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油汗与业火！审判光膀咆哮兽！（2/2）
各种气味分子。在湿热粘稠的空气里。野蛮混合！疯狂冲撞！激烈发酵！
一股极具侵略性的“人间烟火”气浪！狠狠拍在秦无忌脸上！
胃里下意识一阵翻涌。
视觉冲击同样强烈。蒸腾的热气扭曲模糊了视线。
光膀子的男人。随处可见！油腻皮肤泛着令人不适的亮光。堆积的脂肪随着动作一颤一颤。
地上。竹签。纸巾。呕吐秽物。泥水混合物……无处下脚。
杯盘狼藉。油腻的桌面上堆着小山似的骨头残渣。
重生的世界？披着文明外衣的……原始丛林？
秦无忌眉头下意识紧锁。目光扫过那些袒胸露腹、肆无忌惮的身影。
叮！
冰冷精准的提示音！骤然在脑中响起！如同出鞘的利刃！
【检测到可审判目标！】
【目标锁定：‘仲夏·油腻咆哮兽’！】
【位置：7点钟方向！露天桌位蓝伞下！】
【基础威胁等级：低（严重扰民\/视觉污染\/精神污染）！】
【善恶透视激活：白→浅灰→深灰→墨黑（持续扩散中！）】
【孽力值：35！（持续增长！）】
【建议：符合‘业火焚心’初级审判标准！是否立即执行？】
系统提示音刚落！
秦无忌的视线瞬间穿透嘈杂涌动的人群！穿透迷蒙的热气和油烟！精准无比地钉死在七点钟方向！
露天区域。蓝色大遮阳伞下。
一个目测至少两百斤的壮硕光头男人。肆无忌惮地拍打着油光锃亮的肚皮！“啪！啪！”作响！唾沫星子横飞！对着手机疯狂咆哮：
“啥？！合同黄了？！放他娘的狗臭屁！！！老子给他脸了是不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给老子查！马上查清楚是哪个王八蛋在背后捅老子刀子！查不出来你也别回来了！废物！！！”
声音洪亮刺耳！混合着浓烈的酒气！那股毫不掩饰的暴戾之气！活像一面破锣在耳边疯狂敲打！
周围几桌客人。脸上写满不悦和厌烦。皱眉侧目。却敢怒不敢言。这家伙一看就是个混不吝的主儿！
桌面一片狼藉。花生壳。毛豆皮。空啤酒瓶摇摇欲坠。
赤膊上身。油亮的汗水小河般滚下肥厚的脖颈。在堆叠的肚腩上冲出黏腻的水痕。
他还在咆哮咒骂！粗暴地抓起瓶子灌了一大口冰啤酒！残余的酒液顺着他脏兮兮的下颌肆意横流！混着汗水。恶心加倍！
脚边。皮带像条死蛇随意丢弃在油腻腻的地上。
情绪失控！噪音污染！视觉污染！粗鄙不堪……
在系统的判定里。这家伙身上那漩涡状的“墨黑”孽力！正肉眼可见地急速扩散、加深！远超普通“油腻”！正稳步迈向“咆哮兽”的深渊！孽力值35点！还在飙升！
秦无忌眼神骤然一凝！
业火焚心……初级。单体目标。上限30秒……对付这种货色？正好！绝佳的试验场！
意念指令：【执行审判！目标：‘仲夏·油腻咆哮兽’！技能：‘业火焚心’（初级）！启动！】
指令下达！无声无息！
秦无忌眼中。骤然掠过一抹冰冷漠然的……淡金色锋芒！疾如闪电！瞬间锁定！
“嗡——！”
一股无形的灵魂震颤！仿佛源自九幽的法则被强行撬动！轰然降临蓝伞之下！
前一秒还在咆哮的光头壮汉！吼声……戛然而止！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喉咙！
那张因暴怒而涨成猪肝色的狰狞面孔！瞬间僵死！如同急速冷冻！
高高举起、正准备用力拍碎桌面的蒲扇大手！诡异地凝固在半空！不受控制地颤抖！
“呃…嗬…嗬嗬……”喉咙里挤出破旧风箱抽动般的、嘶哑干涩的气音！
所有人惊愕转头！只见那光头大汉像中了定身咒！
暴怒涨红的猪肝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尽血色！惨白如纸！
黄豆大的冷汗！争先恐后！从他油腻光亮的头皮、额角、鼻翼、肥厚的下巴……疯狂渗出、滚落！瞬间打湿了整个上半身！汗如喷泉！
那双充满暴躁戾气的牛眼！猛地向外暴凸！瞳孔放大到极限！瞳孔深处！倒映出源自灵魂最深处、无法言喻的巨大惊恐！仿佛看到了……地狱！
“咚！”紧攥的啤酒瓶脱手坠落！狠狠砸在狼藉的桌面！酒液泡沫四溅！淋了他一胳膊！他却浑然不觉！
“嗬…嗬啊——！！！”一声短促、压抑、痛苦扭曲到极致的怪叫！从他喉咙里生生挤出！那股绝望感！令人头皮瞬间炸裂！
庞大如肉山的身躯开始筛糠般剧颤！浑身肌肉绷紧、痉挛！
猛地抬手！死死捂住心脏位置！仿佛那里正被无数根看不见的烧红烙铁！反复灼烫、穿刺！
肥硕的身体痛苦佝偻！蜷缩在油腻的塑料椅子里！活像一只被滚水烫伤的巨型虾米！压抑不住地发出野兽濒死般的痛苦呜咽！
“喂！刀哥？！刀哥你怎么了刀哥？！”
“卧槽！刀哥脸都白了！快看看！！”
同桌两个小弟终于反应过来。慌忙扔下酒杯扑过去搀扶。拍打他的后背。
周围的喧嚣。仿佛被瞬间掐断了电源！陷入死寂！只剩下嘈杂的雨声和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
“是不是心脏病犯了？！”
“快！快打120啊！！”
“刚…刚才还吼得震天响呢……见鬼了……”
混乱的议论嗡嗡响起。像炸开的蜂巢。
秦无忌站在不远处雨棚的阴影里。一个彻底的路人。冷眼旁观。
眼中那抹淡金早已隐去。
只有他自己知道。就在刚才那短暂的十几秒内。他用新获得的力量。进行了一次精准无比的精神引导。勾动了目标体内郁积的狂暴、怨毒、污浊之“孽”。在其精神意识的最深处……点燃了一场无声的“业火”。
焚心蚀骨！生不如死！不过如此。
看着那壮汉在油腻的塑料椅子里痛苦抽搐、涕泪横流、眼神涣散濒临崩溃。秦无忌心中一片冰冷澄澈。
没有快意。没有怜悯。只有行使规则力量的……绝对平静。
叮！
【审判执行完毕！持续时间：17.8秒！】
【目标：‘仲夏·油腻咆哮兽’精神意志遭受中度冲击！判定有效！】
【业孽消减！】
【获得功德点：+35！】
【当前功德点：135！】
【技能‘业火焚心’进入冷却（倒计时：71:59:59）！】
【系统经验值+15！（距离Lv.3还需485点！）】
冰冷的结算信息闪过。35点功德到手！效率比新手任务高出一截！
对象的“孽力值”高低？直接影响收益？规律……记下了。
不再看那摊在椅子上抽搐呜咽的“烂泥”。秦无忌转身就走。这乌烟瘴气之地不宜久留。他需要找个安静地方消化升级后的系统。巩固这全新的力量。
然而！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
一股极其熟悉的视线！锐利！冰冷！如同实质的针尖！不该在此刻此地出现的针尖！狠狠刺在他的后背脊椎上！冰冷穿透！
秦无忌全身汗毛倒竖！霍然扭头！
目光如电！射向大排档入口的雨幕边缘！
一道纤细的身影！去而复返！静静矗立在那里！雨水无情地打湿她额前的发丝。水珠沿着苍白冰凉的脸颊滑落。
周汐颜！
她本该离开！早就消失在雨里！
但她此刻！就站在那里！
亲眼目睹了！蓝伞下那诡异恐怖一幕的骇人尾声！亲眼看到了光头壮汉的崩溃！更看到了……秦无忌在转身前投向“事故”中心那最后一眼！
那眼神……过于平静！带着一丝洞悉真相的……了然！
她的杏眼圆睁！瞳孔深处倒映着烧烤摊闪烁的霓虹。和那痛苦蠕动如蛆虫的身影。
死死钉在秦无忌身上的目光！是无法置信的惊疑！是比之前尖锐十倍、锋利百倍的审视！巨大的震惊和问号在她眼底翻涌沸腾！
相隔喧闹鼎沸的人声！弥漫呛人的油烟！冰冷厚重的雨帘！
两人的目光！在这污浊潮湿的空气中！如同两道实质的闪电！
轰然对撞！
时间。
凝固。
秦无忌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铁拳死死攥住！骤然停跳！
大脑一片轰鸣！
她……究竟看到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