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挖角风波（1/2）
“灵犀内核原型”项目的启动，像一剂强心针，让工作室的运转进入了一种全新的节奏。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摸索的迷茫，而是目标明确的专注，以及键盘敲击声、书籍翻页声和偶尔激烈技术讨论声交织而成的奋斗乐章。
陈默彻底进入了“人机合一”的状态。他的电脑屏幕上，除了代码编辑器、技术文档和调试器，还多了一个不断演进的“灵犀内核原型”设计文档。他负责最核心的架构设计和关键模块的实现，每天大部分时间都眉头紧锁，指尖在键盘上飞舞，偶尔停下来，在白板上画满各种只有他自己能完全看懂的流程图和状态机。他甚至弄来了一块旧的ARM开发板，虽然性能有限，但足以让他进行最基础的交叉编译和内核引导测试。
“默子，你这头发再不理，可以直接去演爱因斯坦了。”赵昊某天中午拎着盒饭进来，看到陈默那愈发狂放不羁的发型，忍不住吐槽。
陈默头都没抬，目光死死盯着屏幕上的一段汇编代码，随口回道：“等我把这个中断处理函数的上下文切换优化完……”
赵昊摇摇头，把一份盒饭放在他手边：“先吃饭！皇帝不差饿兵，咱们‘灵犀’的未来也不能靠一个饿晕的首席架构师啊！”
林见鹿则扮演着技术总监和产品经理的双重角色。他审阅陈默的设计文档，提出一些关于可扩展性、模块边界定义的宏观建议，确保内核原型的设计始终围绕着“灵犀构想”的长期目标，而不会在技术细节中迷失方向。同时，他也在构思着基于这个未来内核的、更上层的开发框架和工具链的雏形，这些同样是生态建设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李立在陈默的指导下，开始接触一些具体的编码任务，比如实现一些基础的数据结构（链表、队列），或者编写非核心模块的单元测试。他学得极其认真，常常为了一个指针错误或者边界条件排查到深夜，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但精神却异常亢奋。王浩则成了团队的“润滑剂”和“后勤部长”，采购、跑腿、订餐、甚至帮忙调试一些简单的硬件连接问题，忙得不亦乐乎。
就在这种紧张而充实的氛围中，一场意想不到的风波，悄然而至。
那是一个周四的下午，秋雨淅淅沥沥，敲打着窗户，给工作室带来几分凉意。陈默刚刚解决了一个关于内存页对齐的棘手问题，心情稍缓，正准备泡杯咖啡提神，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他皱了皱眉，平时除了家人和团队几个，很少有人打他电话。他拿起手机，走到相对安静的窗边接听。
“喂，您好，请问是陈默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听起来很职业化的年轻女声，语气礼貌而干练。
“我是，您哪位？”陈默有些疑惑。
“陈先生您好，冒昧打扰。我是星辉科技人力资源部的李琳。我们关注到您在‘校园软件设计大赛’中的优异表现，以及您在操作系统底层技术方面展现出的卓越潜力，非常欣赏您的才华。”
星辉科技？陈默想起来了，是本省一家小有名气的软件公司，主要做政府和企业信息化项目，规模不算太大，但在本地IT圈子里还算活跃。他参加的那个比赛，星辉科技确实是赞助商之一。
“谢谢，过奖了。”陈默语气平淡，心里猜测着对方的来意。难道是邀请他去实习？
“陈先生不必过谦。”李琳的声音带着笑意，“我们公司目前正在筹备一个重要的战略性项目，专注于嵌入式操作系统和物联网方向的研发，急需像您这样在系统底层有深厚兴趣和技术嗅觉的人才。我们真诚地邀请您能加入我们，共同开创未来。”
果然是挖人。陈默心中了然，直接问道：“谢谢贵公司的看重，不过我现在有自己的项目和团队，暂时没有考虑换环境。”
“陈先生，请先别急着拒绝。”李琳似乎早有准备，语气依旧从容，“我们了解到您目前可能是在进行一些个人性质的探索。但我们星辉科技能提供的是一个更广阔、更专业的平台，以及更有竞争力的薪酬待遇。我们愿意为您提供**首席系统架构师（见习）** 的职位，直接向技术副总裁汇报，参与核心项目决策。至于薪资方面……”她报出了一个数字。
这个数字，让陈默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紧了一下。对于一个尚未毕业的大学生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足以让绝大多数同龄人怦然心动，甚至让一些工作几年的程序员都难以拒绝。
电话那头，李琳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瞬间的沉默，趁热打铁道：“此外，我们还可以提供签约奖金、项目分红、以及充足的研发资源支持。陈先生，机会难得，相信以您的才华，在星辉这样的平台上一定能获得更快、更远的发展。”
陈默深吸了一口气，窗外的雨声似乎变得更清晰了。他眼前闪过工作室里堆满的书籍和开发板，闪过林见鹿在白板上勾勒“灵犀构想”时那笃定的眼神，闪过赵昊、王浩、李立他们充满信任和干劲的面孔，更闪过屏幕上那几行由他亲手扩展、已经初具雏形的内核代码……
那个薪资数字确实诱人，足以立刻改善他的生活，甚至让家里松一口气。但是，“灵犀”呢？那个他们刚刚写下第一行代码，承载着所有人梦想和汗水的未来之路呢？
去星辉科技，或许能接触到更“正规”的项目，获得更“稳定”的报酬，但他很可能只是一个大机器上的螺丝钉，按照既定的框架和需求去工作，失去了自主创造的可能性。而留在“灵犀”，虽然前路未知，充满风险，甚至可能失败，但他们是在亲手创造，是在定义规则，是在朝着那个足以改变世界的目标一步步迈进。
这种亲手创造未来的可能性，是任何高薪职位都无法替代的。
想到这里，陈默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他对着话筒，清晰而平静地说道：“李小姐，非常感谢星辉科技和您的厚爱。您给出的条件非常优厚，但我还是选择拒绝。”
这次轮到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没想到陈默会如此干脆地拒绝这样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
“陈先生，您是否再考虑一下？”李琳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或者，我们可以再谈谈待遇方面……”
“不用了。”陈默打断了她，语气礼貌却不容置疑，“不是因为待遇问题。是因为我和我的团队，有我们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有我们共同认可的梦想。抱歉，祝贵公司项目顺利。”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没有给对方再游说的机会。
他转过身，发现工作室里不知何时安静了下来。赵昊、王浩、李立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复杂地看着他。虽然没听到具体内容，但“星辉科技”、“邀请”、“薪酬待遇”这些零碎的词语，加上陈默严肃的表情和最后的拒绝，足以让他们猜到大半。
“默子，什么情况？”赵昊第一个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星辉科技？挖你？”
陈默走回自己的座位，将手机随意丢在桌上，仿佛刚才接听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骚扰电话。他拿起已经微凉的咖啡喝了一口，轻描淡写地说：“嗯，开了个价，想让我过去做什么嵌入式系统的架构师。”
“开了个价？多少？”王浩好奇心压倒了一切，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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