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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都在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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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紧绷的神经一松,身体顿时失去力气,开始往水下沉。张起灵眼疾手快地捞住他,解雨臣和吴邪也凑过来,三人合力托着他往水面游。

等终于浮出水面,趴在岸边大口喘气时,白泽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不疼了,伤口处结了层淡金色的痂——竟是灵剑的金光在不知不觉中帮他抑制了毒性。

“我就说……咱们不可能栽在这儿。”吴邪瘫在地上,笑得直咳嗽。

解雨臣脱力地靠在石头上,白了他一眼:“下次再这么冲动,我就把你扔回河里喂鱼。”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帮白泽检查伤口,见没大碍,才从包里拿出干净的布条,小心翼翼地帮他包扎好。

白泽看着他们仨,身上的衣服湿透,头发贴在脸上,却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他忽然笑了,伸手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又撞了撞吴邪和解雨臣的胳膊:“走了,回去找老头蹭顿饭,我可饿坏了。”

阳光正好,河水潺潺,远处的竹林在风中轻摇。四个身影互相搀扶着往石塔走去,背影在阳光下被拉得很长,带着一种打了胜仗的嚣张,和只有彼此才懂的默契。

有些坎,就是要和这群人一起迈,才够痛快。

回到石塔时,老头已经煮好了一锅热粥,里面掺着些不知名的野菜,香气混着柴火的烟味飘出来,勾得人肚子直叫。

“快趁热吃,”老头把粥碗递过来,粗粝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这野菜能解点水里的寒气,你们刚从河底上来,得暖暖身子。”

吴邪接过碗就呼噜噜喝了大半,烫得直吐舌头也舍不得停:“大爷您这手艺绝了!比城里大饭店的还香!”

胖子早就捧着个大碗蹲在角落,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附和:“就是就是,胖爷我这肚子,总算没白受委屈。”

白泽喝着粥,看张起灵正低头用布擦拭黑金古刀上的水渍,刀身映出他沉静的侧脸。解雨臣则在翻找背包里的干净衣物,时不时抬头叮嘱吴邪慢点吃,别呛着。阳光透过石塔的破窗照进来,落在每个人身上,带着烟火气的暖意。

“对了大爷,”白泽忽然想起什么,“那青铜鼎镇住了邪物,以后不会再出事了吧?”

老头抽着旱烟,摇了摇头:“不好说。这邪物被镇了几百年,这次虽没彻底出来,但元气肯定泄了些。我守着这塔,就是怕它再闹腾,你们能把鼎归位,已经帮了大忙了。”他看了看白泽胳膊上的绷带,“你这伤……是被水祟咬的?”

白泽点头。老头从怀里摸出个小陶罐,倒出些墨绿色的药膏:“这是我祖上传的药膏,治水里的邪伤管用,你换上试试。”

张起灵伸手接过陶罐,示意白泽把胳膊伸过来。他动作轻柔地拆开绷带,用干净的布蘸了点温水擦去伤口周围的污渍,再把药膏仔细抹上,重新用布条缠好。全程没说话,却做得一丝不苟。

白泽看着他低垂的眼睫,心里忽然软了一下,轻声道:“谢了,小哥。”

张起灵抬眸看了他一眼,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勾了一下,又低头继续收拾东西。

霍秀秀和苏九儿也凑过来,一人拿着块干净帕子,一人递过晒干的野果:“擦擦脸吧,看你这狼狈样。”“这果子甜得很,补充点体力。”

吴邪啃着野果,突然拍了下手:“等出去了,我提议咱们搞个庆功宴!就去我铺子旁边那家火锅店,我包场!”

“算我一个,”解雨臣挑眉,“不过得吴老板买单。”

“没问题!”吴邪拍着胸脯,“到时候让小哥随便点,他爱吃啥点啥!”

张起灵闻言,看了吴邪一眼,像是在说“我不挑”,却没开口反驳。

休息了大半日,太阳偏西时,老头说沿着河岸往下走,半天就能走出这片林子,到了外面有村子,能找到车。几人谢过老头,背上收拾好的背包准备出发。

“等等,”老头叫住他们,指着石塔墙角一堆东西,“那些是以前来这儿的人留下的,你们看看有没有能用的,路上说不定用得上。”

吴邪过去翻了翻,竟找到个还能用的指南针,还有半盒火柴。解雨臣则捡了把锋利的短刀,说是比他现在这把顺手。张起灵拿了块防水的油布,大概是想路上用来铺地休息。

白泽看着他们各自挑拣东西的样子,忽然觉得这场景有点好笑。明明刚从生死线上爬回来,却像群准备郊游的人,认真地为接下来的路做着准备。

“走了走了!”吴邪把指南针揣进兜里,率先往外跑,“争取天黑前走出林子,我可不想再在野外过夜了!”

“慢点跑,别摔着!”解雨臣无奈地跟上。张起灵看了白泽一眼,示意他一起走。胖子则边走边跟老头挥手:“大爷您保重,以后有机会,胖爷我再来看您!”

老头站在石塔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竹林里,才慢慢转身,往塔内走去。石塔里,青铜鼎安静地立在祭坛上,阳光照在鼎身的裂纹上,金光流转,像是在守护着什么。

林子里的风依旧清爽,带着草木和河水的气息。白泽走在中间,左边是偶尔回头等他的张起灵,右边是和吴邪拌嘴的解雨臣,身后是哼着小曲的胖子。

他忽然想起刚遇见这群人的时候,谁也没想到会一起闯过这么多难关。可现在,看着身边这些吵吵闹闹的身影,却觉得理所当然。

吴邪正拿着指南针瞎指挥,被解雨臣抢过去纠正方向,两人又开始斗嘴。张起灵则弯腰摘了颗红果子,递到白泽手里——是颗野草莓,红得透亮。

白泽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在嘴里散开。他抬头看向前面的人,忍不住笑了。

路还长,但有这群人在,好像不管往哪走,都是坦途。

走出竹林时,天边正挂着橘红色的晚霞,把远处的村落染得暖洋洋的。村口的老槐树下拴着几头水牛,见有人来,只是抬了抬眼皮,又慢悠悠地嚼起了草。

“可算见着人烟了!”吴邪往地上一坐,把背包往旁边一扔,“再走一步我腿都要断了。”

解雨臣踢了踢他的鞋跟:“起来,找户人家借宿,总比蹲在村口强。”他目光扫过村子,最终落在最东头一栋带院子的瓦房上,“就那家吧,看着敞亮。”

张起灵已经率先走了过去,在院门外站定,轻轻敲了敲木门上的铜环。里面传来个老太太的声音:“谁呀?”

“我们是路过的,想借个地方歇脚,付住宿费。”解雨臣扬声道。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探出头,看到他们这一身狼狈样,愣了愣,随即叹了口气:“进来吧,看你们也不像坏人。我这老婆子家就我一个,空房还有两间。”

院子里种着些蔬菜,墙角堆着柴火,屋檐下挂着串红辣椒,透着过日子的踏实。老太太给他们烧了热水,又找了些干净的旧衣服:“我儿子的衣服,你们不嫌弃就换上,湿衣服穿着要生病的。”

吴邪感动得不行:“大娘您真是好人!比吴三省那老狐狸强多了!”

“别瞎说。”解雨臣瞪了他一眼,转头对老太太道谢,“麻烦您了,我们自己来就行。”

白泽换衣服时,才发现张起灵给他的野草莓还揣在兜里,被压得有点变形,却依旧带着清香。他忍不住笑了笑,把草莓塞进嘴里——还是甜的。

晚饭是老太太煮的面条,卧了几个荷包蛋,简单却暖心。吴邪边吃边跟老太太唠家常,得知村子叫“溪口村”,村里人大多靠种竹子和捕鱼为生,日子过得平静。

“你们是从黑水河那边过来的?”老太太突然问,“那河可邪性,前几年有年轻人去捞鱼,再也没回来。”

白泽几人对视一眼,没多说,只含糊道:“我们绕了点路,没敢靠近。”

夜里躺在吱呀作响的木床上,白泽听着窗外的虫鸣,还有隔壁吴邪和胖子的呼噜声,忽然觉得格外安心。白天的惊险像场梦,此刻只剩下浑身的疲惫和踏实。

第二天一早,老太太给他们准备了干粮,还帮着联系了村里的拖拉机,送他们去镇上。拖拉机突突突地在土路上颠簸,吴邪扒着车斗的栏杆,看着溪口村渐渐远去,忽然道:“等这事彻底了了,咱们再来这儿住几天呗?就当度假。”

“你付钱就行。”解雨臣靠在麻袋上闭目养神。

张起灵望着远处的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黑金古刀的刀柄。白泽知道,他大概是在想,下一站该往哪走——他们这群人,好像总闲不下来。

到了镇上,几人找了家旅馆休整,洗了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才算找回点人样。吴邪拉着胖子去买吃的,回来时拎了满满两大袋,有卤味、面包,还有几瓶冰啤酒。

“来来来,庆祝咱们又过过一关!”吴邪把啤酒分给众人,“干杯!”

酒瓶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白泽喝了口啤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看着眼前吵吵闹闹的几人——吴邪正跟胖子抢最后一个鸡爪,解雨臣在旁边看热闹,张起灵则安静地吃着卤牛肉,偶尔抬头看他们一眼。

阳光透过旅馆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带着俗世的烟火气。白泽忽然觉得,所谓的冒险,或许不只是闯关打怪,更是身边有这群人陪着,哪怕只是吵吵架、抢抢吃的,也觉得日子鲜活。

“接下来去哪?”胖子啃着鸡爪问。

吴邪摸了摸下巴:“听说湘西那边有个老寨子,藏着些有意思的东西,去不去?”

解雨臣挑眉:“你又听哪个不靠谱的人说的?”

“这次绝对靠谱!”吴邪拍着胸脯,“我三叔留下的笔记里提过!”

张起灵抬眸,似乎来了点兴趣。白泽笑了笑,举起酒瓶:“去哪都行,反正……”

他没说完,但大家都懂。

反正,只要一起走,去哪都是方向。

窗外的阳光正好,前路还长,故事,才刚到一半。

白泽的目光落在窗外那棵老槐树上,枝头停着只灰麻雀,正歪着头啄食树洞里的残渣,时不时扑棱两下翅膀,抖落几片枯叶。

“看什么呢?”吴邪凑过来,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瞅,“不就是只鸟吗?难道你还能看出它是哪路妖怪变的?”

白泽回过神,笑了笑:“就是觉得它挺自在的。”他转回头,才发现三人都盯着自己,张起灵眼神沉静,解雨臣眉梢带点探究,吴邪则一脸“你肯定有事瞒着”的表情。

“怎么了?”他有点莫名,抬手摸了摸脸,“我脸上有灰?”

解雨臣收回目光,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没什么,就是看你从刚才就对着窗外发呆,还以为被什么勾了魂。”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从背包里拿出块压缩饼干递过来——他大概是觉得白泽可能饿了。

吴邪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想那老头说的话?担心邪物还会出来?”

白泽接过饼干,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有点担心,但更多是在想别的。”他看向三人,“你们说,咱们这一路闯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话一出,屋里安静了几秒。

吴邪挠了挠头:“为了……为了搞清楚那些稀奇古怪的事?为了不被人坑?”

解雨臣靠在椅背上,指尖敲着桌面:“为了活着。也为了身边这些人能活着。”

张起灵抬起眼,目光在三人脸上转了一圈,最终落在白泽身上,缓缓吐出两个字:“同伴。”

白泽一怔,随即笑了。是啊,同伴。从一开始各有目的,到后来背靠背厮杀,再到现在哪怕只是沉默坐着,也知道对方会在身后。

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走了,留下空荡荡的枝头。白泽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别想了,反正想再多,该走的路还得走。湘西那寨子,什么时候动身?”

吴邪眼睛一亮,瞬间把刚才的沉思抛到脑后:“现在就走?我去叫胖子收拾东西!”说着就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解雨臣无奈地摇摇头,也起身去拿背包:“真是说风就是雨。”

张起灵默默跟在后面,经过白泽身边时,脚步顿了顿,伸手帮他拂掉肩上沾着的一根草屑——大概是刚才在院子里蹭到的。

白泽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那点莫名的思绪忽然就散了。管它为了什么,只要身边这几个人还在,往前冲就是了。

他快步跟上,嘴里喊着:“等等我,别把我落下!”

门外的阳光正好,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白泽跑过去,让自己的影子和他们重叠在一起。

路还在前面,同伴在身边,这就够了。

白泽正低头用布擦着灵剑上的水渍,闻言抬眼瞅了吴邪一眼,嘴角勾了点似笑非笑的弧度:“怎么,神君就不能有走神的时候?难不成在你眼里,我得像块万年不化的冰疙瘩,连眼珠子都不能多转两圈?”

吴邪被他噎了一下,挠挠头嘿嘿笑:“那倒不是,就是觉得……你平时都挺镇定的,刚才盯着树看那半天,跟换了个人似的。”

解雨臣在旁边拆台:“他是在想那只麻雀下次什么时候来啄树洞,好跟它讨点吃的。”

白泽挑眉,随手弹了下灵剑的剑鞘,清脆的响声吓得吴邪往旁边躲了躲:“行啊解老板,想象力挺丰富。要不下次遇到怪物,让你先跟它理论理论?”

张起灵忽然伸手,往白泽面前递了颗野栗子——是早上在镇上买的,还带着点温度。白泽接过来剥开,栗子的甜香混着指尖的暖意漫开来。

“你看,”吴邪凑到解雨臣耳边小声嘀咕,“小哥都知道给神君顺点吃的,可见神君也得食人间烟火。”

白泽听得一清二楚,没好气地把栗子壳往吴邪那边扔了过去:“再叨叨,下次让你第一个冲前面当诱饵。”

吴邪立刻举手投降,逗得几人都笑了起来。阳光透过窗棂落在白泽脸上,映得他眼底的笑意格外鲜活——原来再厉害的神君,身边有了这群人,也会有卸下防备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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