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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胜利后的“寒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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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点名汉东,但字里行间,提到的案例,都能看到“汉重案”和“海州案”的影子。

“同伟啊,”沙瑞金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语气有些沉重,“今天的会,你有什么感想?”

“大家对经济发展都很焦虑。”祁同伟平静地回答,“也有一些同志,对政法委的工作有误解。”

“不仅是误解。”沙瑞金放下茶杯,目光深邃地看着他,“是恐惧。”

“同伟,你这把刀,太快了。快得让好人都开始害怕了。”沙瑞金站起身,走到祁同伟面前,语重心长地说道:“赵家倒了,汉东的天晴了。但是,这晴空之下,还有很多人要吃饭,要过日子。汉重集团几万工人要安置,海州的港口要运转,全省的Gdp要增长。”

“现在京城那边,有一些老同志对你有看法。他们觉得你是一员猛将,是‘反腐英雄’,这没错。但是……”沙瑞金顿了顿,说出了那句最诛心的话:“他们担心,你只会‘破’,不会‘立’。”

“省委副书记这个位置,是全省的大管家,是未来接班人的梯队。它需要的不仅仅是雷霆手段,更需要春风化雨的政治智慧和驾驭经济全局的能力。”

“同伟,我实话告诉你。组织上在考虑这个位置的人选时,确实出现了分歧。有人提议,从沿海发达地区,空降一位懂经济、擅长改革开放的干部过来。”

祁同伟的心微微一沉。

他预料到了会有阻力,但没想到,阻力来得这么快,这么直接。

“沙书记,”祁同伟缓缓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坚定,“我明白您的意思。有人觉得我是个只会杀人的‘酷吏’,不配坐那个位置。”

“但是,我想请问沙书记。如果汉东没有这把刀,经济就能发展好了吗?汉重集团的百亿资产如果没追回来,那些工人现在还能有饭吃吗?海州的走私如果不打掉,正经做生意的企业还能活下去吗?”

“法治,才是最好的营商环境。”祁同伟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懂那些复杂的经济理论,但我懂规矩。只要规矩立住了,经济自然会好。”

沙瑞金看着眼前这个倔强而自信的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他欣赏祁同伟的纯粹和锋利,但他作为封疆大吏,不得不考虑更复杂的政治平衡。

“同伟,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政治,从来不是讲道理那么简单。”沙瑞金叹了口气,“你要想坐上那个位置,光靠我也没用。你得让全省的干部,让京城的领导看到,你祁同伟,除了会抓人,还会‘治人’,还会‘治世’。”

“汉重集团现在的烂摊子,就是一个考验。”沙瑞金指了指桌上的另一份文件——《关于汉重集团下岗职工群体性上访的紧急预警》。

“钱伯钧进去了,分管工业的副省长现在是那个老资格的孙副省长,他一直在推诿,说这是你们政法委办案留下的后遗症,应该由你们负责维稳。”

“这是一个烫手山芋,也是一个陷阱。如果你处理不好,激化了矛盾,或者动用了警力镇压,那你‘酷吏’的帽子,就彻底摘不掉了。”

“但是,”沙瑞金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如果你能不费一兵一卒,把这个烂摊子收拾好,让工人们满意,让企业活过来……”

“那就是最好的‘投名状’。”

祁同伟站起身,拿起那份预警文件。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露出了一丝久违的、面对挑战时的兴奋。

“沙书记,请您放心。”

“我祁同伟能把赵家这条恶龙斩了,就能把汉重这艘破船修好。”

“他们说我不懂经济,那我就让他们看看,什么是‘法治经济’。”

“这个烂摊子,我接了。”

……

走出省委一号楼,寒风扑面而来。

祁同伟紧了紧衣领,看向远处那片灰蒙蒙的天空。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战场变了。

不再是刀光剑影的拼杀,而是更加凶险、更加隐晦的政治博弈与民生治理。

他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省公安厅厅长石磊的电话。

“老石,通知林峰和李莎莎,带着‘天网’的便携终端,跟我去一趟汉重集团。”

“记住,不要警车,不要警笛,只要这几个人。”

“我们去……‘谈生意’。”

……

汉东的雪,下得更大了。

鹅毛般的雪片裹挟着刺骨的北风,呼啸着穿过京州市北郊那片庞大而寂静的工业区。

这里曾是汉东省的心脏,是共和国工业版图上最耀眼的一颗明珠——汉东重工集团。

然而此刻,这座钢铁巨兽正趴伏在冰天雪地中,发出濒死的喘息。

高耸的烟囱不再吞吐黑烟,巨大的龙门吊锈迹斑斑地停在半空,仿佛凝固的叹息。

厂区内没有了机器轰鸣的震颤,只有风穿过破碎车间窗户时发出的尖厉哨音,凄厉得像是在哭丧。

“屠龙”行动虽然大获全胜,赵瑞龙和卫庄的阴谋被粉碎,百亿国有资产在法律层面被追回。

但在现实层面,汉重集团这个早已被蛀空的巨人,却并没有因为“手术”的成功而立刻站起来。

相反,随着资金链的彻底断裂,加上之前高劲松等人为了做账而掩盖的巨额亏空瞬间爆发,汉重集团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瘫痪。

这是一个烂摊子。

一个流着脓、淌着血,稍微碰一下就会引发剧痛的烂摊子。

……

汉重集团职工生活区,筒子楼。

这里是这片死寂工业区里唯一还有热气的地方,但也是怨气最重的地方。

“听说了吗?赵瑞龙那王八蛋虽然被抓了,但钱全被政法委给扣了!”

“凭什么扣我们的钱?那是咱们工人的血汗钱!那是咱们的养老钱!”

“我家那口子还躺在医院等着透析呢,医院说了,再不交钱就停药!这不是要命吗?”

狭窄的楼道里,昏暗的路灯下,聚集着一群穿着深蓝色旧工装的工人。

他们有的裹着军大衣,有的手里捏着皱巴巴的白条,脸上写满了焦虑、愤怒和绝望。

“丁主席!您给句痛快话!咱们到底该怎么办?”

众人围住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正是汉重集团原工会主席,丁守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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