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五打一，优势在我（1/2）
“锵————！！！”
五大纪元光芒缠绕，魁札尔·库库坎尔全身肌肉虬结暴涨，手中黑曜石长矛同时浮现“衰败纪元”赤光与“轮回纪元”青光，依靠着时间与空间，构造出彻底能够抵挡圣吉列斯的双重打击。
未来幻化出了数以亿计的大道，大天使意识悬停在所有的起点，那双淡蓝色眼眸迫切地汲取一切信息，他看到了自己能避开的九百七十三种方法，也看到了那唯一能够重创完美之子的方法——以左翼为盾硬抗赤光，毕功之矛直刺对方的纪元核心。
仅仅只有一纳米的抉择，他余光瞥到了正朝这里赶来的赤龙。
“为了……为了我所珍视的一切！”
他选择了后者。
赤光扫过左翼，圣吉列斯顷刻间便感到那片羽翼的时间被加速了千万年，白色羽翼老化、脆化、化作飞灰，翼骨出现腐朽的裂痕。
衰老伴随着附蚁之痛袭来，淡雅绝美的脸颊多了一层细汗，然他却将一切无视，手中毕功之矛势如破竹，击碎一层层灵能屏障，精准扎进了魁札尔胸口的五色光环交汇处。
圣吉列斯算对了攻击模式，算对了伤害极限，可却没有算到完美之子依旧坚持的狠心、以及他那根覆盖着蕴含着全部混沌能量的黑色尾羽。
“轰————！！！”
突如其来的攻击袭来，五色神光刺破虚空，黑曜石长矛裹挟着五大纪元之力袭来，大天使难以闪避，甚至就连查看未来的机会都无，为此他只得全力挥动毕功之矛格挡。
两股浩瀚伟力在碰撞中爆发出了将他们双方全都震飞数百米的冲击波，十几台鲲鹏炮艇仅仅只是触碰到余威，外层甲板便凹陷、崩裂，最终化作齑粉。
“你看起来很疼啊~兄弟！”魁札尔那似男似女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他强忍着胸口的剧痛，嘴硬道：“没有了翅膀，你又该怎么被称呼为天使？还能战斗……”
不等把话说完，散发着淡金色的矛尖直扑眼前。
“疯子！”
魁札尔的狞笑僵硬，竖瞳因极致的震撼而缩成一条细线。
获得了混沌力量赐福与增强的他尚且还被方才冲击波的威力搞得全身麻木，这圣吉列斯到底是怎么做到，顶着弥漫裂痕的皮肤，渗出鲜血的身体继续朝自己杀来的？
毕功之矛的锋芒第十三次击中黑曜石长矛的同一位置——那是五种纪元螺旋结构的能量交汇处，细微的裂痕已经开始蔓延。
他咆哮着，面对这种不畏生死的疯子，那背后悬挂的青色光轮开始全力运转。
轮回纪元的力量让他接下来的每一次攻击都将附带时间异常——明明已经避开的攻击会在下一秒“从未被避开”，明明已经命中的反击会“从未发生”。
往日康拉德·科兹就是在这上面失了手，这是预知能力的天敌，因为预知的基础是时间拥有着线性流动，而轮回纪元则在疯狂玩弄时间本身！
完美无瑕的淡蓝色眼眸中浮现出一丝困惑，圣吉列斯发觉未来的道路开始虚幻，成千上万个不同类型的未来、过去、现在浮现，它们相互矛盾，同一个时间点出现无数种可能。
为此，这位帝国武神第一次在战斗中闭上了眼睛。
从来都不是什么预知造就了圣吉列斯，而是圣吉列斯造就了预知与未来。
黑曜石长矛裹挟着五色光芒砸下，大天使不闪不避，手中毕功之矛直取要害，他要以伤换伤、以命搏命！
完美之子胆怯了，他在最后一刻收矛格挡。
“砰————！！！”
金铁交织，火花乍现，圣吉列斯睁开眼睛，烈火在其中熊熊燃烧着，低吼道：“你怕了，玩弄时间者，其实最畏惧真正的死亡！”
“那你呢？自以为看透了未来……”魁札尔咬紧牙关，虎口阵痛，他强忍着发酸、发胀的小臂，反驳道：“……但事实上，你和我没有任何区别，如果我畏惧死亡，那么你也……”
“当然，我当然害怕着死亡，但那又如何？我害怕死亡，但绝不逃避死亡！”
战斗在这一刻，进入到最惨烈的阶段。
圣吉列斯的翅膀展开，尽管有一片羽翼的洁白绒毛被异化成晶体、被黑光擦中开始枯萎坏死，纵使他全身上下的盔甲布满裂痕，先前每一次纪元之力的冲击都给他留下了不同的创伤：灼烧、冻伤、老化、腐化。
但他依旧一次又一次发动着最致命的攻击。
毕功之矛已经是第七次贯穿了魁札尔的护甲，矛尖上的秩序能量在这具自诩为神明的躯体内炸开，疯狂破坏着五大纪元之力的平衡。
先前挥动的魔剑已经斩断了完美之子左侧的两片羽翼，剑身上的四神之力与他自己体内的力量互相侵蚀，伤口无法愈合，只能持续溃烂。
天空变成了调色盘，金色的灵能、五色的纪元之光、四神的亵渎能量交织，它们碰撞、爆发，下方战场的地面都在震动，法罗斯灯塔的光芒在这些能量风暴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停下来吧！你该停下来了！”
拖着疲惫身披，拼命朝圣吉列斯奔去的秦长赢被人拦了下来，依靠着龙骸之刃，停下脚步，打量来者，最终他开口问道：“你是……你是哪位来着？”
女子的嘴角微微抽搐一二，她解下红色披风，苦笑摇头道：“我们的战帅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您忘了胧月吗？忘了你拯救的凡人女子了吗？”
“胧……胧月……”
听到这两个字，长赢不禁皱起了眉毛，他看着眼前这个体型堪比自己、全身一袭混合着鸟类装饰的蓝衣，表情变得逐渐严肃起来：“我……我好像想起来了……让开，无论你是谁，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更重要的事情？”
女子莞尔一笑，她目光偏移，看向灯塔前方的大战，嘴角微微翘起，轻声道：“对于我来说，什么事情都没有你重要！”
“魁札尔如果在继续使用五大纪元之力，那么他将荣登半神之列，圣吉列斯很强大、但在魔剑脱手那一刻，他就已经失败了，你不能继续前进，会死的。”
幽绿色的刀刃出鞘，复杂且强大的分解力场释放，电流声回荡在二人之间，秦长赢深吸一口气，他那双足以看到世间一切能量流动的眼眸，已经告诉了一个答案，有关于眼前女子真实身份的答案！
“阿蒙·查凯……”
伴随这个名字脱口而出，胧月身躯微微颤抖，皮肤变得苍白，见状，赤龙不由得垂首冷声道：“滚开，奸奇大魔，看在你过去照顾我的份上，我可以暂时不杀你！”
他脚步不停，就在距离对方只有五十米时，突然阿蒙抬起纤手，一团白光在掌心伫立，杏眼微眯，她露出了一个温柔但残忍的笑容，轻柔道：“你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够完好无恙从四神编织的梦境中挣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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