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黑湖的星光与扫帚的荣光（1/2）
兄妹俩坐在湖边的鹅卵石上，膝盖上摊着《魔法史》课本，海德薇和爱丽丝并肩站在旁边的树枝上，偶尔发出两声轻柔的鸣叫。
“明天飞行课要练习俯冲，”哈利用笔尖戳了戳课本上的重点。
“霍琦夫人说，要是练不好，下次魁地奇训练就不让我参加了。”
阿尔托莉雅笑着把一块薄荷糖递过去：“你连金色飞贼都能抓到，俯冲肯定没问题。倒是我，上次练习转弯时差点摔下来，布雷斯还笑我是‘会飞的南瓜’。”
“布雷斯就是嘴欠，”哈利接过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下次他再笑你，我就用‘除你武器’把他的扫帚打下来，让他也尝尝摔下来的滋味。”
兄妹俩相视一笑，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在女贞路的日子里，他们从未有过这样轻松的时刻——不用躲着达利的拳头。
不用听弗农姨夫的冷嘲热讽，更不用隐藏自己的魔法能力。黑湖的水波泛着银光，远处禁林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阿尔托莉雅突然觉得，霍格沃茨才是他们真正的家。
“对了，”哈利突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水晶球。
“纳威今天说，他奶奶给他寄了个‘记忆球’，能帮他记住忘记的事情。明天飞行课他会带来，说要借给我们看看。”
“记忆球？”阿尔托莉雅好奇地凑过去，“是不是像《魔法道具图鉴》里画的那样，会发光的那种？”
“应该是，”哈利点点头，“纳威说，要是他忘记带东西，记忆球就会变成红色。”
“上次他忘记带魔药课本，记忆球在书包里亮了一路，差点被费尔奇当成违禁品没收。”
兄妹俩又聊了会儿功课，直到城堡的钟声敲响十下，才收拾好课本，带着猫头鹰往回走。
爱丽丝在阿尔托莉雅的肩膀上蹭了蹭，海德薇则亲昵地用脑袋顶了顶哈利的手，像是在催促他们快点回去。
第二天清晨，礼堂里弥漫着烤面包和南瓜汁的香气。阿尔托莉雅刚坐下，就看到纳威兴冲冲地跑过来，手里攥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球，里面装着银白色的雾气。
“看！这就是记忆球！”纳威把玻璃球举到他们面前。
“我奶奶说，这是她年轻时用的，比商店里卖的好用多了。昨天我忘记写魔药作业，它就变成红色了，还好我及时发现，不然斯内普教授肯定会扣我分。”
阿尔托莉雅小心翼翼地接过记忆球，触手冰凉，里面的雾气轻轻晃动着。
“真神奇，”她感叹道，“要是我也有一个，就不会总忘记魔药课的配方了。”
“你可以让布雷斯帮你弄一个，”纳威挠了挠头，“他知道很多冷门的魔法道具，上次西奥多忘记带魔杖，就是布雷斯用一个‘寻物咒’帮他找回来的。”
就在这时，德拉科带着潘西和格雷厄姆走过来，看到纳威手里的记忆球，眼睛顿时亮了。
“隆巴顿，这就是你奶奶给你的破球？看起来像个没用的玻璃玩意儿，也配带到霍格沃茨来？”
纳威的脸瞬间涨红，紧紧攥住记忆球：“这不是破球！它很有用，能帮我记住事情！”
“有用？”潘西嗤笑一声，“我看你就算有记忆球，也记不住魔药课的步骤。”
“上次你把水仙根粉末当成艾草汁，差点把坩埚炸了，还好意思说它有用？”
“你们太过分了！”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赫敏端着餐盘走过来。
挡在纳威面前，“纳威的记忆球有没有用，跟你们没关系！你们凭什么嘲笑他？”
德拉科挑眉，刚想反驳，上课铃突然响了。
霍琦夫人站在礼堂门口，手里拿着哨子：“一年级的学生，都跟我去飞行场！迟到的人，今天的练习加倍！”
众人赶紧收拾好东西，朝着飞行场跑去。阿尔托莉雅路过德拉科身边时，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别总欺负纳威，他又没惹你。”
德拉科冷笑一声，没说话，却在走过纳威身边时，故意撞了他一下。
纳威一个趔趄，手里的记忆球掉在地上，滚到了德拉科脚边。
“我的记忆球！”纳威急得快哭了，想去捡，却被德拉科一脚踩住了手。
“想要回你的破球？”德拉科弯下腰，用脚尖踢了踢记忆球，“求我啊，求我我就还给你。”
“你放开他！”阿尔托莉雅冲过来，一把推开德拉科。
“纳威要是受伤了，我就告诉麦格教授，让她扣你斯莱特林五十分！”
德拉科被推得后退一步，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就在这时，霍琦夫人的哨声响起：“都站好！谁再吵闹，今天就别想碰扫帚！”
德拉科狠狠瞪了阿尔托莉雅一眼，不甘心地松开脚，捡起记忆球揣进兜里，转身走向自己的扫帚。
纳威揉着发红的手，眼眶红红的，却还是小声对阿尔托莉雅说：“谢谢你，阿莉。”
“不用谢，”阿尔托莉雅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他再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飞行课开始后，霍琦夫人先示范了俯冲动作：“身体前倾，握住扫帚柄，注意控制速度，别太快也别太慢！”
她骑着扫帚，从空中俯冲而下，动作流畅又优美，引得学生们阵阵欢呼。
“现在，你们自己练习，”霍琦夫人落地后，吹响哨子，“记住，安全第一！要是遇到困难，就喊我！”
学生们纷纷骑上扫帚，升入空中。哈利很快就掌握了俯冲技巧，他骑着扫帚，像一道红色的闪电，从空中俯冲而下，又稳稳地拉起，引得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大声叫好。
阿尔托莉雅也跟着练习，她深吸一口气，身体前倾，握住扫帚柄，慢慢俯冲下去。
风在耳边呼啸，地面上的景物飞速掠过，她心里一阵紧张，手不由得攥紧了扫帚柄——就在快要落地时，她突然没控制好方向，扫帚猛地一晃，她差点摔下去。
“小心！”布雷斯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骑着扫帚飞快地冲过来。
一把抓住阿尔托莉雅的胳膊，帮她稳住平衡，“跟你说过多少次，俯冲时要盯着前方，别盯着地面！”
“我知道了，”阿尔托莉雅脸一红，“刚才太紧张了，没注意。”
就在这时，一声尖叫突然响起。众人抬头一看，只见纳威的扫帚失去了控制，载着他直冲云霄，他吓得紧紧闭着眼睛。
双手死死抓住扫帚柄，嘴里不停喊着“救命”。
“隆巴顿！”霍琦夫人脸色大变，立刻骑上扫帚追了上去，“别慌！松开一只手，我拉你下来！”
纳威颤抖着松开一只手，霍琦夫人趁机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把他从扫帚上拉下来，两人一起缓缓落地。纳威的脸苍白得像纸，双腿发软，差点站不稳。
“你没事吧？”霍琦夫人扶着他，语气带着关切，“刚才是不是没检查扫帚？你的扫帚缰绳松了，很容易失控。”
纳威摇摇头，声音还在发抖：“我……我检查了，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先去医疗翼休息一下，”霍琦夫人帮他整理好长袍，“今天别再练习了，等身体好了再说。”
纳威点点头，抱着自己的扫帚，慢慢向医疗翼走去。阿尔托莉雅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担心——纳威一直很胆小，这次肯定被吓坏了。
“别担心，”哈利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庞弗雷夫人会照顾好他的。我们先把剩下的练习做完，等下了课再去看他。”
阿尔托莉雅点点头，刚想重新骑上扫帚，就看到德拉科拿着纳威的记忆球，在不远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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