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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烽火台的密码:用狼烟报病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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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敢点头,往秦军阵地看了一眼,眼神凝重,像块铁:“我让人盯着秦军的炮位,他们一动,就喊你,你赶紧躲,别逞强,命比信号重要。”

林越回到烽火台,赵五已经把第二堆狼粪和艾草堆好了,堆得像个小山,艾草放得特别多,绿油油的叶子露在外面,看着就有劲儿。“林郎中,你说后方能看懂吗?我心里咋这么慌呢?像揣了只兔子,扑通扑通的。”

“能。”林越的声音很肯定,心里却没底,只能硬撑着,“后方有军医,他们懂这些,肯定能看懂我们的信号,艾草烟味那么特别,他们一闻就知道是自己人。”

其实他心里没底,后方的军医可能换了人,可能没见过这种信号,甚至可能把这当成秦军的诡计。但他不能说,他要是慌了,所有人都得慌,这帐篷里的伤兵们,就真没盼头了。

未时三刻快到了,风突然变了向,往秦军阵地吹,带着股硝烟味,呛得人咳嗽。赵五慌了,脸瞬间白了,手里的艾草都掉了:“风反了!烟会飘到秦军那边去!他们肯定会发现的!这烟味这么特别,他们一准知道不对劲!”

林越皱了皱眉,风要是反了,秦军肯定会发现这烟不对劲,普通的狼烟不会加艾草,也不会这么有规律,一堆一堆的,像在数数。“等风转回来再烧,不急这一会儿,安全第一。”

他们蹲在烽火台边,盯着风向,像两个盼着好天气的农夫。赵五的手又开始抖,嘴里念叨着:“转回来……快转回来……可别害了弟兄们……他们还等着药呢……”

过了一刻钟,风真的转回来了,往后方吹,不大不小,正好能把烟送远,像老天都在帮他们。“烧!”林越喊,声音里带着点庆幸,还有点激动。

赵五赶紧点火,划了好几根火石才点着,狼粪和艾草“轰”地烧起来,浓烟滚滚,带着股艾草味,往远方飘去,像条青黑色的龙,在天上游,灵活而坚定。

这次,秦军的阵地有动静了。几个士兵举着望远镜,往烽火台这边看,像几只盯着猎物的狼,一动不动。

“他们看见了!”赵五的声音发颤,腿都软了,差点坐在地上,“他们肯定看见了!怎么办?要不要灭了?”

林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全是汗,捏着一把土,土都被攥成了团:“别灭!让烟飘!越浓越好!”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地动山摇,炮弹落在烽火台右侧,离得比上次更近,碎石溅到林越的胳膊上,划了道血口子,火辣辣地疼,血瞬间就涌了出来,染红了袖子。

“趴下!”李敢的吼声从

林越和赵五赶紧趴在地上,耳朵贴着滚烫的石头,震得嗡嗡响,像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筑巢。第二发炮弹又落了下来,炸飞了烽火台顶的一块石头,砸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哐当”一声,吓得赵五尖叫起来。

“停!快灭火!”林越喊,浓烟太显眼,像在给秦军指路,“用土盖!快!”

赵五手忙脚乱地往火堆上盖土,双手并用,像疯了一样,烟渐渐小了下去,像条快死的龙,慢慢没了动静,只剩几缕青烟,委屈地往上飘。

秦军的炮击停了,阵地上传来欢呼声,像在嘲笑他们的不自量力,声音顺着风飘过来,刺耳得很。

赵五瘫坐在地上,眼泪掉了下来,不是怕,是委屈和愤怒,拳头攥得紧紧的:“他们故意的……他们肯定知道我们在报信……故意炸我们……这群畜生!”

林越的胳膊在流血,他撕下块布条,随便缠了缠,血很快就渗了出来,染红了布条,像朵开在胳膊上的花。“他们不知道我们报的是医情,只以为是军事信号,怕我们耍花样,试探他们的火力。”

他捡起一块没烧完的艾草,闻了闻,味还很浓,像在说“我还在”。“没事,我们还有晚上的明火信号,他们晚上看不清,炮打得不准,不容易炸到我们。”

赵五抬起头,泪眼婆娑,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晚上?他们还会开炮的!晚上火光更显眼!像个大灯笼,老远就能看见!”

“会。”林越的声音很平静,像在说别人的事,“但我们得试。先生说过‘医者怕险,不如回家卖红薯’,这点炮算什么?比不过伤兵们的疼,他们那才叫真的疼,钻心刺骨的。”

李敢爬上来,看了看林越的胳膊,眉头皱得很紧,像块拧干的抹布:“伤着了?让胡郎中看看,别感染了,现在缺药,感染了麻烦。”

“没事,小伤。”林越摇头,指了指医疗帐篷的方向,“晚上用明火,三堆,间隔三尺,报要器械,那个腹部中刀的伤兵,肠子都有点露出来了,再不截肢,就得烂到五脏六腑,神仙都救不了,到时候别说器械,连收尸都难。”

李敢点头,往烽火台顶上看了看,说:“我让人多准备点柴火,晚上亮堂点,让后方看得清楚。再弄点湿柴,万一着火了能及时灭,别把烽火台烧了,我们还指着它报信呢。”

林越望着远方,那股烟已经散了,不知道后方看见了没有,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他摸了摸胳膊上的伤口,有点疼,但他不在乎,这点疼,比不过帐篷里那些伤兵的万分之一,他们才是真的在受煎熬。

他想起先生给学生们讲的故事,说古代有个军医,为了给前线送药,带着药队闯过敌军阵地,一路上九死一生,有士兵被箭射死,有马匹掉进陷阱,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却把药送到了,救了好多人。先生说:“医者的战场,不止于帐篷,更在于心。心够坚,路就够宽,哪怕是刀山火海,也能闯过去,因为你知道,有人在等你,等你的药,等你的希望。”

当时觉得是故事,听听就过去了,现在才懂,那不是故事,是医者的本分,是没得选的路,只要还有一个伤兵在等,你就不能停,不能怕,哪怕前面是炮口,是刀山。

天黑前,林越和赵五在烽火台顶摆好了三堆柴火,间隔三尺,整整齐齐的,像三个列队的士兵,上面撒了些艾草,烧起来烟味更浓,更独特。赵五的手不抖了,眼里有了点狠劲,像换了个人:“晚上我来点火,死也得把信号送出去,不能让弟兄们白疼,他们等不起了。”

林越拍了拍他的肩膀,肩膀硬邦邦的,带着股劲:“不用死,我们要活着等药来,等器械来,看着弟兄们好起来,看着他们能重新拿起武器,或者回家见爹娘。”

第四节 艾草为记

月亮像块冰,挂在天上,冷冷的,把烽火台照得发白,石头上的纹路看得清清楚楚,像张苍老的脸,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三堆柴火堆在台顶,像三个沉默的巨人,等着被点燃,释放出积攒的力量。

赵五抱着根火把,蹲在石头后面,眼睛盯着秦军的阵地,那里黑沉沉的,像个巨大的黑洞,只有几个哨兵的影子在动,像鬼一样飘来飘去,悄无声息。李敢让人在烽火台周围挖了几个掩体,不深,但能挡住弹片,万一秦军开炮,能躲进去,保住小命。

“林郎中,真要烧?”赵五的声音在夜里有点飘,带着点回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这心里还是有点怕,这火一点,就像在黑夜里点了个大灯笼,太显眼了。”

“烧。”林越靠在石头上,手里攥着半块狼粪,感受着它的粗糙,像握着块护身符,“器械最急,那个腹部中刀的伤兵,肠子都有点露出来了,上面沾着泥,发黑了,再不截肢,就得烂到五脏六腑,神仙都救不了,到时候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他看了看天,星星很密,像撒了一地的碎钻,亮得晃眼。风往后方吹,不大不小,是个好时机,烟和火光都能顺利传过去,不会被吹散。

“亥时三刻,准时点火。”林越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楚,像在说一件重要的事,每个字都掷地有声,“记住,三堆火,间隔三尺,烧一刻钟就灭,不能烧太久,免得被秦军炮轰,见好就收。”

赵五点头,把火把举得更高了些,火苗窜得老高,映得他脸通红,像抹了胭脂:“我记住了!三堆火,一刻钟!保证完成任务!”

医疗帐篷里,胡郎中正在给那个腹部中刀的伤兵清理伤口,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发黑,像块腐烂的木头,隐隐能闻到臭味,像坏了的肉。他动作很轻,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林郎中说今晚能报信要器械,再等等……再等等就有希望了……等器械来了,就给你截肢,截了就好了,就能活下去了……”他一边清理,一边小声说,像在安慰自己,也像在安慰伤兵,尽管他自己都没多少底气。

伤兵没说话,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没力气,只是眨了眨眼,眼里还有点光,没完全熄灭,像风中残烛,还在顽强地亮着。

亥时三刻快到了,林越拍了拍赵五的肩膀:“去吧,小心点,我们在

赵五深吸一口气,站起来,举着火把,往柴火堆走。他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像个巨人,在烽火台顶上移动,坚定而沉稳,再也没有了白天的慌乱。

秦军的阵地静悄悄的,只有几个哨兵的影子在动,像鬼一样,警惕地盯着四周,手里的枪握得紧紧的。

“点!”林越喊,声音不大,却很有力量,像一颗投入水中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赵五把火把凑到第一堆柴火上,干柴“轰”地烧起来,火苗蹿得老高,照亮了烽火台顶,也照亮了他的脸,上面沾着灰,却透着股坚定,像完成某种神圣的仪式。他赶紧点燃第二堆、第三堆,三堆火并排着,像三个小太阳,在黑夜里格外显眼,把周围照得如同白昼,连远处的石头都看得清清楚楚。

“成了!”赵五的声音里带着点兴奋,像打赢了一场小仗,眼里闪着光,“火起来了!够亮!”

林越盯着远方的山,心里默念:看见没有……我们要器械……我们还有人活着,还在等……我们没放弃……

突然,秦军的阵地亮起了火光,是炮口的火光!一闪一闪的,像恶魔的眼睛,在黑夜里格外刺眼!

“趴下!”林越吼着,像只被激怒的狮子,扑过去把赵五拽到掩体里,两人刚趴下,炮弹就“轰隆”一声落在烽火台左侧,泥土溅了他们一身,像盖了层被子,又冷又硬。

紧接着,第二发、第三发炮弹接连落下,像在打鼓,震得烽火台都在抖,石头缝里的土哗哗往下掉,砸在头上,生疼。

赵五吓得抱住头,嘴里不停地念叨:“别炸了……别炸了……我们不是要进攻……我们只是要药……只是想活下去……”

林越却盯着那三堆火,火苗被炮风刮得摇摇晃晃,像在跳舞,却没灭,还在熊熊燃烧,带着股艾草的味,往远方飘,飘向他们的希望,飘向那些可能正在等待的人。

“火没灭!”林越喊,声音里带着点激动,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它们还在烧!还在烧!”

赵五抬起头,看见三堆火还在烧,火苗顽强地跳动着,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不是怕,是高兴,是激动,是看到了希望的喜极而泣,像个孩子一样,哭得稀里哗啦。

炮击持续了一刻钟,秦军好像累了,或者觉得没必要再浪费炮弹,停了,阵地又恢复了死寂,只有风吹过的声音,呜呜咽咽的。

三堆火也快烧完了,只剩下炭火,红通通的,像三颗跳动的心,还在散发着光和热,温暖而坚定。

林越爬出来,拍掉身上的土,脸上手上全是黑灰,像个煤窑工,却笑得很开心,露出两排白牙。赵五也爬出来,脸上全是黑灰,只有牙齿是白的,像只花猫,却笑得很灿烂,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烧够一刻钟了!”赵五喊,声音里带着点得意,像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时间刚刚好!”

林越望着远方的山,那里还是黑沉沉的,没有任何回应,心里有点失落,却又觉得有希望,像种下的种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芽,但知道它一定在土里积蓄力量。

就在这时,赵五突然指着远方,声音发颤,带着不敢相信的激动,像发现了新大陆:“林郎中!你看!远山那边!有光!有光!”

林越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远山的山口,真的有光,是火光!三堆火,间隔三尺,整整齐齐的,像三颗星星,在黑夜里亮起来,虽然很远,却看得很清楚,像在对他们眨眼睛!

“是回应!他们看懂了!他们看懂了!”林越的声音发颤,眼睛有点湿,不知道是烟熏的,还是激动的,眼泪掉下来,在满是黑灰的脸上划出两道白痕,像雨后的小溪。

赵五跳了起来,像个孩子,在烽火台顶上又蹦又跳,差点摔倒,嘴里喊着:“看懂了!他们看懂了!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烽火台周围的士兵也看见了,欢呼声像潮水一样涌起来,把刚才的恐惧和疲惫都冲跑了,在山谷里回荡,久久不散,连医疗帐篷里的伤兵们都听到了,有人挣扎着坐起来,往烽火台的方向望,眼里闪着光,像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李敢从掩体里爬出来,望着远方的三堆火,嘴角咧开了个笑,虽然很丑,却很真,眼里闪着光,像卸下了千斤重担,长长地舒了口气。

医疗帐篷里,胡郎中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那个腹部中刀的伤兵,伤兵的眼睛亮了,像点燃了一盏灯,有了神采,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谢谢”,尽管没发出声音,却让胡郎中瞬间红了眼眶。

林越坐在烽火台顶,望着远方的火光,手里捏着一把艾草,艾草的味混着烟火味,很好闻,像希望的味道,清清爽爽的,却带着股韧劲。

他想起先生说过“医道有传承,信号有密码,只要有人懂,就不会失传,就像这艾草的味,无论飘多远,懂的人一闻就知道,这是自己人,是需要帮助的人”。当时不懂,觉得先生在说废话,现在懂了,这艾草烟,这三堆火,就是他们的密码,是医者之间的暗号,不管隔多远,不管多危险,只要有人懂,就能传过去,就能带来希望。

风还在往后方吹,带着艾草的味,像在说:我们在这儿……我们等着……我们还活着……

林越知道,药和器械不会马上到,路还很长,可能还会有危险,秦军可能还会炮击,伤兵们可能还会受苦。但他们有了希望,有了盼头,这就够了,比什么药都管用。

他站起来,望着秦军的阵地,心里突然有了底气,不再害怕。明天,他还要烧烟,报他们还活着,报他们还在等,报他们需要的一切,直到药和器械送过来,直到每个伤兵都得到救治。

因为他是医者,他的战场不止于帐篷,更在于这烽火台,这狼烟,这三堆火,在于让希望活下去,让弟兄们活下去,让这艾草的香味,飘得更远,传到每个需要它的地方。

艾草的烟在夜里飘得很远,像条绿色的丝带,连接着前方和后方,连接着绝望和希望,连接着生与死,在黑夜里默默地诉说着一个信念——我们还在,我们等着,我们没放弃。

赵五蹲在烽火台边,数着远方的火光,嘴里念叨着:“一堆……两堆……三堆……真好……真的有回应……”

林越笑了,夜风很凉,但他心里暖暖的,像揣了个小火炉。他知道,明天太阳升起时,会有新的希望,会有带着艾草味的风,把他们的消息,一直传下去,传到能给他们带来生机的地方,传到每个等待的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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