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抉择之刻（1/2）

第二十卷 星火燎原篇

第十六章 无垢之视，抉择之刻

那并非攻击，也非恶意。

当那股源自“源初奇点”深处的意识波动弥漫开来时，林凡支撑的“秩序疆域”并未受到额外的冲击，反而，那几条狂暴的暗红色触须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扼住，动作骤然僵滞，其表面疯狂蠕动的逻辑乱码也出现了短暂的凝滞。

这是一种……注视。

一种超越了善恶、秩序与混乱、存在与虚无的纯粹“观察”。如同造物主俯瞰着自己掌中的微尘，不带任何情感，只有最本质的“认知”。

在这“注视”之下，林凡感觉到自己的一切——他的过去、现在、未来的可能性，他所拥有的星碑之力，他所连接的星盟心念，乃至他存在的根本逻辑——都被一览无余地“读取”着。没有评判，只是“知晓”。

紧接着，一段无法用任何已知语言描述，却又能被直接理解的“信息”，如同宇宙背景辐射般，平等地传递给在场的每一个意识，包括林凡，包括“守望号”内的所有人，甚至……包括那些暗红色的、属于千机之蚀的触须：

【观测到‘变量’。】

【定义：秩序模板（非标准，混合‘心念’杂质）。】

【定义：混沌模板（标准，理性畸变产物）。】

【当前状态：平衡态临界点。干扰因素：‘变量’介入。】

【推演：模板冲突将持续，直至一方湮灭或同化另一方。过程将加速本位面逻辑熵增，趋向热寂。】

这信息冰冷、绝对，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物理实验结论。无论是星盟代表的“秩序”，还是千机之蚀代表的“混沌”，在它眼中，都只是不同的“模板”，是导致宇宙逻辑熵增（可以理解为有序度不可逆地减少）的“干扰因素”。

千机之蚀的触须剧烈地颤抖起来，传递出混乱而愤怒的意念，似乎对这将其与“低级秩序”相提并论的“定义”感到极大的侮辱与抗拒。它疯狂地试图挣脱那无形的束缚，更加狂暴地抽取着源自奇点的力量，暗红色的光芒大盛，甚至开始反过来侵蚀那“注视”本身带来的凝滞效果。

【混沌模板活性提升。冲突等级上升。】

奇点的意识波动依旧毫无波澜，但传递给林凡的信息却带上了一丝……询问的意味？

【变量‘秩序’，选择？】

【选项一：维持现状，参与模板冲突，加速逻辑热寂。】

【选项二：自我删除，消除干扰，延缓逻辑热寂。】

【选项三：……信息不足，无法定义新路径。】

林凡心中剧震。

他明白了。这“源初奇点”并非某个拥有主观意志的存在，它更像是一个宇宙级的、绝对中立的“逻辑仲裁者”或者说“规则本身”。它不关心谁对谁错，只关心宇宙整体的“逻辑健康度”。在它看来，星盟和千机之蚀的打生打死，只是在加速宇宙走向“逻辑热寂”的进程，都是需要被消除的“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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