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锦华宫夜探：帝王疑云与废后玄机（2/2）

“去，看看她桌上的纸。”萧执压着嗓子吩咐。

李德全刚想动身，窗内的影子突然站了起来，朝着窗户这边走了两步。萧执猛地拽住李德全后领，两人像壁虎般贴着树干滑到地面，躲进假山石缝里。

疑云重重难分明 苏晚推开窗户，夜风吹得烛火“噗”地晃了晃。月光下的院子静悄悄的，老槐树影在青砖上晃悠，像伸着懒腰的妖怪。她探出头看了看，墙角的蟋蟀叫得更欢了，水缸里的睡莲叶子上凝着露珠，一切如常。

“许是自己吓自己。”她喃喃自语，关上窗户时却留了条缝，发簪紧紧攥在袖中。回到桌边时，炭笔在纸上画歪了道，把“气管”写成了“气官”。她盯着错字发愣，突然听见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

“夜——半——三——更——”

墙外的萧执松开攥着李德全的手，掌心全是汗。方才废后推开窗时，他清楚看见她袖口闪过一抹银光——那是支磨尖的发簪。一个废后藏着凶器，还整夜不睡地画些怪图，她到底想干什么？

“回陛下，方才好像有黑影闪过。”李德全低声说。

萧执没理他，脑子里全是沈清辞闻草药的样子，还有她看窗户时那警觉的眼神。他想起沈巍通敌时搜出的密信，信上用草药名做暗号，难道...

深宫步步皆惊心 萧执离开锦华宫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他坐在软轿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带，玉带上的蟠螭纹硌得掌心生疼。李德全跟在轿旁，听见轿内传来轻微的叩击声，像皇帝在琢磨什么心事。

“加派影卫，二十四时辰盯着锦华宫。”轿帘里传来冷硬的声音，

“她收了什么东西，见了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半个字都不能漏。”

李德全躬身应是，却在心里犯嘀咕：一个废后而已，值得陛下如此大费周章吗？

锦华宫里，苏晚吹灭蜡烛时，窗纸上已经透进晨光。她把画满怪图的废纸叠好，塞进床板下的暗格里——那是她午后检查时发现的，暗格里还残留着半片干枯的玫瑰花瓣。她摸着花瓣上的金线绣纹，突然想起原主说过，锦华宫曾住过一位被赐死的贤妃，死时怀里就抱着束玫瑰。

玉宁端着洗脸水进来时，见她家娘娘正对着窗外出神，晨光落在她脸上，把眼下的青黑映得格外明显。

“娘娘昨夜没睡好？”

苏晚摇摇头，接过铜盆时指尖冰凉：“去把屋檐下的艾草收进来，今晨有露水，别让药味散了。”

她望着窗外老槐树的影子，想起昨夜那若有若无的窥视感，还有窗纸上那个针尖大的蜡油孔。这锦华宫看似平静，实则处处是眼睛。皇帝的疑心像张网，正慢慢朝她收拢，而她能做的，只有把手里的草药和图纸，变成破网的利刃。

当第一缕阳光爬上宫墙时，苏晚拿起炭笔，在新的纸上画下第一笔。这一次，她画的是人体的血管分布图，那些弯弯曲曲的线条，在晨光里像极了深宫里盘根错节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