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160 审判典中典!校服婚纱姐狗都嫌(2/2)
“……该不会是要和我告白吧?”
郝建的声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惊讶和调侃,随即嘴角扬起一个极其开朗、甚至有点憨厚的笑容,
“哎呀,那可真是误会大了!正好,借这个机会,也送你一份迟到的三十岁生日礼物。”
他指向依偎在他身边、笑容甜美的女友:“介绍一下哈,这是我cp,我女朋友。我们在一起挺…开心的。”
郝建对着镜头,也对着屏幕那头呆若木鸡的艾庄纯,露出了一个极其真诚、带着祝福意味的笑容,
“小艾,开心点儿嘛!拜拜啦!”
画面干净利落地切断了。
“嗡——!”
艾庄纯只觉得一股冰冷的血液猛地从脚底板冲到天灵盖!
大脑一片空白,像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耳朵里尖锐的耳鸣声疯狂嘶叫,淹没了现场所有的杂音。
她精心策划的“浪漫”,她自以为是的情深义重,她幻想中的幸福结局……
在郝建那阳光开朗的笑容和他身边那个年轻女孩依偎的身影面前,瞬间被碾得粉碎!
那笑容,曾经是她唾手可得的温暖。现在,却成了钉死她所有幻想的利刃。
灰黑色的雾气在她周身剧烈地翻腾、压缩!
浓稠得如同液态的墨汁,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进去!
一股强烈的、令人窒息的怨恨和绝望气息猛地爆发出来,冲击着直播现场的每一个人!
下一秒,异变突生!
艾庄纯头顶的空间,极其突兀地裂开了一道细小的、不规则的缝隙!
里面不是黑暗,而是翻滚着油腻泡沫、散发出刺鼻洗洁精和食物腐烂混合恶臭的浑浊液体!
就像是连接着某个巨大洗碗池的底部!
哗啦!
一大桶冰冷、黏腻、散发着馊味的洗碗污水,精准无比地当头浇下!
“啊——!!!” 艾庄纯的尖叫瞬间被淹没!
恶臭的污水劈头盖脸,瞬间浇透了她廉价的头纱和厚重的发型。
精心涂抹的发胶失效,双马尾狼狈地耷拉下来,黏糊糊地贴在脸上、脖子上。
油腻的污水裹挟着滑腻的食物残渣冲进她的眼睛、鼻孔、嘴巴!
呛得她剧烈咳嗽,涕泪横流,浓妆彻底花成了抽象派油画。
劣质的校服瞬间湿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不再青春的曲线,狼狈不堪。
污水顺着她的下巴、衣角滴滴答答淌落在地,在直播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油腻腻、浑浊的光芒。
那束被踩烂的玫瑰花,此刻也被污水浸泡,更显得凄凉破败。
现场导演和工作人员都惊呆了,一时忘了动作。摄影机忠实地记录着这一切。
艾庄纯呆立在水泊中,像一尊被污秽覆盖的、彻底失去灵魂的雕像。
只有那不断滴落的污水和身体无法控制的、因为寒冷和惊恐而产生的剧烈颤抖,证明她还活着。
极致的羞辱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的每一寸皮肤上,深入灵魂!
她身上那层浓稠的灰黑雾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透出一种死寂的绝望。
【叮!审判执行——‘备胎供养清算’!引导到位!】
系统的提示音带着戏谑的快意在秦无忌脑中响起。
秦无忌眼神冰冷,毫无波澜。
他缓缓抬起右手,五指张开,掌心对着光屏上那个被污水浇透、散发着浓烈灰黑色怨雾的身影。
“循环不够,业障未尽。”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酷裁决,“该去你该去的地方,尝尝滋味。”
轰!
幽蓝色的轮回业火猛地从秦无忌掌心爆发!并非火焰的狂暴热浪,而是一种冻结灵魂的极寒!
火焰无声地跳跃着,瞬间穿透了空间的阻隔,在直播画面的艾庄纯上方凭空凝聚!
那幽蓝的火光并不灼热,却带着一种焚烧灵魂本源、涤荡一切污浊的恐怖威压!
光屏前的周汐颜都下意识地眯了眯眼,感受到了那股纯粹毁灭的力量。
业火化作一道凝练的幽蓝光柱,无视物理距离,轰然降下!
目标——艾庄纯身上那层浓稠欲滴的灰黑雾气!
嗤——!!!
如同烧红的烙铁按在了浸满油脂的破布上!令人牙酸的剧烈腐蚀声在灵魂层面响起!
“呃啊啊啊——!!!”
艾庄纯发出非人的、凄厉到极点的惨嚎!那声音扭曲变形,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极致痛苦!
她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
不是因为肉体烧伤,而是构成她灵魂深处那引以为傲又扭曲不堪的“情感囤积”执念,
被那至纯至冷的业火触及!
灰黑色的浓雾疯狂地扭动、沸腾!
在幽蓝业火的焚烧下,无数细小的、扭曲的面孔在雾气中浮现又湮灭,发出无声的哀嚎。
那是她过去十多年里,积攒的、消耗的、丢弃的,
所有被她当作情绪垃圾桶和免费劳动力利用过的“朋友”、“备胎”们遗留的怨念碎片!
雾气被飞速地剥离、烧灼、净化!
浓浊的灰黑,在幽蓝业火的映照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稀薄、透明!
艾庄纯身上那令人窒息的不祥气息,也随之锐减!
几秒后。
幽蓝业火散去。
直播现场的艾庄纯瘫倒在地,浑身湿透,妆容尽毁,眼神空洞呆滞,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
她身上那层灰黑雾气已经消散了大半,只剩下薄薄一层稀淡的灰色,还萦绕不散,像褪色后残留的污渍。
她仿佛被彻底抽走了精气神,只剩下一个破烂的空壳。
【叮!畜生道污染指数清除至30%!核心孽债已清算!执行终末惩罚!目标传送!】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响彻秦无忌脑海。
艾庄纯头顶的空间裂缝再次扭曲、扩大!
不再是油腻的洗碗污水,而是一片混乱的景象:
一排排狭小的铁笼,此起彼伏、焦躁不安的犬吠猫叫,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动物体味混合的、不那么好闻的气息……
嗖!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和摄像机镜头的注视下,艾庄纯的身影凭空消失了!
只留下地上一滩浑浊的污水和几片被踩烂的玫瑰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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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西郊,“爱之家”流浪动物救助基地。
刺鼻的气味混合着消毒水和众多动物体味,顽强地钻入鼻孔。
低沉压抑的犬吠和焦虑的猫叫声此起彼伏,编织成一首独特而略显烦躁的背景音。
一排排冰冷的铁笼堆叠着,里面晃动着一双双或警惕、或茫然、或渴求的眼睛。
艾庄纯浑身一激灵,从那种灵魂被灼烧后的麻木和剧痛中勉强回神。
她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排狗舍前的狭窄过道里。身上的校服依旧湿漉漉、臭烘烘地黏着皮肤,
头发乱糟糟地贴在头皮和脸上,狼狈得像个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精神小妹…老妹。
她的思维还停留在直播现场那灭顶的羞辱和灵魂深处的剧痛中,整个人都是懵的。
嘴唇蠕动着,想咒骂,想尖叫,喉咙却像是被堵住,只能发出抽气声。
“喂!新来的志愿者!”一个沙哑不耐烦的女声响起。
冰冷的金属气味混杂着动物臊臭扑面而来。
艾庄纯茫然站在原地,还没看清周遭,一个粗粝的嗓门就狠狠砸了过来:
“艾庄纯是吧?上面硬塞的!”
艾庄纯猛地扭头。
一个穿着沾满油垢、灰尘和不明污渍的深蓝工作服的女人,像一堵敦实的墙,堵在她面前。是基地管理员张姐。
她拧着粗眉,那双被生活磨砺得粗糙的眼睛,毫不客气地上下刮着艾庄纯,目光里淬着冰碴子一样的嫌弃。
“杵这儿当电线杆呢?别碍事昂!”
张姐根本没给她喘息的空隙,语速快得像抽鞭子,
手指粗暴地戳向过道尽头一辆堆满了不锈钢食盆、摇摇欲坠的小推车,
“瞅见没?鸡胸肉!狗粮!你的活儿!现在!立刻!马上!一号到五号犬舍,喂!饿着那群祖宗你担待得起?”
艾庄纯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30岁大体格子,一笑鱼尾纹惨不忍睹,还嘟嘴、瞪眼、跺脚、撒娇卖萌,穿着不合身的蓝白初中校服,头戴婚纱。
这副模样,在这弥漫着消毒水、动物体味和粗粝现实的犬舍里,廉价得像地摊上被丢弃的劣质玩偶。
张姐的眉头拧成了死疙瘩,那嫌弃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唾沫啐出来——
穿校服年纪的心动和青涩故事,就该存留在那段校园时光,那才叫美好!
15岁穿校服时都没心动的人,三十岁还是该保持平常心…呵呵!
“看什么看?要我八抬大轿请你?” 张姐的唾沫星子几乎溅到艾庄纯脸上…
艾庄纯被吼得一哆嗦,精心维持的“可爱”表情瞬间裂开一道惶恐的缝隙。
油腻的食盆冰冷沉重,鸡胸肉的腥气混合着廉价狗粮的味道直冲鼻腔。
她笨拙地试图端起最顶上的一盆,指尖刚触到冰冷的边缘——
哗啦!哐当!砰——!
最顶层的几个食盆失去平衡,稀里哗啦砸落下来。
黏糊糊的鸡肉块、棕褐色的狗粮颗粒,像一场肮脏的雨,瞬间泼洒开来,
有几块油腻腻的直接糊在了她蓝白校服上,还有几颗狗粮,甚至滚进了她可笑地嘟起的、涂着唇彩的嘴角边。
死寂。
只有远处犬舍里饿狗的狂吠陡然拔高,带着嗜血的兴奋。
艾庄纯僵硬地站着,脸上精致描绘的“无辜”彻底碎裂,
只剩下黏腻的油污、刺鼻的腥臊,和一片狼藉中,
张姐那毫不掩饰的、看垃圾般的眼神——冰冷地钉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