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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一根针,挑断九条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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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瘴未散,流沙未陷,幻音未起。

可那根银针,已挑断两索。

剩下的路,只会更险。第三日,西南密林。

毒瘴如墨,缠绕古木,整片山林仿佛被浸在腐坏的酒糟缸里,闷得人喘不过气。

谢云书伏在枯藤之下,唇色发青,指尖冰凉。

他已连破两钉,但玄圭会早已布下天罗地网——这林中每一缕雾、每一片叶,皆是杀机。

他闭目凝神,鼻尖微动。

风从东南来,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酸腥味——那是瘴气与地下水交汇后生成的硫化物气息。

他缓缓取出银针,在掌心以血为引,轻轻一弹,针尖没入泥土三寸,偏东七分。

“差一刻。”他低语。

前世苏晚晴曾教他辨土:“酸则腐,碱则枯,唯有中和之地,脉气方活。”此刻他依她所授,借银针感应地脉回流的节奏,调整落针时辰。

不多时,地下传来一声轻响,如茧破丝裂,毒瘴骤然退散一线。

第三钉,毁。

与此同时,杏花村中,第三缸“信义酱”猛然泛起金光,气泡翻涌如沸泉,表面纹路勾勒出西南方位,脉动曲线陡升一波。

苏晚晴盯着那道轨迹,眸光灼灼:“他还在走。”

第四日,西北戈壁。

流沙坑深不见底,形如巨口。

谢云书一脚踏空,瞬间被黄沙吞没半身。

他不动声色,任沙粒裹挟身体下沉,只将银针含于舌下,借唾液延缓战魂脉暴走。

他知道,这是人为设陷——沙层之下,埋着第四枚铁钉,引动地力失衡,专为困杀破阵之人。

冷汗滑入眼眶,他却笑了。

“水重则沉,气浮则升。”苏晚晴的话再次浮现脑海。

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银针上,反手刺入自己肩井穴,以痛引脉,强行调动体内残存的地灵印记。

刹那间,沙面微震,一道无形气旋自他周身扩散,竟托起千斤流沙!

第五钉,断。

雷夯在百里外鼓台猛然睁眼,双手疾拍鼓面,一段新调脱口而出——《还脉调》第四章!

鼓声如龙吟穿云,传遍各州暗哨。

各地鼓坊悄然应和,曲未成,势已惊天。

第五日,中原幻音谷。

琴声幽幽,如泣如诉,勾起人心最深处的悔恨与执念。

谢云书立于石台中央,眼前幻象迭生:幼时母死火海,族人跪斩街头,姐姐代他饮下毒酒……他双目赤红,几乎要自毁银针,了断此生。

可就在这时,怀中那块咸萝卜硌了一下胸口。

他猛然一颤。

不是甜,不是香,是发酵的陈味——苏晚晴亲手腌制的坛子味道,经年不散,深入骨髓。

“最烈的真相藏在最深的发酵里。”她曾这样说。

他笑了,笑中带血。

抬手将最后一块陈年酱母贴在额心,任那浓烈酸香冲破神识迷障。

幻音崩裂,石台炸开,第五根铁钉暴露于月光之下。

银针落下,无声无息。

第六钉,破。

第六缸酱金光暴涨,苏晚晴提笔的手微微发抖。

她抬头望天,乌云密布,却似有龙影游走其间。

第七日,东海孤礁。

潮声怒吼,礁石如刀。

第七钉藏于海眼之上,需在寅时三刻,潮退露钉之时一击即中。

谢云书立于浪尖,衣衫尽碎,身上九道旧伤齐齐崩裂。

但他目光如铁,手中银针悬于半空,随海水酸碱之变微调角度。

风向偏南二度,水退三分——就是现在!

针出如电,直贯海底。

轰——!

海面腾起百丈水柱,第七钉碎成飞灰。

远处渔村,七口酱缸同时鸣响,宛如钟磬交击。

《还脉调》第七章成,天下鼓坊,暗流汹涌。

而第八钉,终现佛门禁地。

舍利塔高耸入云,金箔裹钉,梵音缭绕。

谢云书强闯山门,却被主持以“大悲锁魂咒”困住神识,七窍渗血,命悬一线。

千钧一发,他忆起那坛发酵三年的酱母,取出投入香炉。

浓香炸裂,如万蚁噬心,僧众五脏翻江倒海,经幡尽焚。

他趁机跃上塔顶,银针贯顶而下——

佛钉爆裂,塔铃齐碎!

归心祠内,千年长明灯骤然炽亮,仿佛有谁,在黑暗深处,睁开了眼。

谢云书跌坐塔檐,浑身浴血,手中银针仅余一根。

他低头,望着怀中那块早已干硬如石的咸萝卜,轻轻摩挲。

“还剩最后一步……”

夜风卷起残袍,吹向北方皇陵方向。

那里,黄土之下,一道铭刻着他家族耻辱的符咒,正缓缓渗出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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