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一切都是徒劳（2/2）

“你以为，你之前的探查很成功？你以为，铜臂道人发现的规律是真相？”

“那不过是本灵为你编织的一场梦。”

塔灵的意念中带着一丝戏谑，

“从你第一次以血为引，神识窥探开始，你就已经落入了圈套。你所见的一切‘宝藏’，所知的一切‘节点’，所信的一切‘规律’，皆为本灵所设之饵。”

“可笑你自作聪明，步步深入，终至此地。”

霸皇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如纸！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所有的野心，所有的谋划，在对方眼中，不过是一场可笑的猴戏！

“为什么？！你既然早就能困住朕，为何要等到现在？”

霸皇嘶声问道，心中充满了不解和屈辱。

“因为，需要你……亲自将真身送进来。”塔灵的意念毫无波动，

“在外界，杀你需费些手脚，且易生变数。在此塔之内，你……插翅难逃。”

“至于为何是现在……”塔灵的声音微微一顿，似乎看了一眼塔外某个方向（镇龙渊底被锁的孟轩），

“因为，时机已至。该清算了。”

清算？！

霸皇浑身一颤，瞬间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为了孟轩！为了替孟轩复仇！这塔灵，根本就是和孟轩一伙的！

“孟轩！是孟轩那个小杂种！他到底是你什么人？！”霸皇绝望地咆哮。

塔灵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传递出一道更加冰冷的意念：

“你囚他肉身，图他道塔，害他宗门，戮他亲友……今日，便以此塔为牢，以你之道源，祭奠亡魂，偿还因果。”

话音未落，缠绕霸皇的混沌锁链骤然收紧！

吞噬之力暴涨！

“不——！朕不服！朕是玄黄之主！朕……”

霸皇发出最后的、充满不甘与恐惧的嚎叫，拼命挣扎，皇道龙气如同风中残烛，迅速黯淡。

然而，在归墟道塔的本源镇压下，他的反抗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的圣源被强行抽取，修为境界飞速跌落，意识也开始模糊。

塔灵虚影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如同执行天道的无情化身。

“皇图霸业，终归墟。你的时代，结束了。”

最后一道意念，如同最终的审判，烙印在霸皇即将消散的神魂深处。

混沌锁链彻底合拢，将霸皇的肉身与神魂一同吞噬、湮灭，化作最精纯的本源能量，反哺塔内世界。

曾经威震玄黄、不可一世的皇极阁主霸皇，就此形神俱灭，成为归墟道塔漫长岁月中，又一个被终结的存在。

塔内世界重归“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那愈发浓郁的混沌之气，预示着塔灵的力量，得到了一丝微不足道的补充。

塔灵虚影缓缓消散，一道淡漠的意念传向塔外，传递给那个一直默默等待的人：

“主人，霸皇已伏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