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原来……你早就知道(1/2)
他害怕顾一白会认为他是一个叛徒,害怕顾一白会抛弃他。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默默地朝着东祠的方向走去。
当他们踏入老祠废墟的那一刻,地面的九根铁桩骤然升起,一道道锁链破土而出,带着凌厉的寒光,直扑怒哥的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顾一白袖中的“不求人”小锤轻轻震动,发出嗡嗡的声响。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顾一白并没有出手,反而退后一步,冷冷地看着怒哥,低喝道:“你要被人炼成器,还是自己烧出来?!”
怒哥闻言,浑身一震,心中的恐惧和不安,瞬间被愤怒所取代。
“老子是鸡!不是锅!”他怒吼一声,体内的凤火瞬间爆发。
赤金色的火焰,像是火山喷发一般,从他的心脉中涌出,顺着那些锁链,疯狂地蔓延开来。
那些坚硬的锁灵链,在凤火的炙烤下,瞬间变得通红,然后开始融化,滴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就连那些作为阵眼的铁桩,也在顷刻间被熔成了铁水,流淌在地上,形成一片赤红色的火海。
而那枚血色的蛊卵,在烈焰的炙烤下,也开始出现裂缝,一丝丝金色的光芒,从裂缝中透射出来。
紧接着,一声微弱的鸡鸣,从蛊卵中传出。
是谁?是谁在呐喊?
夜深,阿朵悄然来到怒哥栖身屋檐,见他翅爪焦黑,气息虚弱。
夜色深沉,阿朵的身影如鬼魅般闪现,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怒哥栖身的破旧屋檐下。
月光惨淡,映照着怒哥焦黑的翅爪,他气息奄奄,虚弱得像一只被暴雨打湿的小鸡,可即便如此,他依然倔强地一下又一下地啄理着自己凌乱的羽毛,仿佛想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还活着。
阿朵默默地走近,伸出冰凉的指尖,轻轻地触碰着怒哥的心口。
那里,血色蛊卵正散发着妖异的光芒。
突然,阿朵体内的残蛊之力微微一颤,竟然与蛊卵中的气息产生了共鸣!
“它认你……”阿朵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夜枭的低鸣,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不是因为你有凤种,是因为你不愿被炼。”
怒哥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忽明忽灭的火光。
他紧紧地盯着阿朵,声音沙哑地问道:“那……咱俩算不算……活下来了?”
阿朵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拿起一缕乌黑的长发,轻轻地缠绕在怒哥的翅根上。
那发丝细如游丝,却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就在发丝接触到怒哥焦黑的羽毛的瞬间,突然化为一缕青烟,袅袅升起,在空中隐约浮现出两个古老的文字——“血契”。
远处的山林中,一条巨大的六翅蜈蚣妖将,正盘踞在一棵参天古树上。
它那闪烁着幽光的尾钩轻轻地颤动着,口中发出一阵低沉的嘶嘶声:“血丝已连,契门将开……”
怒哥一大早就被自己那身骚包的羽毛给晃醒了。
他抖了抖翅膀,习惯性地准备来个雄鸡报晓,结果刚一张嘴,就觉得喉咙里堵着什么东西,难受得要命。
“咳,咳咳…!”,他捂着脖子,好不容易才把那股气给顺了下去。
“邪了门了,老子又没感冒,咋还咳嗽上了?”
他咕哝着,顺手抓了抓翅根。
这一抓,不要紧,立刻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卧槽!这是啥玩意儿?!”
只见原本光秃秃的翅根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淡红色的纹路。
那纹路细细的,弯弯曲曲,像是用最上等的胭脂勾勒出来一般,紧紧地缠绕着他那块独一无二的凤种烙印。
怒哥凑近了仔细瞧,那纹路竟然是由一缕极细极细的青烟凝结而成,而这缕青烟,正是昨晚阿朵缠在他翅根上的那缕头发所化!
“我靠,老子啥时候签了卖身契了?!”
怒哥急得跳脚,这年头,鸡权也是有人权的!
谁家鸡崽,天生就会签卖身契的?!
他正要撸起袖子(如果有的话)把那该死的纹路给抹掉,突然,胸口一阵轻颤。
“咕咚…”,一声微弱的跳动声,从他胸前的蛊卵中传来。
紧接着,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全身。
那感觉,就像是泡在温泉里一样,舒服得他差点呻吟出声。
更让他震惊的是,昨晚被那该死的锁灵链烧伤的翅膀,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原本焦黑的羽毛,开始重新焕发生机,变得鲜亮而富有光泽。
“嘶…!”,怒哥倒吸一口凉气,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契……还包售后?!”,他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鸡眼。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别白费力气了,签了就是签了,想赖账,没那么容易。”
怒哥吓得一个激灵,猛地转过身,只见一个身穿青色布衣,面容冷峻的女子,正站在屋檐下,冷冷地看着他。
正是药仙教的遗孀,青姑。
她手里拿着一卷古怪的书卷,那书卷竟然是由人皮和蛊丝织成的,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血契蛊典,不传文字,只认命血。你被残魂朝拜,被凤火淬体,又被圣女系发——三兆俱全,已是‘契引之主’。”,青姑的声音冰冷得像是千年寒冰,没有一丝感情。
她说着,缓缓地翻开了手中的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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