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融合实验成功（1/2）
星空下，苏念怔怔地看着自己掌心发光的血液，那些金属灰色的光点如同活物般在血珠中游动。霍沉舟的话语仍在耳边回响：“林兆远的后代不止一个。还有一个‘备份’，在主要激活失败时自动启动。”
那个备份...是我？
世界仿佛在瞬间失去了所有声音，只剩下她震耳欲聋的心跳。苏念辞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几乎站立不稳。霍沉舟及时扶住了她，那双异色瞳中盛满了她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痛苦、怜惜、恐惧，以及一种决绝的爱意。
“不可能...”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嘶哑而脆弱，“我有父母，有完整的童年记忆...林兆远是害死我父母的仇人...”
霍沉舟握紧她的手，那些发光的血珠在他们相握的掌间闪烁：“记得你母亲日记里写的吗？她改变了你的基因序列，但可能无法完全消除林兆远的基础基因编码。或者说...”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不忍继续：“或者说，这一切都是更大的计划的一部分。林兆远和宋绾卿的合作可能比我们知道的更加复杂。”
苏念辞猛地抽回手，踉跄后退：“不，我不相信！这一定是林兆远的又一个谎言，另一个操纵我们的手段！”
霍沉舟没有追赶，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左眼的棕色温暖如初，右眼的灰色冷静异常：“我也希望如此，辞辞。但我的新记忆和数据告诉我这是真相。第三人格之所以被激活，不仅是为了控制我，也是为了监测你的状态——当陈明激活失败时，确保备用计划启动。”
苏念辞感到一阵恶心，弯下腰干呕起来。她的整个世界都在崩塌。如果她是林兆远的后代，那么她对父母的复仇还有什么意义？她对自己的认知又建立在什么基础上？
“那些梦...”她突然想起那些反复出现的噩梦，“实验室...被称为‘创始者’的男人...那不是梦，是记忆，对不对？”
霍沉舟沉重地点头：“很可能是被压抑的童年记忆。林兆远可能在你很小的时候就接触过你，甚至参与过你的成长，只是后来被宋绾卿设法切断了联系。”
远处，城市的灯光如同星河般闪烁。霍沉舟的智能手机再次响起，显示陈明的激活状态正在急剧恶化。
“我们没有时间了，辞辞。”霍沉舟轻声说，“无论这个真相多么残酷，我们现在必须面对它。陈明需要帮助，而你是唯一可能通过‘摇篮’基因锁的人。”
苏念辞抬起头，泪水无声滑落：“如果我是林兆远的后代，那我体内流着恶魔的血...我怎么可能帮助任何人？”
霍沉舟走向她，异色瞳在夜色中闪着奇异的光芒：“血脉不决定你是谁，辞辞。选择才决定。你母亲是林兆远的合作者，但她选择了保护你、反抗他。你也可以选择。”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选择做苏念辞，而不是林兆远的后备计划。选择用你的能力去拯救，而不是控制。”
苏念辞看着他的手，又看向自己仍在微微发光的掌心。那些金属灰色的光点似乎在与她对话，呼唤着她接受这个残酷的真相。
她想起母亲日记中的话：“你的能力不是诅咒，而是礼物。用它来获得自由，而非囚禁他人。”
深深吸了一口气，苏念辞将手放在霍沉舟的掌心上。在接触的瞬间，那些光点突然变得活跃，沿着他们相触的皮肤流动，形成一种奇异的连接。
“我感觉到了...”她轻声说，“某种...共鸣。就像听到了很久以前熟悉的旋律。”
霍沉舟握紧她的手：“那是基因层面的识别信号。林兆远在设计后代时加入了相互识应的机制，以确保他们能在需要时找到彼此。”
他突然皱眉，异色瞳微微收缩：“辞辞，你的眼睛...”
苏念辞急忙拿出手机，用屏幕反光查看自己。她的右眼虹膜正在发生变化——原本的金色纹路中，掺入了细微的金属灰色丝线，与霍沉舟的右眼惊人地相似。
“激活已经开始了。”霍沉舟的声音带着紧迫感，“我们必须在你完全激活前找到控制方法，否则你可能变得和陈明一样...”
苏念辞感到一阵恐惧，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奇异的平静。也许这就是她一直寻找的终极真相——不是关于父母，而是关于她自己。
“那就开始吧。”她说，声音出乎意料地稳定，“告诉我该怎么做。”
霍沉舟引导她坐下，双手仍紧握着她：“整合我的三个人格时，你搭建了意识桥梁。现在，你需要为自己做类似的事情——连接你作为苏念辞的自我认知和林兆远留下的基因编码。”
他停顿了一下，左眼流露出担忧：“但这非常危险。林兆远的基因编码可能包含强制指令，就像我体内的第三人格一样。如果你不能保持主导...”
“我会保持主导。”苏念辞坚定地说，“因为我不是林兆远，我是苏念辞——苏明远和宋绾卿的女儿，霍沉舟爱的人。这个身份比任何基因编码都强大。”
霍沉舟的嘴角扬起一个微笑，异色瞳中闪烁着骄傲与爱意：“那就开始吧。我会全程守护着你，就像你守护我一样。”
苏念辞闭上眼睛，将意识向内聚焦。有了之前帮助霍沉舟的经验，她更容易地找到了自己的意识空间。那里原本是一个充满光明和温暖的地方，现在却有一片区域的边缘开始泛起金属灰色的光芒，如同污染的潮水般缓缓侵蚀。
她集中意志，向那片区域延伸感知。瞬间，海量的信息涌入她的意识——不是记忆，而是某种更基础的东西：本能、偏好、天赋倾向...还有隐藏在最深处的指令层。
“我看到了...”她喃喃自语，“对秩序和控制的需求...对效率和完美的执着...这就是林兆远的遗产。”
霍沉舟的声音通过他们的连接传来：“不要抗拒，试着理解和整合。就像我对第三人格做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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