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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不,我只是不习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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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习惯没人提醒带伞而已。

最终他还是叫了车。

酒店是助理订的。五星级,套房。

空旷得可怕。

他放下行李,走到窗前。

米兰的夜景很美。但他只觉得陌生。

手机响了。是程隽。

到了?

见到她了?

还没。

程隽轻笑:在害怕?

我怕什么。傅怀瑾声音冷硬,只是还没倒时差。

行吧。程隽也不拆穿,需要我帮你约她吗?

不用。他立刻拒绝,我自己处理。

挂了电话,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

只是不习惯被人看穿而已。

他打开行李箱。准备换衣服。

然后僵住了。

行李箱里整整齐齐——衬衫按深浅色排列,领口都朝同一个方向,是燕婉惯用的整理方式;领带卷好放在专用格,每一条都垫着她缝的小布垫(怕磨花面料);连袜子都配对叠成小方块,袜口朝上。傅怀瑾指尖抚过一件白色衬衫的领口,触到内侧细微的凸起——是她偷偷绣的Y.w.,针脚细密,藏在领标下方,他以前从未注意。指尖顿在那处凸起上,心脏像被轻轻蛰了一下:她连整理行李都这么用心,而他,连都没说过一句。

只是不习惯发现这些细节而已。

他猛地合上行李箱。

洗澡。水很热。但他还是觉得冷。

浴室镜子上蒙着水汽。他无意识地写了个字。

然后迅速擦掉。

只是手滑而已。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床太软。枕头太高。空调太吵。

只是不习惯新环境而已。

他坐起身,打开灯。

拿出手机,指尖无意识点进相册——最近一张是燕婉的设计手稿,是他上次在办公室偷偷拍的,照片边缘还留着他当时手滑的模糊痕迹。他放大照片,指尖在屏幕上跟着手稿的线条滑动,仿佛能触到她画图时的力度:画曲线时轻柔,描直线时干脆,连草稿都透着认真。这张照片他存了三个月,却从没敢多看——怕承认自己,只能骗自己是欣赏设计。

只是不习惯她不在身边而已。

窗外天亮了。

他一夜未眠。

今天就是时装秀。她会来。

心跳又开始不规律。

他起身,换上西装。

挑领带时,手指在那条她亲手设计的领带上停留。

最终选了最普通的一条。

只是不想太刻意而已。

出门前,他照了照镜子。

脸色不太好。眼底有血丝。

只是没睡好而已。

他深吸一口气,走出房间。

秀场不远。他步行过去。

路上经过一家花店。他停下脚步。

燕婉喜欢茉莉。纯洁,清香。

他走进去,目光直接落在茉莉上——白色花瓣带着水珠,香气清淡,像她以前种在阳台的那盆。他伸手碰了碰花瓣,指尖沾到水珠的凉意,突然想起她以前会摘下新鲜茉莉,放在他的西装口袋里,说提神,还能盖掉烟酒味。那次他嫌麻烦,随手扔了,现在握着这束茉莉,指尖的凉意顺着血管蔓延到心脏:原来他连顺手买花,都是因为记得她喜欢。

只是顺手而已。

秀场门口很热闹。媒体,嘉宾,闪光灯。

他站在人群外,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茉莉的花茎(茎上的小刺硌得指尖发麻),突然有些却步。口袋里还揣着那张秀场的邀请函,边角被他反复捏得发皱——他原本想凭傅氏集团的身份找主办方打招呼,现在却不敢了。看见她,要说什么?说我来支持你?可他以前连她的设计稿都懒得看;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太轻,轻得配不上她被耽误的那些年。

突然,他看到了她。

在秀场入口处。穿着简单的黑色西装裤,白衬衫。头发挽起,干净利落。

她正在和工作人员说话。侧脸专注,眼神明亮。

和记忆中那个温顺的妻子判若两人。

这才是真正的她。自信,独立,发光。

他的脚步钉在原地。

只是不习惯她这么耀眼而已。

她似乎感觉到他的视线,转过头来——四目相对的瞬间,傅怀瑾握着茉莉的手猛地收紧,花瓣上的水珠滴落在手背上,冰凉得像她以前胃疼时的手背。他清晰看到她挽发的银质发簪,款式和她用第一笔设计稿费买的那支几乎一样,只是旧簪子的尾端有一道细微的划痕(是她当年画图时不小心蹭到笔尖弄的),而这支新簪子,光面锃亮,没有一丝磨损。那道消失的划痕像一个缺口,突然让他意识到:她已经把傅太太时期的痕迹,慢慢磨掉了。

她眼中的惊讶只持续了一秒,随即恢复平静,目光掠过他,像看一个路过的陌生人。那平静像一根针,扎在他手背上的水珠还没干,心却先凉了。

只是……不习惯她这样的眼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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