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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青铜镜下的寄生虫:比显微镜更早的“观察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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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林越点头,手里还在敲槟榔,“先生的医书里写得很清楚,‘槟榔煎剂,晨空腹服之,虫出如线,日服一次,三日即愈’。槟榔碱能麻痹钩虫的神经和肌肉,让它们失去附着力,跟着粪便排出来,比任何草药都管用。”

孙满仓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添柴火,火苗“呼呼”地舔着锅底,锅里的槟榔煎剂慢慢变成了深褐色,像浓茶,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清香里多了点苦涩的味道。周围的士兵都围过来,闻着香味,脸上的愁容少了些,有的士兵还小声议论:“这味儿还行,比苦草药强。”“只要能把虫打出来,再苦我也喝!”

吴栓柱被两个小兵扶过来,坐在草席上,脸色还是白的,但眼里有了点光,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林郎中……我能先喝吗?我实在疼得受不了了……刚才又拉了一次,还是带血……”

“再等会儿。”林越摸了摸他的脉,脉搏比之前稳了些,不像之前那样跳得又快又弱,“药得熬浓点,效果才好,再等一刻钟,熬好了先给你盛。”

吴栓柱点点头,双手放在肚子上,轻轻地揉着,脸上露出点安心的表情——这三天,他从绝望到看见希望,全靠林越的坚持,他现在只信林越。

一刻钟后,槟榔煎剂熬好了,林越用勺子舀了一勺,颜色深褐,黏稠得能挂在勺上,他尝了一口,苦涩中带着点槟榔的清香,不算难喝。“胡郎中,给士兵们分药!每个人一碗,空腹喝,喝了别吃东西,等一个时辰再吃饭!”

胡郎中点点头,拿着个大勺子,给排队的士兵分药。孙满仓也过来帮忙,他拿着碗,给每个士兵递过去,还小声说:“对不住了弟兄们,是我没把好粮食关,让你们遭罪了,这药我陪你们一起喝!”

说着他自己也盛了一碗,仰头喝了下去,苦涩的味道让他皱紧了眉头,却没吐出来,还砸了砸嘴:“还行!比黄连水强!”

士兵们被他逗笑了,气氛轻松了些,没人再抱怨药苦,一个个端着碗喝了下去,有的士兵喝得太快,呛得咳嗽,却还是把碗底舔得干干净净。

吴栓柱喝了药,躺在草席上,盖了层薄布,林越坐在他旁边,时不时问他感觉怎么样。一个时辰后,吴栓柱突然坐起来,捂着肚子喊:“林郎中!我想拉!肚子里有东西在动!”

林越赶紧扶他去茅房,孙满仓也跟了过去,想看看效果。没过多久,茅房里传来吴栓柱的声音,带着惊喜和激动:“出来了!真的出来了!白色的!像细线一样!好多条!”

孙满仓跑出来,兴奋地喊:“真的有虫!我看见了!白色的,有手指长,还在动!林郎中,真管用!”

周围的士兵都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眼里满是惊喜。林越笑了笑,让胡郎中给吴栓柱换了药——脱肛的部分已经不那么肿了,裂口子也止住了血。“虫排出来就好了,再喝两天药,巩固一下,别吃生冷的东西,多喝热水。”

接下来的半天,越来越多的士兵跑去茅房,回来的时候都一脸轻松,有的士兵手里拿着竹片,上面挑着几条白色的钩虫,兴奋地跟同伴说:“我排出来了!肚子不疼了!”“我排了十几条!怪不得我总觉得没力气,原来是被这玩意儿吸了血!”

孙满仓忙着给士兵们分药,还让人把没煮透的米都倒了,换成新的干粮,脸上的愧疚少了些,多了点踏实。他走到林越身边,递给他一个水囊:“林郎中,喝点水吧,晒了一下午,你都没歇过。”

林越接过水囊,喝了一口,水是凉的,顺着喉咙下去,舒服多了。他抬头看了看天,夕阳西下,把天空染成了橙红色,营地里的茅房外终于没人排队了,士兵们有的在晒被子,有的在聊天,有的还在练习劈柴,营地里又有了活气,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

林越把青铜镜和竹片收起来,放进药箱里——这面青铜镜,以后就是他的“显微镜”了,比任何仪器都管用,因为它藏着扁鹊先生教给他的智慧,藏着对生命的敬畏。

第四节 粮袋真相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林越就起来给士兵们复查,大部分士兵的腹泻都停了,脸色也红润了些,只有几个严重的还需要再喝一天药。他正给一个小兵摸脉,孙满仓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脸都白了:“林郎中!不好了!出大事了!昨天剩下的那袋米……被人偷了!”

“偷了?”林越皱起眉,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谁会偷生虫的米?那米不能吃,吃了还会拉肚子。”

孙满仓急得直跺脚,手里的粮袋晃得厉害:“我也不知道啊!我早上去军需处检查,发现少了一袋米,袋子还在地上,里面的米没了!肯定是被人偷了!”

林越跟着他去了军需处,地上果然有个空粮袋,袋口有被撕开的痕迹,边缘还沾着几粒散落的米,米粒上有细小的黑点——和之前的钩虫卵一模一样。林越捡起一粒米,用青铜镜照了照,没错,是钩虫卵,而且还活着,在阳光下能看见微弱的蠕动。

“不对劲。”林越的目光落在粮袋内侧,上面有块深色的印记,像油渍,还带着点汗味,“这米不是被偷了,是被人倒了。你看,袋口的撕痕很整齐,像是用刀划开的,而且地上没有散落的米,只有几粒,说明是有人故意把米倒在别的地方,不是偷着吃。”

“倒了?”孙满仓愣了愣,挠了挠头,“谁会倒米?那可是粮食!现在营地里粮食本来就紧张,倒了多可惜!”

林越没说话,转身往营地的后山走——那里有个废弃的灶台,是之前行军时留下的,平时没人去,只有砍柴的士兵会偶尔在那里歇脚。刚到后山,就看见灶台边有堆灰烬,里面还残留着几粒米,米粒已经被烧焦了,旁边还有个空碗,碗里有褐色的痕迹,像槟榔煎剂的颜色,碗边还沾着点米汤。

“有人在这里煮过米。”林越蹲下来,摸了摸灰烬,还有点温度,说明刚煮没多久,“而且还喝了槟榔煎剂,应该是咱们营里的人。”

孙满仓的脸色突然变了,嘴唇哆嗦着:“是……是我手下的小吏,王二!他昨天跟我说,他娘病了,孩子也饿,想借点米,我没同意……我说米里有虫,不能吃,让他再等等,我跟伙房说给他们留点干粮……他是不是……是不是没听我的,偷了米来这里煮?”

林越站起来,往王二的帐篷走,脚步很快——王二要是吃了生虫的米,肯定会拉肚子,而且他娘和孩子要是吃了,后果更严重。刚到帐篷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王二的咳嗽声,还有孩子的哭声:“娘……我饿……我想吃粥……”

“别闹!”王二的声音很虚弱,带着点喘息,“等爹把粥煮好就给你吃……乖……”

林越掀开帐篷帘,看见王二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和之前腹泻的士兵一模一样,旁边的小床上躺着个五六岁的孩子,正在哭,还有个老妇人靠在墙边,脸色也不好,像是生病了。王二看见他们,脸色瞬间白了,挣扎着想起身,却没力气,只能躺在床上:“林郎中……孙粮官……你们怎么来了?我……我没偷米……”

“你没偷,但你倒了米,还在这里煮了吃,对不对?”孙满仓的声音有点发颤,眼里满是失望,“我跟你说过米里有虫,不能吃,你怎么不听?你想害死你娘和孩子吗?”

王二低下头,眼泪掉了下来,滴在被子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我知道……我知道米里有虫……但我娘病了,三天没吃东西了,孩子也饿得哭,我没办法……我想把米煮得久一点,应该能杀死虫卵……没想到……我自己先拉肚子了……我不敢去领槟榔煎剂,怕被你们发现……”

林越蹲下来,摸了摸王二的脉,脉搏微弱,肚子有点胀,是典型的钩虫感染症状,不算严重,喝两剂槟榔煎剂就能好。他从药箱里拿出一包槟榔粉,是昨天剩下的,用开水冲就能喝:“先喝这个,能驱虫,喝了就不拉肚子了。以后别做傻事了,有困难可以跟我说,跟孙粮官说,我们不会不管你的。”

王二接过槟榔粉,哭着说:“谢谢林郎中……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我不该偷米……”

孙满仓看着王二,也叹了口气,从腰间的粮袋里倒出一些干粮,放在桌上:“这些你先拿着,给你娘和孩子吃,别再煮生虫的米了。以后跟我去军需处帮忙,我给你开份粮,按月发,别再愁吃的了。”

王二愣了愣,没想到孙满仓会原谅他,还给他干粮,眼泪掉得更凶了:“谢谢孙粮官……谢谢……我以后一定好好干活,不偷懒!”

林越走出帐篷,孙满仓跟在后面,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林郎中,谢谢你,没让我冤枉好人,也没让我把事做绝。以前我总觉得粮食重要,现在才知道,人更重要。”

“先生说过,‘医者要见病更见人’,治病的同时,也要懂人的难处。”林越笑了,“你能这么想,比什么都强。”

夕阳西下,林越坐在烽火台边,手里拿着青铜镜,镜面映着晚霞,像块红色的宝石。他想起扁鹊先生当年说的“医学不是冷冰冰的仪器和药方,是有温度的,要懂病,更要懂人”,今天他终于做到了——不仅治好了士兵的腹泻,还解开了王二和孙满仓的心结,让营地里多了份温暖。

他把青铜镜放进药箱,心里默念:先生,我没让你失望。

远处的秦军阵地静悄悄的,林越知道,以后还会有新的挑战,新的疾病,但他不怕——他有青铜镜,有槟榔,有身边的战友,还有先生教给他的智慧和温度,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因为他不仅是个医者,更是扁鹊精神的传承者。

营地的炊烟袅袅升起,士兵们的笑声传来,林越站起来,往医疗帐篷走——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还有很多士兵等着他复查,还有很多事要做,但他充满了力量,因为他知道,自己走的路,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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