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你要是不回来……老子死也不投胎!(1/2)
刀锋压下,距离罗淑英的咽喉只有一线之隔,只要再稍微用力,就能轻易地割断她的喉咙。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顾一白却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猛地转身,将手中的烬律刀,毫不犹豫地插入了自己的心口!
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出,顺着刀身,源源不断地灌入地脉之中。
“我以我命为薪,换她一缕归魂!”
他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最后的嘶吼。
愿烬之火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瞬间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如同火山喷发般,将他和烬律刀彻底吞噬,融为一体。
万籁俱寂。
烬律刀悬浮在半空之中,刀身之上,银色的火焰缓缓流转,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静静地燃烧着。
而顾一白的身影,却已经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
“为什么……”葛兰的眼中充满了疑惑,她明明听到了阿朵的笑声,听到了顾一白的决心,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刀柄轻轻一震,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值得吗……”
烬律刀悬浮半空,刀身银焰流转,细看之下,竟似勾勒出阿朵的面容——不是虚无缥缈的幻影,而是真真切切,火在成精。
她轻语,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响彻在每个人的耳畔,如同神谕:“顾一白,你烧的不是刀,是律的命。”
刀光骤然一卷,如同银河倒泻,倾泻而下。
那困锁南岭数百年的律心鼎,在无尽的火焰中轰然炸裂,碎片四溅,如同盛大的烟花。
那些被禁锢其中的残魂,终于挣脱牢笼,发出无声的哀嚎,四散飘飞。
罗淑英跪倒在地,面如死灰,胸口那道黑色的终律印,像是被烈日炙烤的冰雪般,寸寸剥落,露出其下腐烂的血肉,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金翎仰天长鸣,声音凄厉而悲壮,震得山谷回荡。
它赤金色的羽毛根根倒竖,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愤怒与悲哀。
葛兰捂着双耳,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染红了她的双手。
然而,她的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那笑容充满了希望,又带着一丝疯狂。
南岭之上,第一缕晨光,终于艰难地穿透了厚重的云层,洒向大地——那不是温暖祥和的日出,而是带着毁灭气息的火光,它撕裂了天空,烧穿了天幕,露出了其后无垠的黑暗。
“结束了吗?”葛兰喃喃自语,突然抬起头,看向远方,她听到了,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她。
她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起身慢慢的走向远方。
晨光未明,南岭裂谷余烬飘飞。烬律刀悬浮半空。
晨光未明,南岭裂谷余烬飘飞。
烬律刀悬浮半空,银焰如丝绸般轻轻流转,刀身之上,阿朵的面容渐渐清晰,仿佛银色的火焰在跳舞,勾勒出她的轮廓。
她轻声细语,低沉而清晰地响彻在每个人的耳畔:“顾一白,你烧的不是刀,是律的命。”
顾一白单膝跪地,胸口的刀痕依旧鲜血淋漓,血顺着刀槽一滴滴落,仿佛泪痕般蜿蜒而下。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缓缓抬手,试图触摸刀身。
然而,未及触碰,金翎的一翅轻轻一扫,将他扫退。
金翎双目金光如炬,声音威严而悲壮:“住手!火成精,逆天道!上古凤种守碑令有载:‘愿烬化灵,必噬执刀者心’——此火已非人所能驭!”
阿朵之影转头望向金翎,淡然一笑:“那你来守这九百年,还是我来烧?”她的声音虽轻,却透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葛兰踉跄奔至,双耳渗血,但她强忍痛苦,死死捂住心口——那里有白三娘留下的银光印记。
她跪地将手贴于岩面,突然痛呼:“不对!她没全进去……她的‘不’还没说完!”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嘶喊道:“刀里只有七成火,三成还在渊底!她是故意留的——她在等一个人,把火送出去!”
金翎瞳孔一缩,低头细察刀焰,果然见火心深处有细微裂痕,如锁未断。
他低语:“她不想彻底成火……她还想回来。”
正当众人情绪纷乱之时,岑九从岩洞中爬出,七窍流沙,手中紧攥着半块烧焦的《逆纹图谱》残页。
他颤抖着指向地心,声音沙哑而急促:“始愿井……还在……愿律的根,不是石像,是井。她们把第一滴愿烬之火封在井底,用七十二代承愿者的骨灰压着……阿朵若真要焚尽律法,就得跳进去,把火种从‘源’上烧断。”他咳出一把灰,声音中带着绝望:“可谁都知道……进井的人,连灰都不会剩。”
顾一白缓缓起身,抹去嘴角的血迹,将烬律刀横于胸前。
他闭目,以残存的神识沉入刀火之中,轻语:“你说换我来护你……那这次,我护你回来。”他猛然咬破舌尖,鲜血如细流般喷洒在刀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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