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1/2)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铁婆婆给他的《焚律诀》残页,用手指蘸着自己的鲜血,在地面之上刻下第一道“反锻纹”。
那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纹路,充满了颠覆和破坏的力量。
与此同时,在密林之中,罗淑英正躲在一棵参天古树的后面,借着微弱的晨光,翻阅着一本古老的典籍——《活祭名录》。
那本书是用一种不知名的兽皮制成,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无数的名字,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一条鲜活的生命。
罗淑英的目光,在那些名字之间游走,试图找到其中的规律。
她发现,每隔三十年,就必有一个名字会被用朱砂圈出来,并且在旁边标注“代祭”二字。
“代祭……替罪羊吗?”
罗淑英的
她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将鲜血涂抹在一页空白之处,然后,她缓缓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罗淑英。
写完之后,她又撕下一块衣角,小心翼翼地裹住一块冰冷的泥牌,悄悄地埋入了柳三更的坟前。
当天晚上,罗淑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她梦到自己站在一座倒悬的巨大铜钟之下,那铜钟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随时都会坠落下来,将她碾成粉末。
她的胸腔突然裂开,一条金色的蜈蚣从她的身体里钻了出来。
那蜈蚣张牙舞爪,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嘶鸣声。
“你想替别人死?可律网要的,从来不是命,是愿力。”
蜈蚣的声音,充满了诡异和蛊惑。
就在这时,一阵咳嗽声从远处传来。
墨九爷拄着一根用不知名动物的腿骨制成的骨笛,蹒跚而来。
他的身后,跟着两名蒙着面的药墟弟子,他们抬着一口漆黑的棺材,看起来沉重无比。
墨九爷咳出一口黑血,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这里面,是你爷爷顾砚舟的遗蜕——他是第七个差点成功断律的人。”
墨九爷指着那口漆黑的棺材,声音沙哑而低沉。
“他在临终前写下一句话:‘持律者不是人,是壳。火选的不是血脉,是空坛子。’”
顾一白的心头猛然一震,仿佛一道闪电劈开了他脑海中的迷雾。
他终于明白,或许从一开始,顾家的男人就只是被“律心”精心挑选的容器。
他们只是一个空空的坛子,用来盛放那股无法控制的力量。
那么,自己呢?
自己又是什么?
难道也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吗?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与命运抗争,是在为自己的家族复仇。
可现在看来,他所做的一切,或许都只是在按照“律心”的剧本在演出而已。
墨九爷看着顾一白,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乱葬岗上的雾气越来越浓,仿佛一只巨大的手,想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子时,阴气最盛,乱葬岗上的鬼火也随之跳跃得更加欢快。
九针锁魂阵原本还算稳定,此刻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撕裂,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葛兰猛地抬起头,双目完全翻白,眼珠里只剩下令人恐惧的纯白。
她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嘶吼,像是野兽受伤后的哀鸣。
紧接着,一团浓稠如墨的黑雾从她的口中喷涌而出,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那黑雾在空中迅速凝聚,幻化成一只狰狞可怖的六足蜈蚣虚影。
它的复眼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尖锐的口器开合着,发出“嘶嘶”的声响,直扑顾一白的面门!
“小心!”白三姑手语示警,却已来不及。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色的身影悍然冲出。
是怒哥!
哪怕它羽毛尽褪,虚弱不堪,也依然保留着凤种的骄傲与忠诚。
它拼尽最后一丝力量,展开残破的翅膀,爆发出微弱却无比耀眼的金焰,义无反顾地撞向那团黑雾。
“轰!”
两者相撞,爆发出刺目的强光,瞬间照亮了整个乱葬岗。
强烈的冲击波夹杂着腥臭的黑雾,四散飞溅,将周围的坟头都震得嗡嗡作响。
光芒散去,怒哥无力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它的身体冰冷僵硬,只有微弱的心跳证明它还活着。
而葛兰则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唇边流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线,她艰难地抬起头,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呢喃道:“……救我……我不想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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