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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意识不清(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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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屏住呼吸,踮着脚尖,像一只惊弓之鸟,朝着大殿那扇通往自由、通往小陌所在方向的高大玉门摸去。

每一步都踩在心脏狂跳的鼓点上,冰冷的恐惧如同毒蛇缠绕着脊椎。

近了…更近了…

殿门外,是迷蒙的月色和无边的夜色!自由近在咫尺!

指尖终于触碰到那冰凉光滑的玉门边缘,一丝微弱的希望刚要从心底升起。

一只铁箍般的手臂,带着不容抗拒的恐怖力量,猛地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

“呃~啊!”巨大的惊骇让我失声痛呼,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想去哪?嗯?”君笙阴冷黏腻的声音紧贴着我的后颈响起,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

他温热的胸膛紧贴我的脊背,那禁锢的手臂猛地发力,将月尘狠狠向后拖拽!

“放手!君笙你混蛋!”他惊怒交加,拼尽全力挣扎扭动,双手死死去掰他环在他腰间的手臂。

湿透的衣袍在剧烈的拉扯下本就松散,只听得“嘶啦”一声裂帛脆响!

半边衣襟竟被他这粗暴的一拽,直接从肩头滑落。

微凉的空气骤然侵袭暴露的皮肤,半边肩膀连同小半片胸膛都暴露在清冷的月光下!湿漉漉的发丝凌乱地贴在颈侧和锁骨上,水珠顺着皮肤滚落。

不是,这衣袍也和我过不去,这样他不会以为我向他示好,同意他做些什么吧!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月尘僵住了,维持着奋力挣扎后狼狈的姿态,半边身体暴露在空气和他阴鸷的目光下,皮肤因为惊惧和冰冷的空气起了一层细小的颗粒:“君笙,今日就先到这,我困,我要睡会。”

君笙的动作也顿住了。

他的手臂依旧牢牢箍着月尘的腰,力道没有丝毫放松,但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却像被无形的钩子攫住,死死钉在月尘裸露的肩膀和锁骨上:“本君这里还有点醉生梦死露,你喝点就不困。”

那目光不再是纯粹的阴冷和暴戾,而是瞬间燃起了一种幽暗的、滚烫的火焰,带着赤裸裸的占有欲和一种几乎要将人吞噬的炽热。

月尘:“你下作,不喝。”

君笙:“好,不喝,我说过要真诚相待,阿笙都记得。”

他这是记忆错乱。

他箍在月尘腰间的臂膀猛地收紧,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滚烫的呼吸沉重地、一下下喷在他的肩窝和颈侧裸露的皮肤上,激起一阵阵战栗的酥麻。

与此同时,一股同样燥热、慌乱、带着血腥味的冲动也猛地从月尘小腹窜起,直冲头顶:“靠,这感觉有点不对劲……”

身体的本能反应让月尘羞愤欲死,却又无法控制,他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出声。

“不行,绝对不行。

小陌…小陌还在等我。

我不能…绝不能背叛他。

一丝一毫的动摇都不行。”

就在他滚烫的唇似乎要贴上来,那沉重的、充满侵略性的气息将我完全笼罩的千钧一发之际:“小尘儿,你身上发硬,发烫,别忍着,看着我……”

他藏在袖中的手,早已死死攥紧了一样冰冷坚硬的东西。

那是临行前,小陌忧心忡忡塞给我的护身法宝,一柄小巧玲珑、通体乌沉、毫不起眼的镇魂锤。

小陌清亮的眼睛满是担忧:“阿玄,带着它!万一…万一那疯子又发疯,这锤子专克神魂不稳之人,能敲散他片刻元神!记住,打晕就跑!千万别犹豫!”

“小陌…” 无声的默念在心底滚过,带着决绝的依恋和无以复加的愧疚。

仿佛这个名字是一道冰泉,瞬间浇灭了那点被君笙强行点燃的、可耻的燥热,只剩下冰冷的决心和逃离的意志。

“去死吧,疯子!”

被压制在地面的身体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月尘猛地屈膝向上狠撞。

膝盖顶在他坚硬的小腹上,换来他一声吃痛的闷哼和瞬间的松懈。

“就是现在!”

月尘如同濒死的鱼,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生机,借着他臂膀因吃痛而松动的那一丝缝隙,身体爆发出最后的力量,猛地向侧方翻滚!手腕闪电般从袖中抽出那柄乌沉沉的小锤!

“镇!”喉咙里挤出一声嘶哑的断喝,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厉和对自由的疯狂渴望。

手臂灌注了全部的力气和恐惧,没有丝毫犹豫,对着近在咫尺、因惊愕而瞳孔骤缩的君笙的眉心,狠狠砸了下去。

砰——!

一声沉闷得令人心悸的撞击声响起,仿佛敲在了一团无形的、坚韧的凝胶之上。

锤头接触皮肤的瞬间,乌沉沉的锤身骤然爆发出无数细密如蛛网般的幽蓝色电光!

“呃……!”君笙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怪异的闷哼。

那双翻涌着情欲与暴戾的眼睛,此刻却骤然被惊愕和剧痛占据,瞳孔瞬间放大,失去了所有焦距。

箍在月尘腰间的手臂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猛地一松。

他高大沉重的身躯晃了晃,如同被伐倒的巨木,带着沉闷的、令人颤抖的骨骼撞击地面的声响,轰然向前扑倒。

月尘:“终于可以逃出他的手掌心,死变态,疯子,眼瞎的狗,怪不得小陌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带着凝固的惊愕与痛苦,重重砸在月尘脚边冰冷的地面上,发出令人心颤的闷响。

宗月尘拽了他几脚:“话说这张脸真是白长的那么好看,竟干些不适的事,脑子有问题,一天到晚情情爱爱的。呸呸呸……”

一动不动。

“死了?”

“不,镇魂锤只镇元神。

他死不了,但足够了。”

巨大的恐惧和后怕如同冰水兜头浇下,他握着锤子的手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那冰冷的锤柄几乎要脱手而出。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得肋骨生疼,每一次搏动都带着劫后余生的虚脱和逃离的急迫。

“跑!快跑!赶紧跑!”

月尘甚至不敢低头看一眼地上那具毫无声息的身体,巨大的恐慌攫住了自己。

连滚带爬地扑到一边,手忙脚乱地将滑落的衣袍胡乱拉上肩膀,那湿冷的布料摩擦着暴露的皮肤,激起一片寒意。

“系带!该死的系带在哪?”手指抖得完全不听使唤,打了好几个死结才勉强将那歪斜的衣襟拢住。

不能再待一息。

这冰冷华丽的月宫,这弥漫着他气息的地方,每一寸空气都让月尘窒息。

他猛地转身,甚至顾不上再看一眼地上昏迷的君笙,像被无形的恶鬼追赶,朝着那扇洞开的、通向无边夜色的玉门,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地冲了出去。

冰冷的夜风如同刀子般刮在脸上,却带着无比清新的自由气息。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狂奔在月宫外冰冷荒芜的玉石台阶上,湿透的衣摆沉重地拍打着小腿,沾着水的发丝贴在滚烫的脸颊上。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疯狂盘旋,如同烙印般滚烫灼人:

“跑,跑得远远的。

这次…这次一定要逃掉。

绝不能再被他抓住,绝不能再回到那个疯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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