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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跌入红尘(六)天巫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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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池雨这才松开下意识抓住凌玉胳膊的手,恶狠狠警告:“再让我看见一次,我打你一次。”

凌玉赶紧顺坡下驴:“顾药师需用家族秘术为殿下仔细检查,还请墨公子暂时回避。”

凌书默契地往前一站,挡住墨池雨的视线,语气不容置疑:“秘术,不外传。请。”

墨池雨看看蒙眼的陌尘,又看看一脸“高深莫测”的君笙,狐疑地嘟囔了几句,终究还是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凌玉松了口气,低声道:“神君,人走了,属下们也告退,有事您喊一声。”说完拉着凌书迅速闪人。

君笙一头雾水:“你们什么意思?”

凌玉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神君不是要和殿下好好‘叙叙旧’吗?”

“叙旧?”君笙更懵了:“我又不认识殿下,跟他熟吗?

有什么旧可叙?明明是他刚才先抓着我手不放……”他嘀咕着转过身,想再仔细看看这位神秘的殿下。

陌尘咳嗽几声:“顾药师,明明是你抓着我的手不放,怎么还成我的不是。”

变故就在一瞬。

君笙收回手:“殿下长的很好看,怎么看也看不够,所以我们认识吗?”

寝殿内空气猛地一凝。

两道模糊的身影毫无征兆地从陌尘身上分离出来,快如鬼魅。

君笙只觉眼前一花,后颈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他被一股柔和却无法抗拒的力量托起,轻轻放到了陌尘那张宽大的床榻上。

房间里,三个一模一样、气质却迥异的陌尘,形成了诡异的三角。

善念陌尘懒洋洋地倚着窗棂,阳光给他镀了层金边,笑容温煦得像三月暖阳,眼神却带着洞悉一切的狡黠。

恶念陌尘则大喇喇地坐在书案上,两条长腿晃荡着,黑衣衬得他肤色更白,眼神锐利如刀,嘴角噙着一丝玩世不恭的冷笑。

本体陌尘靠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的青玉茶盏,雾气氤氲了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啧,”恶念陌尘先开口,下巴朝床上昏迷的君笙抬了抬,语气满是戏谑:“这二十年凡人日子,还没让你玩腻味?”

善念陌尘轻笑出声,目光黏在君笙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兴趣:“难得他成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多有意思。

要不……这次让我来逗逗他?”那语气,像在谈论一件新得的木偶。

本体陌尘抿了口茶,眼皮都没抬,声音淡淡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悠着点。我这身体现在是实打实的肉体凡胎,就算是妖,也是最普通的那种。

你们俩自己当心,别玩脱了。”

恶念分身:“玩脱了也是你受反噬,公仪尘,那个顾陌尘呢,你放在哪里了。”

公仪尘躺在软榻上悠闲的说道:“在识海中养伤,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分身和你们有些不一样。”

“嘁,哪里不一样?”善念陌尘嗤笑一声,带着点不耐烦:“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顾陌尘也是你,分那么清楚干嘛?

累不累?”

“累?”本体陌尘终于抬眼,目光精准地刺向善念:“就是顾陌尘与我融不了魂,你们说是不是天道不允许我生存下去,所以他和我只能留一个。”

善念分身:“他要是不能像我们这样听话,直接杀了就是。”

公仪尘:“你脑子里整天就装着那些情情爱爱,现在会关心我,是不是有点晚,再说你让我自己杀自己,你们该不会真的想替代我吧,万一杀了他,我受重伤怎么办?”

善念分身:“放心,你不会受重伤。

我们跟着你三千年了,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反正只会缠着阿笙,撩拨他,其它的事都不是事,我和小恶不会管。”

恶念分身:“吵不吵,哪次不是我在后面收拾烂摊子?小善就是你特别不安分。”

善念分身:“行行行,我安分。”

善念分身像是被戳中了痛脚,冷哼一声,别过脸去看向公仪尘:“还有你,每次都闷声不响搞大事,次次烂摊子都丢给我和小恶来收场,腻了。

这次你自己看着办,我不伺候了。”他语气烦躁,像只没有方向的河流。

本体陌尘正要说话,耳朵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清明锐利:“他醒了,你们都安分点,灵界我与他之间的事,能不插手尽量不要插手。”

话音落下的瞬间,恶念分身和本体如同被河水抹去一般,瞬间隐没在空气中,只剩下善念陌尘的身影清晰起来。

善念陌尘脸上温煦的笑容更深了,他冲着本体消失的方向眨眨眼:“放心,这次换我主导,保证不过分。

你伤得不轻,赶紧回去歇着。”他语气轻松,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空气中似乎传来本体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带着点纵容:“都随你。只是我这宝贝徒弟,可别真被你们玩傻了。

正好……我也有点事要处理一下。”声音越来越飘渺。

“处理什么呀?”善念陌尘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拆穿:“不就是回去睡觉,说得跟真的一样。”

寝殿彻底安静下来。

善念陌尘此刻就是唯一的“陌尘”,他理了理衣袖,脸上挂着那副人畜无害的温柔面具,款步走向床榻。

床上的君笙睫毛颤动,悠悠转醒。

后颈的疼痛让他皱紧了眉,视线还有些模糊。

他努力聚焦,终于看清了坐在床沿、低头凝视着他的人。

那张让他心跳失序的脸,近在咫尺,蒙眼的绸带不知何时已解开,露出一双含笑的、清澈见底的眸子。

“醒了?”善念陌尘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心尖,他微微俯身,靠近君笙,温热的呼吸几乎喷在君笙脸上:“顾药师……或者,我该叫你……阿笙?”

那笑容依旧温柔,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狡黠和跃跃欲试。

他伸出手,指尖似乎想拂开君笙额前散落的碎发,动作亲昵又自然。

君笙浑身僵硬,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带着致命吸引力的脸,以及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人……不对劲。

君笙说道:“为什么打晕我?”

陌尘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的那种:“阿笙说的什么话,是你太累了就躺在我这里睡着了而已。”

君笙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推开近在咫尺的陌尘,手忙脚乱地从床榻上滚下来,后背撞上冰冷的床柱才稳住。

他心脏狂跳,耳根烧得通红,声音都变了调:“殿、殿下,我……我怎么会睡着?还在您床榻上睡着了,抱歉,是我太失礼。”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只记得自己好像晕了一下,醒来就躺在殿下床上,还被对方捏着下巴……这画面让他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阿笙,殿下为什么叫我叫的这么亲密,没睡之前他不是这样的,殿下怎么变得这么主动,难道真的是我先对他无礼。

陌尘温柔的脸上那点狡黠的笑意更深了,他故意摸索着伸出手,指尖精准地又捏住了君笙的下巴,语气带着点慵懒的戏谑:

“自然是你替本殿下疗伤太累了,体力不支,倒头就睡咯。”那温热的指尖摩挲着皮肤,让君笙头皮发麻。

“殿下恕罪,我这就告退。”君笙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挣脱那只手,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想往寝殿外逃。

“急什么?这样的阿笙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不必勉强自己乱想,这样的你我也很喜欢。”陌尘轻笑一声,动作却快如闪电,一把扣住君笙的手腕。

君笙只觉得一股巧劲传来,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被拖拽着重新摔回柔软的床铺上。

君笙连忙说道:“殿下,还请自重,我倒是更喜欢之前的那个你。”

陌尘紧跟着欺身而上,两人在宽大的床榻上瞬间滚作一团。

衣袂翻飞,床幔晃动。

他分的清分身和本体,难怪你会走进公仪尘的心里,可是分身和本体不是同一个吗?就是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而已。

“殿下,您……您到底想做什么?”君笙被压在下方,双手死死抵住陌尘压下来的胸膛,羞愤欲绝,脸涨得像要滴血。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体的重量和温度,这感觉陌生又危险。

陌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慌乱的样子,那双失焦的眸子仿佛也带上了一丝促狭的光,他故意低下头,气息拂过君笙的耳廓:“做什么?当然是……撩拨你,喜欢你。”

他轻笑出声,带着点恶劣的趣味:“看你紧张得浑身发抖的样子,真有意思。趁着现在没人,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如何?”

“救命,救命啊……”君笙再也绷不住了,扯开嗓子惊恐地大喊起来。

这感觉太诡异了。

高高在上的殿下怎么会这样?

“砰!”寝殿门被大力撞开。

凌书凌玉听到君笙的“救命”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坏了。

神君该不会又对殿下做了什么吧?

两人心急火燎地冲进来,看到的景象却让他们瞬间石化,下巴差点掉地上:

只见他们心目中清冷出尘、需要保护的公子尘殿下,正强势地将一脸惊恐、拼命挣扎的顾药师死死压在床榻上。

那姿势,那气氛……怎么看都是殿下在“欺负”神君。

凌玉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试探:“公……公子尘?您……您可是恢复记忆了?”

这作风,太像从前那个有点……嗯,任性的公子尘。

压在君笙身上的陌尘动作猛地一僵。

识海里本体无声地叹了口气:[啧,玩玩心了,这俩碍事的怎么还在。

你的记忆还是封起来,别露出破绽,这样才“完整”。]

善念主导的陌尘只觉得脑袋里“嗡”地一声闷响,像有根弦被强行拨回原位。

他眼底那点狡黠和玩味瞬间褪去,只剩下熟悉的、拒人千里的清冷。

他缓缓起身,摸索着离开床榻,走到窗边站定,仿佛刚才那个压在别人身上调笑的人不是他,声音也恢复了平日的淡漠:“你们……是谁?”

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和一丝茫然。

凌玉和凌书飞快地对视一眼。

凌玉低声对凌书道:“看样子……还没恢复。”随即转向陌尘,恭敬地垂下头:“回殿下,我们是保护您和顾药师的贴身护卫。”

陌尘清冷的面容微微颔首,没有深究,只淡淡吩咐:“把池雨叫进来。”

“是。”凌书应声,快步走到门口,对着外面亭子扬声道:“墨公子,殿下找您。”

亭子里,墨池雨正和今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听见喊声,墨池雨立刻起身,快步走进寝殿。

他一眼就看见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君笙,再看到殿下站在窗边那清冷的背影,以及凌乱褶皱的床榻……墨池雨瞬间脑补了一出“登徒子趁殿下虚弱欲行不轨”的大戏。

“顾!药!师!”墨池雨怒火中烧,一个箭步冲过去,像拎小鸡仔似的,一把揪住君笙的衣领,猛地将他从地上拽起来,狠狠甩向一边。

君笙毫无防备,踉跄着撞上旁边的矮几,痛呼出声。

墨池雨还不解气,抡起拳头,照着君笙那张俊脸就砸了过去。

“砰……”

君笙结结实实挨了一拳,眼前金星直冒,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鼻血也流了下来:“呃,殿下都没怪我,你干嘛动手打我,脑子有问题的蠢货。”

池雨:“你当这是你家床榻啊?

想怎么躺就怎么躺?我好像说过你再对殿下有别的心思就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我看你是活腻了。”墨池雨指着狼狈不堪的君笙破口大骂。

窗边的陌尘这才缓缓转过身,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

“池雨。顾药师替我治疗,劳心费神,力竭晕倒,躺一下无妨。”

他伸出手:“现在,带我去见母后。”直接转移了话题。

墨池雨狠狠瞪了一眼捂着鼻子、疼得龇牙咧嘴的君笙,赶紧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陌尘的手臂,语气瞬间变得恭敬:“是,殿下,您小心。”

他扶着陌尘往外走,经过门口亭子时,对里面的今朝没好气地甩下一句:“今朝,把这没规矩的顾药师领回你府上去。

好好教教他规矩。

别让他再出来惹殿下心烦。”

陌尘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沉默的从君笙身边路过。

今朝正倚着亭柱看戏,闻言皱了皱眉,嫌弃地瞥了一眼殿内狼狈的君笙,嘟囔道:

“啧,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我这塞。

祖父最烦人多,吵的慌。”他嘴上抱怨着,眼神却还是落在了君笙身上,带着点审视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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