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鱼跃龙门(2/2)
甚至他还能拿出更难得的、几乎绝迹的松江鲈鱼,以及肉质紧实的潮河青虾。
不仅如此,吕辰甚至觉得,这简直就是一个清理空间库存的天赐良机。
随着空间作物和养殖的不断产出,里面的物资已经堆积如山。
鱼类在水里自然生长繁殖,数量惊人;猪羊鸡鸭更是族群庞大。
之前他还发愁如何在不引人怀疑的情况下大量出手,现在阮鱼头这边有巨大的需求,背后还靠着庞大的特供系统,简直是送上门来的渠道。
心中计议已定,吕辰反手拍了拍阮鱼头的手背,道:“阮叔,您别急,先坐下喝口水,缓缓气。”
他扶着六神无主的阮鱼头坐下,自己拉过一张凳子坐在对面,语气平和而肯定:“老爷子是四野的老革命,为国家流过血汗,如今荣退回京,我们这些晚辈,于情于理都该表示心意。这忙,我帮了。”
阮鱼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小吕,你……你真能弄到?活的黄河大鲤鱼?还有……”
“阮叔,您放心。”吕辰打断他,“我这就去我朋友那儿问问。他路子野,门道多,指不定就有存货。您在这儿等我消息。”
“哎!好!好!太好了!”阮鱼头激动得语无伦次,连连作揖,“小吕,阮叔……阮叔谢谢你了!你可真是救了我的命了!”
吕辰不再耽搁,起身推着自行车又离开了水产合作社。
他并没有真的去找那个子虚乌有的“朋友”,而是骑着车在城里绕了一圈,找了个僻静的胡同死角,意念沉入了农场空间。
空间里依旧温暖如春,与外面的天寒地冻恍如两个世界。
湖泊波光粼粼,鱼群悠游。
吕辰没有耽搁,直接用意念操控,从湖里捞取了两条最精神、最肥美的黄河大鲤鱼,每条都有三四斤重,金鳞闪耀,活蹦乱跳;又捞了两条肉质细嫩的岩斑鲤鱼;想了想,还是捞了两条更显珍贵的松江鲈鱼;十几条晶莹剔透的太湖银鱼;二十只张牙舞爪、个头硕大的江苏大蟹,用草绳捆扎好;最后还装了半桶活蹦乱跳的潮河青虾。
将这些水产分别放入两个准备好的大木桶里,注入湖水保持生机。
他想了想,又骑着车往陈得雪老人的住处方向绕了一下。
如今物资极度艰难,拿古籍换粮换钱的人不少,他也确实需要时不时去“收货”,并补充一下物资。
今天顺路,正好去转一圈。
在陈得雪那里,吕辰收了两百多册品相不错、颇有价值的古籍,其中还有几本明版的地方志,算是意外之喜,又补充了一些钱粮物资。
这才骑着车,载着那两个沉甸甸的木桶,一路返回天桥水产合作社。
当吕辰再次推开阮鱼头办公室的门,将那两个木桶放在地上时,阮鱼头几乎是扑过来的。
他扒着桶边往里一看,眼睛瞬间直了!
桶里清水荡漾,两条金鳞赤尾的黄河大鲤鱼腮帮翕动,尾巴有力地拍打着水花,溅起细碎的水珠!十几条银鱼如同玉簪,晶莹剔透;还有松江鲈鱼、岩斑鲤鱼,一看品相就绝非俗物;捆扎好的大闸蟹青壳白肚,金毛茸茸,活力十足;青虾在另一个桶里弹跳着,透着一股鲜灵劲儿!
“这……这……”阮鱼头激动得手都在抖,指着桶里的鱼,话都说不利索了,“活的!真是活的!这黄河鲤!这松江鲈……,还有这金甲将军……,小吕,你这朋友可真是活神仙”
尽管阮鱼头多次在吕辰“朋友”手里买到好货,但在这寒冬腊月,见到如此品相、如此鲜活的水产,还是惊叹不已!
“阮叔,东西您看还行吗?”吕辰笑着问。
“齐了!全齐了!鲤鱼跳龙门,鲈鱼献仙鲜,螃蟹横财来,银鱼如玉簪!这桌接风宴,有了这几样镇着,别说部里领导,就是再往上数的首长,我也敢拍着胸脯说,是这四九城独一份的体面!”
阮鱼头激动地搓着手,立刻就要招呼人把东西小心搬出去,赶紧给那位部里领导送去。
“阮叔,稍等一下。”吕辰叫住了他,“我看您这边,对这类‘计划外’的好东西,需求好像一直不小?”
阮鱼头闻言,点头道:“可不是嘛!小吕,你是不知道,这四九城里,藏着掖着的大佛多着呢!平时都规规矩矩,可到了年节底下,或者有个什么重要接待、老同志有点特殊需求的时候,可不就得找我们这些人想办法?可这年头,好东西是真难弄啊!有钱有票都没处买去!”
吕辰点点头,沉吟道:“既然阮叔您这边有需求,我倒是可以跟我朋友提一句。他那边……嗯,除了这些水产,好像还有些别的年货,量还不小。就是不知道阮叔您能不能吃下?”
阮鱼头眼睛一亮,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还有别的?啥东西?有多少?”
吕辰压低声音,报出了一串数字:“顶级品相的水产,鱼虾蟹都算上,活泛的,怕是一万斤往上。另有处理好的肥猪五十头,肥山羊十几头,上好的鸡鸭几百只,禽蛋少说也得有几万个。还有自家做的腊肉两三千斤,腊鸡几百只。都是实在货。”
这一连串的数字,直接把阮鱼头砸懵了。
他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声音都变了调:“多……多少?一万多斤水产?五十头猪?!小吕,你……你没跟阮叔开玩笑吧?”
这可是一笔足以震动整个京城地下物资圈的巨量货源!
尤其是在这个物资极度匮乏的年关,其价值和意义,远非金钱可以衡量。
“阮叔,我什么时候跟您开过玩笑?”吕辰神色认真,“我朋友也是攒了挺久,本想留着自家慢慢处理,但眼看要过年了,他也想赶紧变现,回老家过年。就看阮叔您有没有这个魄力和渠道了。”
“有!有!必须有!”阮鱼头几乎是吼出来的,激动得满脸通红,一把抓住吕辰的胳膊,“小吕!你阮叔我干这行当几十年,靠的就是这张脸和这条渠道!不瞒你说,阮叔我服务的可不是普通市场,是上面的特需供应!多少首长、国宾馆的年节采办,都指着我这点门路。你朋友的货,正是求之不得的上品!有多少我要多少,保证吃得下,也保证出不了半点纰漏!钱和票,我按最高规格给你结算!”
“既然阮叔有信心,那咱们就一言为定。”吕辰心中一定,面上依旧平静,“这样,为了稳妥起见,交易时间和地点得由我朋友定。今晚,东郊那边有个废弃的仓库,地图我画给您。晚上11点,咱们在那儿碰头,钱货两清,如何?”
“成!没问题!就按你说的办!”阮鱼头满口答应,“我这就去准备现钱和票据!晚上准时到!”
两人又仔细核对了一下各种物资的具体价格和总价,阮鱼头给出的价格确实极为厚道,单钱就五万多,还有各种票据,显然是抱着长期合作的态度。
约定妥当,吕辰便起身告辞。
阮鱼头硬塞给吕辰两瓶西凤酒,才将他送出了办公室。
看着吕辰骑车远去的背影,他用力揉了揉脸,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晚上的交易,想必这批硬通货到手,他的事业事业将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