本没法跟。
降价的同时,天宇还推出了“量价挂钩”政策:单次采购超过五十吨,再降5%;年采购量超过五百吨,免费提供梳理设备。这招直接掐断了荷兰人的大宗订单——原本和荷兰人合作的印度纺织商,现在每次都凑够五十吨才下单,光这一项就比从荷兰人那里进货省了三成成本。
更让荷兰人绝望的是,聚丰行开始涉足下游产业。天宇在靖海港建了两座毛纺厂,用自己的羊毛织成粗呢和毛毯,直接卖给欧洲的批发商。这些成品比荷兰人从本土运来的便宜三成,很快就抢占了大半市场。
“我们的毛毯在鹿特丹的仓库堆成了山,根本卖不出去。”范德堡看着空荡荡的交易市场,终于认清了现实——他们在澳洲的羊毛贸易,已经被聚丰行逼到了墙角。
四、用渠道锁死空间
“从今天起,所有运往东南亚的羊毛,必须经过聚丰行的中转仓库。”天宇在港口发布新规时,荷兰商人的抗议声差点掀翻屋顶。
这是垄断的最后一步:掌控渠道。
聚丰行在马六甲、雅加达、马尼拉都建了中转仓库,规定所有澳洲羊毛出口必须在这里进行质检和分装。表面上是“统一规范市场”,实则是把荷兰人的羊毛卡在了港口。
“他们的羊毛在仓库里堆了半个月,说是‘等待质检’,结果我们的客户都被聚丰行抢走了。”一个荷兰商人愤怒地向商会投诉,但没人敢得罪手握八成货源的聚丰行。
更绝的是,天宇和主要海运公司签订了排他协议——只要承运聚丰行的羊毛,就能享受三成运费折扣。这让荷兰人的羊毛运输成本又高了一截,原本就微薄的利润彻底被挤压干净。
三个月后,范德堡的最后一个牧场宣告破产,他带着仅剩的船员登上了返回荷兰的船。临行前,他站在甲板上看着靖海港,聚丰行的旗帜在阳光下格外刺眼,码头边堆满了准备装船的羊毛,每一包上都印着天宇设计的“羊头+麦穗”标志——那已经成了澳洲羊毛的代名词。
“我们输了。”范德堡喃喃自语。
此时的天宇,正在聚丰行的顶楼俯瞰整个港口。账房先生送来最新的报表:聚丰行已掌控澳洲西部82%的羊毛产量,与127家下游客户签订了独家供货协议,荷兰残余势力的市场份额不足5%,剩下的小商贩只能捡些聚丰行看不上的粗毛生意。
“大人,英国东印度公司派人来,说想代理我们的羊毛。”
天宇接过协议,上面写着“独家代理权”,但他只是淡淡一笑,在旁边添了一句:“仅限伦敦地区,且必须接受我方定价。”
垄断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他看着港口外往来的商船,知道接下来要做的,是让“聚丰行”的羊毛,像潮水一样涌向更广阔的世界——而那些曾经的对手,只能在浪潮退去后,望着空荡荡的海岸线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