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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砚心劫(救赎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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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鬼手真相

陈老丈的地契摊在桌上,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半片茜纱——与沈砚在井底捡到的海棠簪上的绣纹分毫不差。老人用枯枝般的手指戳了戳地契角落的字:这是阿蘅姑娘二十年前亲手写的,她说墨香斋的井该归沈家......

沈砚的指尖停在字上,突然想起昨夜废宅西墙的抓痕——五道血指印,与他在井底石壁上见过的阿蘅腕痕如出一辙。他翻开陈老丈压箱底的医案,泛黄的纸页间飘出股陈腐的药香,首页写着阿蘅医案·血砚志,字迹被血浸透:七月十五,取张屠户孙儿胎血三钱入砚......九月廿八,王秀才妻咳血半盏,尽入砚心......

她不是在养砚。陈老丈突然剧烈咳嗽,手背上浮现出青紫色的血管纹路,是在养命。老人掀起自己的裤脚,小腿内侧赫然有道狰狞的疤痕,形状竟与沈砚古砚底部的字完全一致,那年中秋,阿蘅跪在井边求我——她说先生要赴京赶考,若不用至阴之物镇宅,恐有血光之灾......

沈砚的呼吸一滞。他想起前世阿蘅替他整理行李时,曾摸着他的玉佩轻笑:公子这玉养人,比我这血砚金贵。可后来他将玉佩换了金镯子,却把血砚沉了井。

那鬼手......他突然想起每夜子时窗棂上的指痕。

陈老丈点点头:是阿蘅姑娘的指甲印。他从怀里摸出块碎瓷片,上面用血画着个字,她被推进井那天,指甲在井栏上抠出血来,说要等公子回来......

窗外传来瓦片轻响。沈砚抬头,月光透过破庙屋顶的洞,照在供桌上的古砚上——砚底的字不知何时已褪成,字迹边缘渗着暗红,像谁刚流过泪。

第九章·墨尽心明

子时三刻,沈砚在废宅正厅铺开宣纸。古砚搁在供桌上,砚身还留着他前日滴的血渍,此刻正泛着幽幽的红光。他从怀中摸出半支狼毫——是井底捡到的那支,笔杆内侧的字被磨得发亮。

阿蘅,他蘸了蘸砚中自动漫出的血水,我错在以你为墨。

笔尖落在宣纸上,字的第一笔刚勾完,窗棂突然传来指甲刮擦声。沈砚没有回头,他想起前世阿蘅替他研墨时,总说墨要研得浓,字才写得稳,可他研的从来不是墨,是她的命。

错在以为金镯子比你的心意金贵。第二笔落下,错在将你的血当养料,却忘了你也是活人。

血水越涌越多,宣纸上渐渐浮现出幅画:月白长衫的书生握着带血的狼毫,月白粗布裙的姑娘跪在井边,怀里的婚书被血浸透。画中姑娘的眼尾朱砂痣亮得刺眼,正盯着书生手中的狼毫。

错在......沈砚的声音哽住,笔尖悬在半空。

鬼手穿透窗纸的瞬间,他没有躲。那五道指痕轻轻按在他的手腕上,凉意顺着血脉爬进心口——不是索命的冷,是阿蘅从前替他捂手炉时的温度。

阿蘅......他轻声唤。

腕上的凉意突然化作暖流。沈砚抬头,看见虚空中浮着个半透明的身影:茜纱裙角飘着,眼尾朱砂痣在月光下明明灭灭,正是他前世最后一次见到的阿蘅。她的嘴动了动,却没有声音,只有细小的血字从她唇间溢出:我不怪你......

我怪我自己。沈砚将狼毫按在胸口,怪我到今日才懂,你用血养的不是砚,是......

是等你回家的灯。阿蘅的声音终于清晰了,带着几分哽咽,我总想着,等你中了状元,就能光明正大站在我药摊前,说要娶我......

血水从砚中退去,宣纸上的画渐渐淡去。沈砚摸出怀中的海棠簪,那是他在井底找到的,簪头的海棠早已被血浸透,却仍保持着绽放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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