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01章 元末名将——王保保传奇(1/2)
.王保保生平年表
时间 事件 简要说明
约1315年\/? 出生 蒙古伯也台部人,生于光州固始(今河南固始),汉名王保保,蒙古名扩廓帖木儿。
至正十二年(1352年)前后 随舅父起兵 被舅父察罕帖木儿收为养子,随之组织地主武装,镇压红巾军。
至正二十二年(1362年) 继承养父兵权 察罕帖木儿遇刺后,王保保接管其军队,拜太尉等职,随后攻破益都,杀仇人田丰、王士诚祭父。
至正二十四年(1364年) 卷入元廷党争 支持太子爱猷识理答腊,与军阀孛罗帖木儿对抗,后护送太子还大都,因功官至太傅、左丞相。
至正二十五年(1365年) 受封河南王 被元顺帝封为河南王,总领天下兵马,但因内部分裂,未能有效南下对抗朱元璋。
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 大都失陷,退守山西 明军北伐攻克大都,元顺帝北逃。王保保奉命反攻大都未果,在太原遭徐达夜袭,兵败后仅率十八骑逃脱,退守甘肃。
洪武三年(1370年) 沈儿峪之战 在甘肃定西沈儿峪与徐达展开决战,兵败后全军覆没,携家眷渡黄河逃往漠北和林。
洪武五年(1372年) 漠北大破明军 在和林以逸待劳,大破徐达中路明军,取得对明作战的辉煌胜利,保全了北元命脉。
洪武八年(1375年) 病逝 卒于哈剌那海之衙庭。其妻毛氏自尽殉葬。
第一回 承遗志少年掌兵 破益都手刃仇敌
元至正二十二年,山东益都城下,旌旗蔽日,杀声震天。时值深秋,北风卷地,黄沙漫天,更添几分肃杀之气。元军大营连绵十里,营中将士皆着素服,为的正是前不久遇害的统帅察罕帖木儿戴孝。中军大帐前,一位年轻将领迎风而立,目光如炬,凝视着不远处益都那高大的城墙。他身形挺拔,面容刚毅,虽年仅二十出头,眉宇间却已凝聚着远超同龄人的沉稳与决绝。
他便是察罕帖木儿的养子——王保保。汉名虽流传于世,他心中却始终铭记自己的蒙古本名扩廓帖木儿,意为“青铁”。此刻,他抚摸着腰间的弯刀,心中暗誓必要如青铁般坚韧不屈,继承父业,重振家族荣光。
“父亲,您在天之灵请看,孩儿今日必为您报仇雪恨!”他低声自语,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两个月前,察罕帖木儿围攻益都红巾军,形势一片大好。当时王保保奉命驻守济南,保障后方粮道畅通。谁料降将田丰、王士诚假意投诚,设计将察罕诱入城中,在宴席间突然发难,将这位威震中原的元朝名将刺杀。
消息传到济南时,王保保正在校场操练新兵。他记得那日天空阴沉,信使满身血污冲进校场,跪地痛哭:“少将军,大帅他...他遭田丰、王士诚暗算,已经...殉国了!”
王保保手中的马鞭应声落地。他愣在原地,许久未能回神。养父威严而又慈祥的面容在眼前浮现——是他手把手教自己骑马射箭,是他耐心教导自己兵法战略,是他在自己第一次带兵出征时亲自为自己披上战袍...
“不可能!”王保保猛地抓住信使的衣领,“我父帅用兵如神,岂会中这等小人奸计?”
信使泪流满面,从怀中取出一块染血的玉佩:“这是大帅临终前要小人交给少将军的...大帅说,扩廓我儿,当如青铁,百炼成钢,勿忘家国...”
王保保颤抖着接过玉佩,那是他去年送给养父的寿礼。刹那间,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喉头一甜,竟呕出一口鲜血。
“少将军!”左右将领慌忙上前搀扶。
王保保推开众人,擦去嘴角血迹,眼中已是一片赤红:“传令三军,即刻集结,奔赴益都!”
当夜,王保保独自一人站在济南城头,望着北方益都的方向,一夜未眠。他想起养父生前的教诲:“为将者,当以忠义立身,以智勇取胜,以仁德服众。”如今,这位一生忠义的名将却死于背信弃义之徒手中,何其不公!
三天后,元惠宗的圣旨抵达济南,命王保保承袭父职,总领河南、山东兵马,平定益都之乱。接旨的那一刻,王保保郑重叩首:“臣扩廓帖木儿,必不负陛下重托,不平益都,誓不回师!”
益都城下,元军大营中军帐内,王保保正与诸将商议军情。
“益都城防坚固,粮草充足,强攻恐难奏效。”老将貊高皱着眉头说道,“田丰、王士诚据城而守,又得红巾军残余部众相助,实力不容小觑。”
青年将领关保却不以为然:“我军人多势众,士气正盛,何不全力攻城?末将愿率先锋部队,三日内必破城墙!”
王保保静静听着诸位将领的争论,目光始终停留在面前的益都城防图上。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诸位将军所言皆有道理。然我军人马虽众,却不宜强攻。益都城墙高达三丈,护城河宽约五丈,若强行攻城,必是伤亡惨重。”
他站起身,走到帐中沙盘前,指着益都城南的一片区域:“据探子来报,此地土质疏松,且距城内粮仓最近。我意,从此处挖掘地道,直通城内。待地道挖通,里应外合,一举破城!”
此计一出,帐中诸将皆露赞许之色。唯有老成持重的貊高仍有顾虑:“少将军此计虽妙,但挖掘地道耗时良久,若敌军发觉...”
“所以需要佯攻配合。”王保保接过话头,“自明日起,分兵四路,轮番攻城,使敌军疲于应付,无暇他顾。关保将军。”
“末将在!”关保应声出列。
“你率一万精兵,每日拂晓、正午、黄昏各攻城一次,声势要大,但不必全力出击,以消耗敌军精力为主。”
“遵命!”
“貊高将军。”
“末将在!”
“你负责督造攻城器械,在城西排列投石机,不时轰击城墙,制造我军准备强攻的假象。”
“得令!”
王保保环视帐中诸将,声音陡然提高:“其余各部,轮流参与地道挖掘,日夜不停!我要在半月之内,看到地道通到益都城下!”
接下来的半个月,益都城外战鼓不息,杀声震天。元军轮番攻城,时而佯装主力强攻,时而派小股部队骚扰,令守军疲于奔命。
而在地底深处,一场悄无声息的工程正在紧张进行。王保保亲自督工,与士兵们一同挖掘泥土。地道内空气污浊,灯火昏暗,但他毫不在意,常常一待就是数个时辰。
“少将军,您回去歇息吧,这里有我们就够了。”一名满脸泥污的千户长劝道。
王保保摇摇头,手中的铁锹仍未停下:“将士们都在辛苦,我岂能独自安歇?再说,早日挖通地道,就能早日为我父帅报仇。”
那千户长感动不已:“大帅若在天有灵,看到少将军如此,定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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