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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师尊的爱太沉重,压垮了六颗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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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的山谷,死寂无声。风卷着沙尘,呜咽着掠过嶙峋的怪石,更添几分苍凉。

凌霜六人或站或坐,如同泥塑木雕,目光空洞地望着被她们小心翼翼安置在柔软衣物上的两个孤辰——气息微弱、濒临死亡的幼年本体,以及冰封虽稳却依旧昏迷不醒的少年未来身。

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有无边无际的沉重,压得她们喘不过气,连魂魄都仿佛被冻结。

幼年孤辰最后那一眼的“了然”与“接纳”,那主动渡出本源的决绝,如同最锋利的冰锥,不仅刺穿了她们的心脏,更将一种名为“真相”的极寒,直接灌注到了她们道心的裂痕深处。

原来,他早就知道。

或许不是知道所有细节,但他骨子里就明白牺牲与守护是他的宿命。从这最苦难的源头开始,便是如此。

她们一直以为是自己误解了师尊,亏欠了师尊。可直到此刻,她们才绝望地意识到,她们连“亏欠”的资格,都快要没有了。

因为他的给予,他的守护,他的牺牲,早已超越了“师徒情分”所能承载的极限,达到了一种她们无法理解、更无法承受的高度。

那不是恩情,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燃烧自我照亮他人的道。一种她们穷尽一生,也无法望其项背的……生命姿态。

苏瑶跪坐在幼年孤辰身边,指尖凝聚着最精纯的生机灵力,却颤抖着不敢落下。她怕自己的触碰,会玷污了这份纯净的苦难;她怕自己炼制的任何丹药,都抵不过他主动献出的那一缕本源之重。她是丹圣,能活死人肉白骨,却救不了一个心甘情愿走向祭坛的灵魂。

“我……我该怎么做?”她喃喃自语,泪水滴落在干涸的土地上,瞬间消失无踪。她毕生追求的丹道,在师尊这无声的“给予”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赤练靠在一块巨石上,仰着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那双总是燃烧着炽热火焰的眸子,此刻只剩下冰冷的余烬。她曾以为爱恨都要轰轰烈烈,恩仇必要千倍奉还。可师尊的爱与守护,无声无息,沉重如山,将她那快意恩仇的信条碾压得粉碎。她连恨的资格都失去了,因为所有的“恨”都源于误解,而所有的“恩”,她们都还不起。

妙音抱着古琴,琴弦尽断,指尖的伤口已经凝结。她试图在心中重构那首《思音》,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幼年孤辰渡出本源时那决绝而平静的眼神。音乐是灵魂的语言,可她此刻的灵魂,只剩下一片被沉重爱意压垮后的、支离破碎的杂音。她连为他奏一曲安魂的资格,都没有了。

墨璇面前的地面上,刻画着无数繁复的阵纹推演,但所有的线条最终都指向同一个死结——无解。她的理性,她的计算,无法衡量那种超越逻辑的奉献。阵法可以困杀强敌,可以守护一方,却无法计算出该如何面对一份早已将自身也规划为棋子的、深沉到令人窒息的爱。她第一次感到,自己的阵道,如此渺小。

星眸呆呆地看着手中裂成两半的命盘。天机?命运?她曾以为窥得一线天机便能逆天改命。可师尊走的,是一条连天道反噬都敢主动引上身的路。她的占卜,她的窥探,在他那“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强悍与悲悯面前,成了最大的讽刺。她连为他占卜一线生机的资格,都显得可笑。

凌霜站在稍远的地方,背影挺得笔直,如同她从未弯曲的剑。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体内的剑元早已紊乱不堪,本命剑上的裂痕如同蛛网,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道基的剧痛。她是大师姐,是剑尊,理应守护一切。可她却连最小的师弟(幼年师尊)都护不住,反而需要他用生命来反向守护她们带来的“麻烦”。她的剑,可以斩断山河,却斩不断这命运的枷锁,斩不断这沉重到让她想要跪地嘶吼的爱。

师尊的爱,太沉重了。

它不像山,山可攀越。

它不像海,海可渡舟。

它像是整个星空都压了下来,带着亘古的寂寞与无悔的牺牲,将她们这六颗曾自以为坚硬无比的心,压得寸寸碎裂,连齑粉都不剩。

她们不配得到这样的爱。

更不配,去爱这样的他。

“呃啊——!”赤练突然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吼,一拳狠狠砸在身旁的巨石上。巨石轰然碎裂,她的拳头也血肉模糊,但她感觉不到疼痛,只有内心那无处宣泄的、几乎要将她撑爆的沉重与痛苦。

这一声低吼,仿佛打破了死寂的魔咒。

苏瑶终于崩溃,伏在地上,失声痛哭。妙音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无声的泪水滑过苍白的脸颊。墨璇推演阵纹的手指僵在半空,一滴晶莹砸在泥土里。星眸将裂开的命盘紧紧抱在怀里,蜷缩起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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