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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阎埠贵的“明哲保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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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阎埠贵特意绕开了轧钢厂的后门。以前他总爱往那儿凑,听工人们聊厂里的新鲜事,现在却躲得远远的——厂里的是非多,少听少惹祸。路过工厂子弟小学时,他看见林卫国背着书包出来,被苏岚接走,父子俩正说着什么,笑得挺开心。

阎埠贵的脚步顿了顿,心里有点复杂。他这辈子算计来算计去,总想着让三个儿子出人头地,可现在呢?大儿子阎解成在轧钢厂当学徒,虽说安稳,但比起林建军的技术科主任差远了;二儿子阎解旷还在上学,看不出啥出息;小儿子阎解放……想到这儿,他叹了口气——要不是林建军给的那本复习资料,阎解放能不能考上初中都难说。

“三大爷?”苏岚看见他,笑着打了个招呼。

“哎,苏医生。”阎埠贵也笑了笑,眼神却有点闪躲。他对林建军,心里是又感激又忌惮——感激他帮了阎解成,忌惮他那身硬气和本事,尤其是“四清”查得那么严,林建军却一点事没有,听说还被工作组当成了“清白典型”,这本事,他学不来。

“卫国说您病退了?”苏岚递过来个纸包,“这是林建军从三线寄来的茶叶,说是山上的野茶,喝了解火,您尝尝。”

阎埠贵接过纸包,掂量了一下,心里估算着值多少钱。“让林技术员破费了。”他嘴上客气,心里却在想——这林家,是真不简单,都这时候了,还能从三线寄东西回来,门路硬啊。

回到家,阎埠贵把病退申请表锁进箱子,又把小本子拿出来,添了一笔:“9月15日,办理病退,工资70%,月发25.9元。”写完,他把三个儿子叫到跟前,像宣布什么大事似的。

“从今天起,我正式病退了。”阎埠贵敲着桌子,语气严肃,“你们仨都给我记好了:在单位的少说话,多干活,领导说啥就是啥,别犟嘴;上学的好好读书,别跟着人瞎起哄;在家的……”他看了眼老婆子,“管好自个儿的嘴,院里的是非别掺和,谁问都说‘不知道’。”

阎解成皱着眉:“爸,您这也太小心了吧?”

“小心驶得万年船!”阎埠贵瞪了他一眼,“没看见厂里老陈的下场?多领一尺布票都被扒出来了!咱们家,谁都不许出半点错!”他从怀里掏出三张纸,分别递给三个儿子,“这是你们从小到大的粮票、布票领用记录,我都抄下来了,自己收好,万一有人查,拿出来就能证明清白!”

三个儿子看着手里的纸,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某年某月领了多少粮票,用在了什么地方,连阎解旷小时候得过一次麻疹,用了两尺布做病号服都记着。阎解旷忍不住笑了:“爸,您这比厂里的账还细。”

“细才好!”阎埠贵敲了敲桌子,“这世道,细才能保命!”

接下来的日子,阎埠贵彻底过上了“闭门索居”的生活。他每天早上起来,先把院子扫一遍,然后就坐在屋檐下算账,从日出算到日落。许大茂来找他喝酒,想打听厂里的事,被他一句“病着呐,记不清了”挡了回去;秦淮茹想让他去劝劝街道,给贾张氏弄个低保,他推说“刚退下来,不好出面”;连以前最爱凑的“全院大会”,他都借故不去,让老婆子回话说“三大爷头疼”。

这天傍晚,阎埠贵正在算这个月的菜钱,忽然听见中院传来争吵声——是许大茂和秦淮茹在吵,好像是许大茂偷了贾家的野菜,被秦淮茹抓了现行。

“吵什么吵!”阎埠贵隔着墙喊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股威严,“都给我消停点!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敢惹事!”

争吵声果然停了。阎埠贵哼了一声,继续在账本上写:“9月20日,中院争吵,许大茂与秦淮茹,事由不详,咱家未参与。”他知道,这一笔不是多余的——万一将来查起来,能证明自家“与邻里纠纷无关”。

夜幕降临时,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阎埠贵站在门口,望着天上的星星,心里的算盘还在噼啪响。他知道,自己这“明哲保身”看似懦弱,却是乱世里最好的活法。他不求三个儿子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能熬过这阵风头。

远处的工厂传来下班的汽笛声,悠长而沉闷。阎埠贵叹了口气,转身回屋,把门锁好,又检查了一遍窗户。桌上的小本子摊开着,最后一页写着:“乱世之中,守身为上。”这是他活了大半辈子总结出的道理,虽然不够光彩,却足够实在。

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账本上,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照得清清楚楚。阎埠贵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三个儿子的呼吸声,心里踏实了不少。他知道,只要守住这个家,守住这本账,守住“少说话,多干活”的规矩,总有一天,风会停,雨会歇,日子还能回到从前的样子。

只是他没说出口的是,有时候夜里睡不着,他会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也想过凭着算盘珠子的本事干出点事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在壳里,只求自保。但转念一想,能在这风雨飘摇的年月,让一家人平平安安的,不就是最大的本事吗?

窗外的风渐渐大了,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像在为每个小心翼翼活着的人,轻轻伴奏。阎埠贵翻了个身,把小本子往枕头底下塞了塞,闭上了眼睛——明天,还得早起算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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