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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水帘洞内琢美玉,生辰宴上赠佳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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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玄女转身回到演武场,只见场中猴子们正围着各式兵器嬉闹——那举着铁棍的,棍身裹着赤铜金箍,抡起来带起呼呼风响,砸在青石地上迸出火星;抱着铜锤的,锤头足有笆斗大,紫铜鎏金的纹路在阳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滚得满地尘土飞扬;抢连火铳步枪的更疯,乌黑的枪管泛着冷光,空枪扳机扣动时“咔嗒”轻响连成一片。

几个星宿按着发胀的额头,眉宇间满是头疼:角木蛟按着太阳穴,指节捏得发白,鬓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尾火虎捏着眉心,琥珀色的瞳孔里满是烦躁,尾巴尖无意识地扫着地面,把青石砖划出浅痕;亢金龙索性闭着眼默念清心咒,金鳞般的额纹皱成一团,龙角上的光泽都黯淡了几分。

玄女径直穿过这片喧闹,裙裾扫过散落的枪缨,那红绒穗子沾了些尘土,却依旧鲜艳得像团小火苗。

她走到那棵需三人合抱的大槐树下,白衣仙子正斜倚着树干翻看兵书,书页是泛着柔光的桑皮纸,蝇头小楷用松烟墨写就,字里行间仿佛都泛着流动的金光,连页脚的批注都带着簪花小楷的娟秀。

“仙子,”玄女挨着她坐下,指尖无意识地绕着腰间水绿色的丝绦,那丝绦上缀着的明珠是南海珠母贝养了三百年的,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映得周围的草叶都闪着碎光,“那猴子不知得了什么宝贝,藏藏掖掖的,问他便说是惊喜,偏不让我看。”

白衣仙子合上书页,紫檀木的书脊在掌心轻叩两下,发出“笃笃”的轻响,像雨滴打在青瓦上。她掩唇轻笑时,眼波如秋水般流转,眼尾的胭脂晕开淡淡的粉,带着几分了然:“依我之见,娘娘,那猴子定是在为您的生辰准备礼物呢。三日后便是您的生辰宴,他素来记挂您,怎会空手而来?难不成真摘些花果山的野果当贺礼?”

玄女闻言,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像染上了晨露的桃花,连耳尖都透着粉。她轻轻摇头,耳坠上的珍珠是东海水晶宫里采的月光珠,随着动作轻晃,洒下细碎的银辉:“仙子此言差矣。我的生辰宴自然会喊他,却从没想过要什么礼物,他能来,我便欢喜了。”

“娘娘倒是想得开。”白衣仙子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打趣,指尖拂过书页上的缠枝纹,那是用金粉描的,指尖划过带起细微的金光,“可依那猴子的性子,不拿出些新奇玩意儿,怕是不会甘心的。他呀,总想着把最好的捧到您跟前。”

话音未落,演武场那头传来角木蛟的大嗓门,震得槐树叶都簌簌作响,叶片上的露珠“嘀嗒”砸在青石上:“娘娘!依小神看,孙大圣若送您礼物,您尽管收下!他一番心意,可不能拂了去!”

玄女说:“那也得看是什么,可别是那些凡间玩意儿。”

尾火虎也瓮声瓮气地跟着嚷嚷,嗓门比角木蛟还亮三分,震得旁边的蒲公英都炸了绒:“就是!娘娘说啥呢?孙大圣何等人物,怎会送凡俗玩意儿?定是天上地下独一份的稀罕宝贝!”

玄女被这两人一嚷,脸上的红晕更浓了,忍不住笑了起来,眼角眉梢都浸着暖意,像春风拂过的湖面,漾起圈圈涟漪。白衣仙子见状,凑近她耳边低语,气息拂过耳廓带着微痒,鬓边的珍珠耳坠擦过玄女的脸颊,凉丝丝的:“这几日我便暗中瞧瞧,看他到底在捣鼓什么。”

“若是看到了,可得给我透个信儿。”玄女连忙道,眼底的好奇藏不住,像孩童望着匣中珍宝,手指无意识地绞着丝绦,把明珠绕成了圈。

白衣仙子却摇了头,指尖在唇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指甲上的凤仙花汁红得发亮:“那可不行。既是惊喜,说了便没意思了。”

“你这仙子,也学那猴子给我打哑谜。”玄女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指腹碰到仙子额间的梅花钿,凉津津的像块碎冰。心里却像揣了颗蜜糖,丝丝甜意漫开来,忍不住猜想:那猴子会送什么呢?是天上的星辰炼的珠串,还是海底的明珠缀的玉佩?说不定,是用天河石做的镜子,能照见千里外的风光呢。

而此时的水帘洞内,孙悟空正将那块羊脂玉小心翼翼地放在石案上。

这石案是他特意从后山选的整块汉白玉,玉质温润,用山涧溪水反复擦拭了不下十遍,光可鉴人,连洞顶的钟乳石都能映出清晰的影子。案上还垫了层柔软的白鹿皮,是从七十二兄弟虎兄中那里讨来的,绒毛蓬松得像朵云,根根雪白,生怕半点磕碰伤了玉料。

他转身从洞侧的打磨坊搬来一堆工具:青石凿棱角分明,边缘泛着冷光,凿头刻着细密的防滑纹;细钢锉纹路细密,排列得整整齐齐,从粗齿到细齿排了三排,最细的那把能磨出镜面光;柔丝磨软如绸缎,是用冰蚕丝混着云锦织的,铺开时能映出人影,连鬓角的白发都看得清;还有一把细如发丝的铁针,针尖闪着幽微的冷光,仿佛能刺破空气。

他从怀里拿出那个早上测玄女手腕的布条,还留着淡淡的香气。展开时带着细微的褶皱,他用竹尺细细量了,刻度精确到毫厘,又在玉料上比画片刻,竹尺划过玉面,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春蚕在啃叶。

而后凝神端详,火眼金睛微微亮起,金红色的光芒穿透温润的玉质,将内里的纹路脉络看得一清二楚,连最细微的棉絮都无所遁形——那棉絮像团小白云,藏在玉心处,倒添了几分趣致。

指尖顺着玉料的轮廓轻轻摩挲,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带着玉特有的清透,他在心中勾勒出模样:镯身要圆润饱满,贴合手腕的弧度,像月光落在腕间,粗了细了都不行;外壁雕上师父最爱的缠枝兰纹,花瓣得舒展着,像刚被晨露打过,带着晶莹的水珠,连露珠的反光都要雕出来;叶脉要纤细,藏在花瓣间若隐若现,似有若无,得用那根细铁针一点点挑;内壁更要打磨得光滑莹润,贴在皮肤上要舒服才行,像第二层肌肤,比绫罗绸缎还滑。

想定了样式,他拿起青石凿,左手按住玉料,掌心的温度透过白鹿皮传过去,在玉面烙下淡淡的手印,又很快消散。右手持凿,指尖稳如磐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借着体内神力,手腕轻抖,凿刃便“笃”地落在玉料边缘,力道分毫不差,刚好凿掉最外层的石皮。随着他手腕起落,多余的边角被缓缓剔除,玉屑簌簌落下,呈细碎的白末,落在白鹿皮上堆起薄薄一层,碰撞间带着“沙沙”的脆响,像是春蚕在啃食桑叶,又像细雨落在青瓦上。

待大致雏形显现,他换了细钢锉,顺着雏形反复打磨塑形。

拇指与食指捏住锉身,力道由重转轻,像抚摸易碎的蝶翅。每锉一下,他都要凝神细看,用指尖抚过打磨处,感受着玉料的顺滑,确保镯身圆整对称,连最细微的偏差都不放过——差半分都不行,师父的手腕那么细,得刚刚好才舒服。不知不觉间,洞外的日头已爬到正中,透过洞口照进来,在玉料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像块融化的金子,玉料已初具手镯轮廓,褪去了原石的粗粝,泛着温润的柔光,像浸在水里的月光。

时光悠悠,上午悄然溜走。午后,孙悟空取出更细密的铜丝刷,刷丝比头发还细,是用金丝楠木的纤维做的。他蹲在石案旁,像绣花般细细刷去镯身残留的玉屑,连缝隙里的细末都不放过,刷过的地方立刻泛起更莹润的光,像蒙尘的镜子被擦亮。刷净后,又换上等细砂布,砂布上的砂粒细如粉尘,裹在指腹上反复擦拭镯身外壁,磨得愈发细腻,玉质里的光泽仿佛被一点点唤醒,愈发莹润,像是有层薄雾在玉面上流转,手摸上去,竟有种黏手的温润感。

傍晚时分,他开始雕琢兰纹。寻来那根细如发丝的铁针,针尖被磨得锋利无比,在烛光下闪着寒芒,针尾还缠了圈红丝线,方便拿捏。他屏住呼吸,借着神力控制针锋,从兰草的根茎起笔,根茎要雕得有凹凸感,像埋在土里的样子;缓缓勾勒叶脉,主脉粗些,支脉细些,得有自然的分叉;笔尖在玉面上游走,力道轻柔却精准,每一道纹路都深浅均匀,花瓣的弧度自然舒展,仿佛下一秒就要吐露芬芳,连花瓣边缘的卷边都雕得栩栩如生,像被风吹过的微颤,卷边内侧还得刻上几丝细纹,才显得真实。

洞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他便点燃洞壁上的明烛,烛台是玉石做的,雕成莲花状,烛火在花瓣间摇曳,映在玉上,泛着暖融融的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洞壁上,像个专注的剪影。烛芯偶尔爆个灯花,“噼啪”一声,他也浑然不觉,眼里只有玉上的兰草,仿佛那是真的活物。

直至深夜,他眼皮渐沉,便侧身躺在石案旁,身形蜷缩着,毛茸茸的脑袋枕在手臂上,呼吸渐渐均匀,似已入眠。可一缕无形的神力却萦绕在手镯与铁针之间,针锋依旧缓缓动着,顺着未完成的纹路细细雕琢,仿佛有无形的手在操控。烛火映着他轻颤的睫毛,像蝶翼在扇动,也映着玉上渐渐成型的兰纹,玉屑随神力轻扬,像细小的雪花,落在他的发间肩头,他却浑然不觉,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许是梦到了师父收到礼物时的模样。

次日清晨,孙悟空一睁眼便看向石案,见兰纹已大半完成,花瓣仿佛要从玉上绽放,连花芯里的细蕊都雕出了几分,抬手收了神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节“咔咔”作响,像炒豆子般。指尖拂过镯身纹路,触感顺滑得像流水,连最细微的针痕都摸不到,他满意地点点头,露出两排白牙,眼底闪着兴奋的光,尾巴尖不自觉地摇了摇,扫过地面的玉屑,扬起一阵细尘。

白日里,他继续用细针完善纹路细节:给花瓣刻出细微的纹路,像是被风吹过的褶皱,带着自然的灵动;让叶脉更显灵动,末端带着几分卷曲,像被露水压弯的弧度;连花萼处都细细雕琢,添了几分立体感,仿佛能看到藏在里面的花蕊,还得雕出层绒毛,用指尖摸上去能感觉到微微的滞涩。之后又换了柔丝磨,细细打磨雕花处,抹去针锋留下的细痕,确保花纹与镯身过渡自然,触感顺滑无滞,连最挑剔的手指都摸不出半点瑕疵——他特意叫来了崩将军养的松鼠精,那家伙的爪子比谁都敏感,让它反复摸了十遍,确认连细毛都挂不住,才罢休。

到了夜里,他依旧沉沉睡去,嘴角还带着笑意,梦里都是师父收到礼物时惊喜的模样,眼睛亮晶晶的,像藏了星星。

神力却不曾停歇,转而打磨手镯内壁。无形的力量化作细密的磨层,一遍遍抚过内壁,将最细微的凹凸都尽数磨平,让镯身愈发莹润。烛火映照下,内壁竟能映出淡淡的光影,仿佛一面小巧的镜子,能照见人影——他特意照了照,连自己脸上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第三日天光微亮,孙悟空便翻身坐起,投入最后的工序。他先将手镯浸入洞外清澈的山涧水中,那水是从石缝里渗出来的,凉丝丝的带着甜味,还混着青苔的清香。轻轻晃动,洗去表面残留的玉屑,水珠顺着镯身滑落,像断了线的珍珠,在玉面滚出细小的水痕,又很快消失,更显温润通透。

捞出后,用柔软的天鹅绒布轻轻擦拭干净,那布是西域进贡的,细腻得像云朵,擦过玉面时连风都屏住了呼吸,生怕吹起半点尘埃。

又取来最细密的珍珠粉,是用南海大珠磨的,细得能飘在空气中。蘸在指腹,反复揉搓镯身内外,借着掌心的温度与神力,让珍珠粉渗入玉质的细微孔隙,打磨出更细腻的光泽,仿佛玉料本身就透出这般温润,像月光凝在里面。这步最费功夫,他搓了整整三个时辰,直到玉面亮得能映出洞顶的钟乳石,才算满意。

午后时分,神力悄然收尾,将镯身最后一处细痕磨平。

孙悟空收了神力,拿起手镯端详:羊脂玉质地细腻如凝脂,白润莹亮,泛着柔和的珠光,像把月光揉碎在了里面,对着光看,能看到玉心那团小白云般的棉絮,平添了几分灵气;外壁兰纹栩栩如生,脉络清晰,仿佛能闻到淡淡的兰香,凑近了看,花瓣上的纹路都带着生命的气息,连卷边的弧度都自然得像刚被风吹过;内壁光滑如镜,贴合手腕弧度,轻轻敲击,还能听见清脆温润的声响,如玉石相击,余音袅袅,能在洞里回荡片刻,像山涧水滴滴落在玉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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