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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夜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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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彦祖揉了揉胳膊,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小说啊,就是凡人编的故事,专门写你们修仙界打打杀杀、爱恨情仇的。什么一剑斩山河啦,逆天改命啦,可精彩了!”

阿月眨了眨眼,满脸困惑:“凡人又不会修仙,怎么写得出来?”

鹿彦祖噗嗤一笑:“全靠想象力,就跟你们画符似的,虽然不懂原理,但画出来像模像样的。”

阿月恍然大悟,拍手道:“我懂了!就像山下说书先生讲的《狐仙报恩》,其实根本没那回事,纯属瞎编!”

鹿彦祖竖起大拇指:“对对对,不过你们修真界要真像小说里那样,我估计活不过三章。”

阿月笑眯眯地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他:“放心,有我在,保你长命百岁——前提是别再乱编排我们修道之人啦!”

这是?

“这是师父让我带的,师父说过,这册子你如果看不懂,就收回不谈。要是看得懂,再说其他。”阿月解释,眼中带着对鹿彦祖表现的期待。

鹿彦祖心想我又不是不识字,这世界的文字跟地球没什么两样,只是繁体字而已,稍加辨认就知道了。

于是他双手接过小册子,借着月光看向封面,嘴角抽搐!

阿月见他神色异常,急切问道:“你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书皮上赫然用繁体写着《道德经》

鹿彦祖不可思议地抬起头,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容:“这……这上面的字……《道德经》?怎么会是这本书?”

“你果真认得!”阿月眼中期待之色更浓,催促道,“快,翻开念几句开头我听听!”

鹿彦祖依言翻开书页,借着月光,清晰地将开篇一段念了出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是这几句吗?”他念到这里便停下,抬头看向阿月。

阿月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她点了点头:“嗯,够了。看来你是真的识字,并非伪装。”

鹿彦祖合上册子,心中疑窦丛生:“阿月姑娘,用《道德经》来测试是否识字,是否有些……大材小用了?”

阿月接过他递回来的册子,随手塞回袖中,解释道:“你懂什么。正因此书流传虽广,版本杂多,且文意古奥,非真正潜心向学之人不会去翻阅记忆其原文。。”

原来如此。鹿彦祖恍然,对方并非看重《道德经》本身蕴含的道,而是利用其文本的独特性和难度,来做一个更精确的识字水平测试。这确实比测试常用字更有效。

“现在你总该信我了吧?”阿月看着他,“我并无恶意,只是师命难违,必须确认你的根底。如今看来,你确实是个读过书的,并非寻常山野村夫。这也解释了为何你言行举止与刘老三他们略有不同。”

鹿彦祖心中稍安,但警惕并未完全放下:“那如今测试已毕,姑娘和尊师,是否对我出现在雪山一事,已有论断?”

阿月沉吟片刻,月色在她姣好的面容上投下柔和的阴影。她抬眼看向鹿彦祖:“师父的意思是,既然你确系读过书,识文断字,心性也尚可,与其在这山村中蹉跎,不如随我回山门。”

她顿了顿,观察着鹿彦祖的反应,继续道:“门内正缺几个杂役弟子。虽算不得正式入门,却也能接触修行之事,强过你在此地百倍。若你勤勉,日后未必没有机缘。”

“杂役弟子?”鹿彦祖一怔,这与他预想的任何一种可能都不同。

“不错。”阿月点头,“师父言明,你若愿意,明日辰时,便在此处等候,我带你上山。若不愿,此事便就此作罢,你我再无瓜葛,你自行抉择便是。”她说完,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答复。

鹿彦祖心中念头飞转。对方看似给出了选择,但他深知,这选择背后是尚未完全消除的疑虑。

若此刻拒绝,岂非坐实了自己心中有鬼?那刚刚才稍有缓和的局面,恐怕立刻就会再生变故。修仙者的手段他虽未亲见,但阿月方才对付那野猫的身手,已绝非他所能抗衡。

电光火石间,他已有了决断。

“承蒙尊师与阿月姑娘看得起。”鹿彦祖压下心头种种思绪,脸上适当地流露出几分惊喜与感激,拱手道,“此等机缘,于我而言已是天大的造化,岂有不愿之理?我愿意去!”

他答应得干脆,阿月微微颔首:“如此甚好。那便说定了,明日辰时,我在此处等你,莫要迟了。”

“定不敢误了时辰。”鹿彦祖应下,随即又面露难色,语气诚恳地请求道,“只是……我流落至此,幸得村长收留,强哥更情同手足。此番离去,不知何时能归,可否容我今夜回去,与他们做个告别,也免得他们担忧?”

阿月看了他一眼,对他的这份知恩图报似乎并不反感,反而觉得合乎情理,点头应允:“这是应当。你自去便是,明日准时到来即可。”言罢,她不再多留,身形一动,便如融入夜色般悄然离去。

鹿彦祖看着她消失的方向,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危机暂时解除,但前路是福是祸,犹未可知。

刘华强家

烛火不安地跳动着,将刘华强紧绷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事情办——

话音未落,鹿彦祖已一个箭步跨进门槛。月光在他身后拉出修长的影子,那双总是含笑的眉眼此刻却凌厉如刀,微微地摇了摇头。

刘华强喉结滚动,硬生生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掌心渗出黏腻的冷汗。

哟,强哥还没睡呢?鹿彦祖突然扬声,尾音轻佻地上扬。

他随手甩上门,故意把动作做得夸张,藏在阴影里的左手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烛光映亮他半边脸庞,那对招子冲刘华强飞快地眨了眨,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刘华强后槽牙咬得发酸,突然福至心灵地抓起桌上的酒壶晃了晃。

嗨,晚饭没吃饱...他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像在念陌生的台词。俺正想整点下酒菜...

鹿彦祖突然咳嗽一声,指尖在桌沿敲出三长两短的节奏。

刘华强心头一跳,话锋急转:但这半夜生火造饭又不想弄。俺还以为你还要好一会才回来呢。刘华强盯着他垂在身侧微微发抖的右手,喉头发紧,咋样,和阿月妹子聊得咋样?对了,她人呢?

最后一句话问出口时,鹿彦祖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屋外老槐树的枯枝突然啪地折断,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惊心动魄的脆响。

“哦她呀...她有事先走了。”

刘华强心中一紧,却只能顺着话往下说:“这妹子事儿还挺多,可惜了,没机会多聊会儿。”

鹿彦祖行至桌前,端坐于椅上,信手取过一只茶碗,倾入半碗酒,仰头一饮而尽,那火辣的野果酒仿若利刃,顺着喉咙直落而下,腹中犹如烈火灼烧。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紧绷的情绪稍有舒缓。

刘华强端坐于对面,默默凝视着鹿彦祖放下茶杯,又拎起酒坛为其斟满一杯。“阿祖,此野果酒需缓缓饮之,酒劲甚烈,你这般...”

“强哥”鹿彦祖蓦然截断道:“我有一事要与你相商”

“好,你讲便是”

“适才阿月告知于我,其山门愿赐我一个机会,使我成为杂役弟子。你也知晓,我这副身躯羸弱不堪,既无打猎之能,亦无耕种之力,去给仙师当杂役,实乃美差,说不定何时机缘降临,尚有机会得窥仙道,故而明早阿月将会来接我。”鹿彦祖不疾不徐地讲述着。

刘华强面色一沉,满脸忧色尽现,心中暗自思忖:这阿月师门分明是要将阿祖置于眼皮子底下监视,阿祖若不去,恐对方即刻翻脸!若是随其而去,倘若对方心怀不轨,阿祖老弟孤身一人,岂不是有去无回!这该如何是好啊!

须臾之间,刘华强小心翼翼地问道:“阿祖啊,虽说能为传说中的仙人效力乃是幸事,可此事太过突兀,咱们须与村长老头商议后再做定夺,即便不成,也需给俺些时日为你备些干粮之类的,这...这...”

“这些皆非要事,明早我便去与村长辞别,你也无需操劳,我收拾停当便启程了,你想想,那可是仙人洞府,岂会让我忍饥挨饿,”鹿彦祖安慰道,同时眉梢微微示意,暗示刘华强多多配合。

刘华强心中暗叹,脸上却不露丝毫声色,只得顺着话说道:“如此甚好,你尽管放心去吧,我看那阿月姑娘心地善良,跟随她走必不会有亏,待到他日你修道有成,切莫忘记我雪山村的父老乡亲啊!”

“那是自然,我的命是你们救的,若是当日你们没有从山中将我背回,岂有我的今日!”

刘华强赶忙摆手道:“咱兄弟间不必言此,这雪山村便是你的家,何时想念我们了,便抽时间回来看看,至于村长那边,明日我替你去说一声便是,那老头近来身体不好,你去说难免会有些不舍。”话说完不忘冲鹿彦祖眨眨眼。

鹿彦祖心里一乐的:嘿!刘华强可以啊!嘿嘿,这家伙看着傻愣愣的,还挺上道嘛。这头不就接上了吗?自己也不用跑村长家那么麻烦了。等自己一走,村长自然会有安排的。

鹿彦祖又想到村长家后院那株大宝贝,万一自己走后他们急着转移给暴露了,那可就麻烦了……想到这,鹿彦祖眼珠子一转,顺手解下腰间的兽皮小包,丢给刘华强说:“对了强哥,下午吃瓜剩下的籽我可没浪费,都收在这包里了,明儿你有空就在后院找个地儿撒下去,等以后发芽结瓜了,那地就专门留着当瓜地,也不用挪地方,这瓜地啊,可是越种越肥的。可千万别让那些鸡鸭给啄了去。”

刘华强接过小包,心中有些疑惑,但看到鹿彦祖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瞬间明白了几分。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放心吧,这瓜籽我肯定种好,以后这瓜地啊,就盼着结出又大又甜的瓜。”

鹿彦祖嘴角微微上扬,起身拍了拍刘华强的肩膀,“那就有劳强哥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收拾收拾,明儿一早就出发。”

刘华强目送着鹿彦祖走向房间,烛光将他的背影拉得修长而寂寥。直到那扇木门轻轻合上,他才缓缓收回目光,转身关紧了堂屋的门。

夜风从窗缝渗入,烛火摇曳,映得桌上的兽皮小包忽明忽暗。他伸手解开系绳,里面除了几粒散落的瓜籽,还有几枚铜板——正是今早他亲手交给鹿彦祖的那五枚。

指尖一顿,刘华强心头猛地一跳。他捏起铜板,一枚一枚地数过去,不多不少,刚好五枚。他怔了怔,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小心翼翼地收铜钱,重新系好小包,将它紧紧系回腰间。烛光下,他的神情渐渐坚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这个秘密,他必须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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