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巴黎迷雾与名媛的滑铁卢（2/2）

伯纳德皱紧了眉头，他身边的技术专家更是直接摇头，低声用法语对伯纳德说了句：“概念有趣，但技术远未成熟，识别逻辑存在根本缺陷。”

薇薇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急切地看向“林燊”，希望他能解释或补救。

“林燊”却露出一副“困惑”和“懊恼”的表情，喃喃道：“这……这不可能……训练数据应该是完美的……难道是特定风格泛化能力不足？”他将“责任”巧妙地引向了薇薇安提供的“训练数据”可能存在局限性，或者对方画作的“特殊性”上。

但这在伯纳德这样的老狐狸听来，只是无力的辩解。他失去了兴趣，礼貌但冷淡地表示：“很感谢诸位的演示，苏富比对于真正成熟、可靠的技术始终持开放态度。或许等贵公司的技术更进一步时，我们再有合作的机会。”

会面在不尴不尬的气氛中提前结束。伯纳德甚至没有给薇薇安再多说几句客套话的机会，便带着人离开了。

包厢里只剩下失魂落魄的薇薇安和一脸“沉重”的“林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薇薇安喃喃自语，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失败。她寄予厚望的翻身仗，竟然以如此惨淡的方式收场。

“可能是我们太心急了。”“林燊”适时地开口，语气带着“自责”和“惋惜”，“又或者……我们低估了传统艺术鉴定领域的复杂性。李小姐，看来这个项目，比我们想象的要困难得多。”

他这是在给薇薇安的心理防线施加最后一根稻草。

就在这时，薇薇安的手机急促地响起。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更加难看——是她在瑞士的母亲！她颤抖着接通电话，只听了几句，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了力气一样，瘫坐在了椅子上，手机滑落在地。

“他……他停了我在瑞士的一切费用……连我妈妈的疗养院……”她双目无神，语无伦次，巨大的打击接连而来，彻底击垮了她。

格鲁伯的“制裁”，在林灿的算计下，恰到好处地降临了。

“林燊”走上前，捡起手机，递还给薇薇安，语气带着一丝“同情”：“李小姐，看来格鲁伯先生是铁了心要给你一个教训。项目受挫，资金链也可能……唉，你需要早做打算。”

薇薇安猛地抬起头，抓住“林燊”的手臂，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泪涌了出来：“林先生！你还有办法的对不对？你技术那么厉害！我们不能放弃！我需要这个项目！我需要钱！”

看着她这副狼狈、绝望、又充满贪婪的样子，林灿知道，时机成熟了。

“办法……或许不是没有。”“林燊”沉吟道，仿佛下定了很大决心，“我认识一个……比较隐秘的基金会，他们对有潜力的、暂时遇到困难的技术项目很感兴趣，也愿意提供一些……非传统的融资渠道。只是，条件可能会比较苛刻，而且需要绝对的保密，尤其不能让你原来的金主知道。”

他抛出了一个更危险的诱惑——引入“基金会”（他伪造的另一个层面）的资金。这将把薇薇安彻底拖入更深的泥潭，也为他进一步接触甚至利用“基金会”的某些外围渠道创造条件。

薇薇安此刻已经被逼到了绝路，听到还有资金来源，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条件苛刻、需要保密，如同溺水的人看到浮木，拼命点头：“什么条件都可以谈！林先生，全靠你了！”

看着薇薇安感激涕零又充满希望（尽管是虚幻的希望）的眼神，林灿知道，这块“金砖”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缘，只差最后轻轻一推，就能落入他的囊中。

巴黎的第一场戏，以薇薇安的惨败和更深层次的陷入告终。而猎手，已经准备好了下一幕的剧本。就在他准备离开俱乐部时，手机震动，耗子传来信息：“灿哥，安妮·贝克记者刚发来消息，她想约‘林燊’见面，说是有关于伯纳德·莱斯科和苏富比近期一些‘异常’艺术品交易的重要信息分享。”

林灿眼神微动。安妮·贝克果然也嗅到了味道。这场巴黎迷局，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