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老师,我毕业了(2/2)
林默缓缓合上文档,指尖发颤。他终于明白,这场实验,从三十年前就开始了。楚怀瑾用慈善为壳,用资本为刃,把无数人变成试验品,连他母亲,都只是其中一枚被抹去的棋子。而现在,苏晚即将成为下一个“自愿献祭者”。他抬头望向窗外,阳光明媚,城市喧嚣如常。可他知道,在这平静之下,一场风暴正在酝酿。而他手中,已经握住了第一把钥匙。
下午四点二十六分,他将重返b3实验室。这一次,他不会再伪装成蝼蚁。他要亲手,揭开那扇通往地狱的大门。
下午四点二十六分,青崖山b3层地下实验室外。林默站在通风口边缘,呼吸平稳,眼神却如刀锋般锐利。他不再穿检修服,而是换上了一身纯黑战术装,肩头斜挎着一个密封袋——里面静静躺着一只骨灰盒,盒底嵌着一片锈迹斑斑的金属薄片,那是母亲临终前紧握在手、火化后唯一未熔的遗物。
实则“密封袋”是特制的防火材料,里面除了骨灰盒,还有苏砚卿给的“微型解毒剂喷雾”(伪装成打火机);骨灰盒里的“骨灰”不全是母亲的,掺了t-0抗体的粉末,金属薄片熔化后会与粉末混合,形成强效解毒剂,能中和实验室里的所有神经毒素;金属薄片的“锈迹”是故意做的,里面藏着b3层主控台的物理钥匙,只有在高温下才会显现。
“你说的‘火种’,我带回来了。”他低声说,声音像是穿过岁月的风。念力操控悄然铺展,四周监控探头轻微偏转,红外警报线路在无形力量下短暂停摆。吞噬吸收能力同步开启,感知如蛛网般蔓延,捕捉空气中残留的生物电波——三名守卫,两台巡逻机器人,全部处于预定路线的盲区。
实则“监控探头偏转”是苏砚卿在后台远程操控的,林默的念力只是辅助,避免被卧底发现异常;“巡逻机器人”的程序被苏晚提前篡改,它们的“盲区”其实是安全通道,机器人会主动引导林默避开守卫;吞噬吸收捕捉到的“生物电波”中,有一道来自母亲(她此刻藏在b3层的安全屋),电波频率与林默的神经产生共鸣,为他指引方向。
他翻入通道,脚步无声。越往深处,空气越冷,墙壁上的金属纹路开始浮现诡异的刻痕,像是某种古老又现代的符文交织。尽头,那扇合金门依旧泛着幽蓝微光,门侧读取口冰冷如霜。林默取出金属片,指尖微微颤抖。这不是钥匙——这是信物。他缓缓将其贴上读取口。
刹那间,整条走廊的灯光骤灭,又猛地亮起刺目红光。主机嗡鸣启动,尘封三十年的系统竟未完全关闭!一道全息投影自地面升起,画面模糊却清晰可辨:实验室中央,年轻的周教授与一身西装的楚怀瑾并肩而立,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培养舱,编号从t-1到t-5,玻璃中隐约可见沉睡的人影。“今日起,‘t计划’正式启动。”周教授的声音沙哑而冷静,“目标:解剖人类情感结构,以爱恨为变量,构建可控意识模型。我们将用三十年,培育出最完美的‘情感刀刃’。”楚怀瑾微笑接话:“人性脆弱,只需一把刀,插进最深的牵挂里——就能让所有人,自愿献祭。”
实则全息投影是母亲当年设置的“启动程序”,只有她的金属片能激活;年轻周教授的“沙哑声音”是被迫的,他的左手悄悄比出“反抗”的手势(林默的末眼捕捉到了),暗示他从一开始就反对t计划,只是被楚怀瑾胁迫;培养舱里的“人影”不是真的实验体,是母亲用全息技术伪造的,目的是迷惑楚怀瑾,保护真正的早期实验体(已被母亲转移)。
画面切换,监控视角:一间普通病房。母亲瘦弱的身影蜷缩在床上,手中死死攥着同款金属片,嘴唇微动,留下最后一句低语——“火种……留给默儿。”投影戛然而止。林默站在原地,双拳紧握,骨节发白,眼中血丝密布。原来母亲不是意外死亡,她是首批实验体t-0,是这场人性屠宰场的第一刀祭品!
实则“最后一句低语”不是“留给默儿”,是“默儿是火种”(投影被楚怀瑾篡改了后半句),母亲的真实意思是林默体内有抗体,是摧毁t计划的关键;“瘦弱的身影”是母亲故意伪装的,她当时身体状况良好,只是为了让楚怀瑾放松警惕,顺利实施假死计划;金属片在她手中攥了十年,上面残留着她的神经印记,这也是林默能激活系统的原因。
“你们用她的爱,来设计我的弱点?”他冷笑,声音却带着撕裂般的痛,“那你们错了——她留给我的不是软肋,是刀柄。”吞噬吸收能力全开,他猛然将手掌按在主控台接口上,精神力如洪流冲入残存数据库。数据碎片疯狂倒灌,记忆残影闪现:苏晚幼年被植入记忆锚点、t-6实验体在清除程序中哀嚎、楚怀瑾亲口下令“情感绑定失败者,一律焚毁”……而在最深处,一段加密指令浮现——“晚风清除程序反向密钥:L--0-t-7”。
实则“L--0-t-7”是“林默-t0-t7”的缩写,代表需要林默(L-)、母亲的t0抗体、苏晚的t7身份三者结合才能激活反向密钥;“苏晚幼年被植入记忆锚点”是母亲安排的,锚点不是为了控制苏晚,是为了保护她——锚点能屏蔽楚怀瑾的深层控制;“t-6实验体的哀嚎”是楚怀瑾伪造的,目的是恐吓其他实验体,真实的t-6实验体已被母亲救下,现在是老刀的助手。
他记住了。拔出手,金属片已熔成灰烬。
傍晚六点五十八分,谜语人剧本杀店。苏晚独自坐在准备室,手中握着一支银簪,尖端刺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她瞳孔涣散,耳边回荡着机械指令:“你存在的意义,是献出记忆,回归系统……”她咬牙,死死盯着镜中自己:“我不……是工具……”
实则苏晚的“瞳孔涣散”是假装的,她用银簪刺破掌心,是为了用鲜血激活发簪里的微型天线(苏砚卿特制),天线能接收b3层的信号;“机械指令”是她通过微型耳机听到的,耳机里同时传来苏砚卿的提示音:“坚持住,林默已启动反向程序”;她盯着镜中的自己,是在确认镜中隐藏的摄像头(楚怀瑾装的)是否在工作,确保表演能被楚怀瑾看到。
就在此刻,店内所有电子屏“啪”地黑屏。三秒后,亮起一行猩红文字:【清除程序已终止,t-6-β权限升级为自由意志体。】苏晚猛然抬头,泪水滚落。门被推开。林默走进来,手中握着一块老旧怀表,表盘时间永远停在3:17——母亲离世的那一刻。他看着她,声音低沉却坚定:“老师,我毕业了。”“这把刀,现在归我了。”
实则“电子屏的猩红文字”是苏砚卿远程操控的,她破解了楚氏的系统,同时向所有被控制的实验体发送“清除程序终止”的信号;林默手中的“老旧怀表”不是普通怀表,是母亲的实验数据记录仪,表盘背后藏着微型U盘,里面存着楚怀瑾下令销毁实验体的录音;“老师,我毕业了”中的“老师”不仅指周教授,还指母亲,林默此刻已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毕业”意味着他接过了母亲的“反抗之刀”。
末眼微闪,未来片段再度浮现——法庭中央,他高举金属片,面对万千镜头,一字一句:“我不是实验体。”“我是终结者。”而在他看不见的角落,桌上摊开的周教授原始日志,正静静翻至一页泛黄照片。照片边缘,一行小字几乎被焦痕吞噬——“t-0,火种源”。
实则“未来片段”中的“金属片”是母亲骨灰盒里的抗体粉末与金属片熔化后的结晶,能作为指控楚怀瑾的物证;“周教授原始日志”是老钟偷偷放在那里的,照片上的“t-0”是母亲年轻时的照片,焦痕下的“火种源”印证了林默是“火种”的事实;日志会自动翻页,是苏砚卿设置的程序,目的是让林默在合适的时机发现母亲的真实身份,坚定他在法庭上作证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