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皇者托付超脱门 万妖盟约抗寂灭（2/2）
“朕这道伤，”天狰的意志将画面拉回，那金色光晕似乎又黯淡了几分，其中的巨兽虚影伤痕愈发刺眼：
“便是百年之前，感应到寂灭风暴突兀降临人族核心星域之一——昆仑墟时，前往助拳，被那风暴本源之力扫中所致。”
“昆仑墟？”何不牧心神剧震，他对人族历史有所了解，那是人族极其古老重要的祖地之一，“前辈您，为何要亲身涉险，去助人族？”
这完全颠覆了他对妖族顶尖大能通常行为的认知。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才是更常见的思维。
“为何？”天狰的意志中泛起一丝复杂难明的波澜，似是嘲讽，又似是无奈：
“到了朕这个层次，眼中早已没有了狭隘的族群边界。星空之下，妖族、人族、乃至诸天万族，不过是形态不同的生灵罢了。
在寂灭风暴这张席卷一切的巨网面前，你我皆是网中之鱼，船若沉了，争个船舱座位还有什么意义？”
他的声音转为沉痛，甚至带着一丝怒其不争的急切：
“可悲的是，诸天万界，如朕这般想的，太少太少！太多所谓大能，仍固守门户之见，内斗不休，甚至将寂灭风暴的降临视为铲除异己的天赐良机！
他们看不见吗？那风暴是无差别地吞噬一切文明！今日你坐视人族覆灭，明日风暴降临你妖族祖星，可还会有人来援？愚蠢！短视！自取灭亡！”
何不牧沉默了。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天狰话语中那份超越种族的、真正属于“守护者”的博大胸怀，以及面对大势时的孤独、焦急与无奈。
这是一种站在整个宇宙尺度上的大格局、大慈悲。
“朕的时间不多了，必须长话短说。”天狰的意志变得前所未有的急促和凝重，“朕选中你，并非一时兴起，亦非无人可托。而是因为，你是目前看来，最有可能完成此事的人选。
第一，你身负混沌星衍道。此道海纳百川，包容万物，衍化星辰，暗合存在之本质，有融合万族特性、化解文明壁垒的天然潜力。此乃应对寂灭、守护存在的根基之一。
第二，你已得数枚源星龙契。此物非同小可，乃是开启洪荒龙族完整传承的钥匙。而龙族……”
天狰顿了顿，语气加重，“乃是整合妖族，乃至影响诸天万族对抗联盟格局的关键中的关键！”
“龙族？”何不牧捕捉到这个核心词汇。
“龙族，”天狰的意志中透出极其复杂的情绪，有赞赏，有忌惮，更有深深的忧虑：
“乃是先天妖族中，当之无愧的霸主！其血脉强大，支脉繁多，底蕴之深，连朕全盛之时亦要忌惮三分。可以说，得龙族者，可得妖族半壁江山！”
但紧接着，他的语气转为沉重：“但是，成也庞大，败也庞大。正因其实力强横、分支众多，龙族亦是内部分裂最严重、最难形成统一意志的一族！”
光晕中浮现出模糊的影像，显现出几条气息各异、相互对峙的巨龙虚影。
“目前龙族内部，主要分为三大派系：
传统古龙派，以一些沉睡的太古龙王为首，实力深不可测，但思想保守，恪守祖制，几乎不与外界交流，态度超然封闭，难以沟通。
激进革新派，以几位年轻气盛、实力强横的龙帝为核心，主张龙族应摒弃守旧观念，凭借绝对力量统御万妖，乃至争霸诸天，作风强硬激进，是极大的不稳定因素。
中立观望派，由数量最多的各大龙族支脉组成，如混沌龙、星穹龙、幽冥龙、四海龙等，他们实力不俗，但心思各异，在古龙派和革新派之间摇摆不定，利益至上，是主要的争取对象。”
天狰总结道：“龙族不统一，万妖联盟便永远是一盘散沙，甚至可能从内部瓦解！
而欲整合龙族，寻常手段无效，集齐九枚源星龙契，获得洪荒龙族完整传承，取得名正言顺的祖龙认可，是打破僵局、弥合分裂的唯一捷径！”
“那万妖联盟……”何不牧想起了帝羽丰、时御寰等大佬。
“万妖联盟是平台，亦是战场！”天狰直言不讳，开始快速梳理联盟内的巨头：
“神鸟帝江一族族长帝羽丰，身为副盟主，心思深沉，最重联盟稳定与平衡，对你的出现会持审慎观望态度，是潜在的制约者，亦可能是合作者，需以大局说服。
烛龙一族族长时御寰，同为副盟主，执掌时光，眼界超然，或许能窥见部分未来片段，是最有可能理解并支持你的人，但需你展现出足够的价值与决心。
弇兹一族族长沧溟主，作为另一位副盟主，性情相对温和，但以族群利益为绝对核心，可争取，但需给出足够筹码。
穷奇一族族长兵屠，长老之一，桀骜好斗，信奉弱肉强食，必是整合过程中最激烈的反对者和绊脚石。”
英招一族族长霍与东及金乌、麒麟、玄武等族族长，皆为长老，他们是妖族的中坚力量，强大而骄傲，只认实力与利益。
你若能展现足够能力，并获得龙族支持，他们自然会顺势而为。”
天狰的意念如疾风骤雨：“欲整合妖族，必先获得万妖联盟的主导权！欲得联盟主导，必先解决龙族分裂！欲统合龙族，必集齐源星龙契！
此乃三步连环，环环相扣！而你，是目前唯一能看到同时走通这三步可能性的存在！”
信息量如同宇宙爆炸般涌入何不牧的意识，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被撑爆了。
这担子何止是重，简直是要把整个星空的重量，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
“前辈，此事千头万绪，关乎诸天万灵存亡。晚辈修为浅薄，人微言轻，恐，恐难当此擎天之柱啊！”何不牧这话并非推诿，而是发自内心的惶恐。
让他一个年轻后辈，去跟那些活了无数岁月、老谋深算的联盟巨头、龙族大帝打交道？
这已经不是螳臂当车了，这是让一颗流星去推动银河系！
“朕知你顾虑，亦知此任之艰，远超你所经历的任何磨难。”天狰的意志没有丝毫不悦，反而带着一种“理应如此”的理解，“所以，朕会给你两样东西，助你起步。”
话音未落，那团本就黯淡的金色光晕，猛地燃烧起来！
不是毁灭的燃烧，而是将所有残余的皇道本源、气运、意志进行最终献祭的决绝！
一点无法用言语形容其璀璨与沉重的金色光点，以及一道压缩了天狰对妖族乃至诸天万界无尽认知的神念洪流，跨越虚无，瞬间打入何不牧的意识核心！
轰——！！！
何不牧的整个意识仿佛被投入了恒星核心！
剧烈的膨胀感、撕裂感、以及一种与整个妖族气运骤然连接的沉重感，几乎将他的意念撑爆！
那点金光，在他意识中化作一方非金非玉、古朴到极致、仿佛与宇宙同寿的印玺。
印玺之上，万妖朝拜、星穹拱卫的图案天然生成，散发出统御万妖、定鼎乾坤的无上权威！
正是妖族至高信物——万妖祖印！
“此乃万妖祖印！”天狰的声音变得异常庄严，却也更显虚弱：
“乃初代妖皇凝聚万妖血脉誓言与族群气运所化，象征妖族共主的正统！持此印，对大部分妖族有先天威慑与号召之能。但切记——它只是资格，是敲门砖！
对于那些顶尖大能，尤其是龙族巨头，真正的认同，需要你用自己的拳头、智慧和功绩去打出来！切不可恃印而骄！”
紧接着，那道神念洪流炸开，化作一幅庞大精密到极致的妖族势力星图，以及无数信息碎片：
各大种族的核心人物性格癖好、势力间的恩怨情仇、潜在的合作点与冲突点、资源分布、乃至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辛，堪称一部活生生的《诸天妖族百科全书》！
“晚辈何德何能，受此重托？” 何不牧感受着祖印那沉甸甸的“重量”和脑海中爆炸的信息，意识波动剧烈，几乎语无伦次。
这份馈赠太重，背后的责任更是大到他难以想象。
“因为这是你的因果，亦是朕，最后的请求！”天狰的意志已微弱如游丝，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朕帮人族，是尽一份力，为这艘破船多钉一颗钉子，为万灵多留一线生机。如今，朕将妖族的未来，将连接万族共抗寂灭的希望，托付于你。
望你，莫要推辞。莫要，让朕失望……”
那团金色的光晕，如同燃尽的星辰，光芒急速黯淡，其中的巨兽轮廓开始寸寸碎裂，化作点点金色的光尘，飘散在这永恒的虚无之中。
妖皇·天狰，这位为了诸天万灵存续而战至最后的皇者，其最后一丝痕迹，即将彻底消散。
看着那即将归于虚无的光尘，感受着脑海中沉甸甸的祖印与信息，以及天狰那充满悲壮与期许的临终嘱托，何不牧心中百感交集。
有对前辈牺牲的敬佩，有对重任的惶恐，有对未来的迷茫，但更多的，是一股从心底升腾而起的、不容退缩的责任感与豪情。
天狰前辈为了大局，可牺牲己身，他何不牧，难道连尝试扛起这份责任的勇气都没有吗？
他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杂念压下，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朝着那即将消散的光尘，郑重地、深深地行了一个大礼，以意念发出誓言，声震这片虚无：
“前辈为人族星域而身负道伤，此恩重如山，晚辈代人族亿万生灵拜谢！前辈为诸天万灵存续而筹谋至最后一刻，此心可敬可佩，天地可鉴！
今日重托，晚辈何不牧，接下了！必当竭尽全力，砥砺前行，整合妖族，串联万灵，共抗寂灭之劫！纵前路荆棘，百死无悔！”
“好……好……好……”
微弱的、带着无尽欣慰与释然的三声“好”，如同最终的叹息，回荡在虚无中，随即彻底消散。
金色光晕完全熄灭，光尘融入虚无，再无痕迹。
妖皇·天狰，彻底道消。
何不牧独立于这片绝对的“空”之中，良久无言。
唯有意识中的万妖祖印，散发着温润而沉重的光芒，以及那浩瀚的妖族秘辛，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幻。
他的眼神，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撼、惶恐、沉重之后，最终化为一种洞彻虚妄、直面挑战的深邃与坚定。
他转身，看向那扇连接着外界的光门。
门后，是他的伙伴，是纷扰的妖族，是浩瀚的诸天，是未知的挑战，也是必须去守护的未来。
超脱之门内，那绝对的虚无之中，何不牧静静悬浮。
妖皇天狰的意志已彻底消散，唯有意识海中那方沉甸甸的万妖祖印，以及浩瀚如烟的妖族秘辛，证明着刚才那场关乎诸天万灵命运的托付并非虚幻。
沉重的压力如同星海般压在他的心头，但更多的，是一种被信任、被托付后产生的决绝与动力。
惶恐与迷茫被压下，取而代之的是必须前行的坚定。
“整合妖族，共抗寂灭……”何不牧喃喃自语，目光扫过意识海中那幅复杂的万妖势力星图，最终定格在代表龙族的那片最为璀璨、也最为分裂混乱的星域上。
“一切的关键，在于龙族。而解决龙族问题的钥匙，在于集齐源星龙契。”
他心念一动，那枚此前由云勿近等人帮他拿到的第五枚源星龙契，浮现于他掌心。
这枚龙契形如一片逆鳞，色泽暗金，表面有天然生成的混沌星纹，触手冰凉，内部却仿佛蕴藏着一片即将爆发的星璇，散发出渴望圆满、引动共鸣的波动。
之前，他虽得此契，却总觉得隔着一层薄膜，难以真正引动其核心本源。
此刻，他福至心灵，明白了关键所在。
“是了，炼化此契，需要的不仅是力量，更是一种资格，一种认可。”何不牧眼中精光一闪：
“妖皇前辈以最后的力量为我凝聚的万妖祖印，蕴含妖族共主的气运与正统性，或许正是炼化这最后两枚关键龙契的契机！”
想到此处，他不再犹豫。
意识沉入识海，引导那方散发着统御万妖、定鼎乾坤气息的万妖祖印，缓缓靠近掌心那枚暗金色的逆鳞龙契。
嗡——！
就在祖印气息触及龙契的刹那，异变陡生！
第五枚源星龙契骤然光芒大放，仿佛沉睡的太古星龙骤然苏醒！
它不再是冰冷的物件，而是化作一道活生生的、拥有自身意志的暗金色星璇，发出一声喜悦与臣服交织的龙吟，主动投向万妖祖印！
祖印亦是不凡，感受到龙契的靠近，印身上万妖朝拜的图案仿佛活了过来，尤其是那几条代表龙族的纹路，更是发出璀璨光芒。
一股包容万物、海纳百川的皇道气运自祖印中涌出，温柔而坚定地将那暗金星璇包裹。
嗤嗤嗤！！！
并非强行吞噬，而是水乳交融、彼此认证的过程！
源星龙契构成的暗金星璇，在万妖祖印气运的滋养与洗礼下，表面的混沌星纹逐一亮起，变得更加复杂、深邃，仿佛在追溯龙族最古老的荣耀与力量。
而万妖祖印，在融合了这枚关键的龙契本源后，气息也愈发厚重、圆满，那统御万妖的意境中，多了一份属于星穹霸主龙族的煌煌威严！
何不牧的整个意识，成为了这场融合的见证者与主导者。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与这枚龙契、这方祖印彻底连接在了一起。
无数关于星辰运转、龙力本源、虚空遨游的古老传承与感悟，如同决堤江河，汹涌澎湃地涌入他的意识核心！
他的九首相柳龙影不受控制地自主显化，在这片虚无中仰天长啸！
龙影的形态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鳞甲上的星辉更加璀璨，线条更加流畅古老。
尤其是中央那颗混沌星衍龙首，额间一枚暗金色的逆鳞虚影缓缓凝聚、实质化，散发出统御周天星辰的无上龙威！
炼化，成了！
水到渠成，毫无滞碍！
借助万妖祖印这妖族至高信物的认可与加持，第五枚源星龙契被何不牧彻底炼化，完美融入己身！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
就在第五枚龙契被彻底炼化的瞬间，何不牧心神剧震！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遥远星空深处的某个方位，产生了一种强烈到无法形容、仿佛血脉相连般的召唤感！
与此同时，刚刚圆满的第五龙契与万妖祖印共同震荡，一道清晰无比、由星光组成的路径坐标，直接烙印在了他的识海深处！
第六枚源星龙契的所在之地！
坐标指向一片极其遥远、危险、从未被现有星图记载的古老星域，那里散发着洪荒、苍凉、以及一种令人心悸的悲伤与愤怒交织的龙族意志！
“找到了！”何不牧心中狂喜，但随即凝重起来。
那最后一枚龙契的所在，感觉绝非善地，恐怕蕴藏着巨大的危机。
但这也是最终获得洪荒龙族完整传承、实现天狰托付的关键一步！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激动的心绪。
现在，该出去了。
超脱之门外的虚空平台上，气氛略显凝滞。
何不牧进入的时间虽然外界感知不长，但对等待的众人来说，每一秒都充满猜测。
“老大进去都快炖一锅王八汤的工夫了，咋还没动静？不会是里面太舒服，睡着了吧？”龙傲天抓耳挠腮，胖脸上写满了“好奇”两个字，时不时想凑近光门瞅瞅，又被那无形的威压逼退。
烬的机械龙瞳始终锁定光门，冰冷的数据流平稳闪烁：
“能量屏障隔绝效应持续稳定，无异常波动。团长生命体征及能量等级持续优化中，判定为良性状态。”
小九怀抱星辰龙剑，身姿如松，清冷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门扉，周身剑鳞微不可察地轻颤，流露出内心的关切。
她相信自己的老大，但等待依旧煎熬。
苗深井拄着生命权杖，绿豆眼眯着，似乎在感应着什么，低声嘀咕：
“怪哉怪哉，里面的生命气息，刚才好像彻底寂灭了一次，现在又勃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生机与威严？还带着龙族血脉的味道？越来越浓了！”
阳曦、墨渊、袁罡、幽夜、蝶恋衣等成功通过三关的天骄，也各自静立，神色各异。
有期待，有审视，有好奇，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他们都想知道，何不牧在这最终的超脱之门内，究竟获得了怎样的机缘。
就在这时——
嗡！
那扇沉寂的超脱之门，猛地光华大盛！
原本混沌色的门扉，瞬间变得透明！
门后那无尽的虚无景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傲然屹立的身影！
何不牧，一步踏出！
就在他踏出光门的刹那——
吼——！！！
一声震撼寰宇、穿透层层空间、仿佛来自太古洪荒的恐怖龙吟，自他体内轰然爆发！
并非音波，而是直击灵魂本源的无上龙威！
一尊凝实如真、遮天蔽日，且带着一丝皇道气息的九首相柳星穹龙影，自他背后冲天而起，盘踞虚空！
其鳞甲上流转着混沌星芒，额生暗金逆鳞，九首昂然，散发出凌驾于寻常龙族之上的威压！
龙影睥睨四方，那九双龙眸开阖之间，混沌生灭、星辰轮转、寂灭轮回、造化更迭等无上景象流转。
其威压之盛，竟然让在场所有身负龙族血脉或其他血脉的天骄，都感到血脉一阵悸动与压抑！
仿佛遇到了血脉源头的君王！
更令人震惊的是，何不牧的眉心处，一枚暗金色、复杂无比的龙形符文缓缓浮现，散发出与那龙影同源，却更加内敛深邃的威严！
那是炼化五枚源星龙契、并获得万妖祖印认可后，自然凝聚的“龙皇印记”雏形！
此刻的何不牧，气息深邃如渊，浩瀚如星海，虽然修为境界并未突破，但那股源自生命本源层次的无形威压，却让所有人都明白，他已然脱胎换骨！
“老大！你终于出来了！”龙傲天第一个蹦起来，随即被那龙威压得一缩脖子，“嚯！好家伙，这出来动静也忒大了点！您这是在里面吃了十全大补龙丸了？”
烬的机械龙瞳中，数据流疯狂刷屏：“我勒个去！何小子，我检测到你的生命能级跃迁，龙族血脉纯度提升至无法测算等级！能量波动与未知高位阶法则共鸣！综合战力评估急剧飙升！”
小九美眸中异彩连连，紧握龙剑的手微微放松，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安心弧度。
苗深井拍着胸脯，长舒一口气：“出来了就好，出来了就好！这龙威……啧啧，了不得，了不得啊！老何你这是要化身祖龙了啊？”
阳曦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度的震惊与凝重，他体内的太阳真火都微微摇曳，那是遇到同等阶甚至更高层次血脉的天然反应。
墨渊亦是面露讶色，周身五德之气自主流转，以示对这份力量的认可与戒备。
袁罡、幽夜等人更是心神震撼，看向何不牧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真正的敬畏。
何不牧目光扫过众人，将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他心念一动，背后那恐怖的龙影缓缓收敛入体，眉心的龙纹也隐去，但那无形的威压却已深深烙印在每个人心中。
“让诸位久等了。”何不牧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感，“超脱之门内机缘已了。”
他没有详细解释获得了什么，但所有人都清楚，那必然是惊天动地的传承。
何不牧目光转向自己的伙伴们，尤其是在烬、小九、龙傲天、苗深井脸上停留片刻，眼神交汇间，无需多言，默契自在其中。
“时间紧迫，祖殿时限将至。”何不牧抬头，目光仿佛穿透了万妖祖殿的壁垒，望向那无尽星空的某一处，“我们接下来，要去一个地方。”
“老大，去哪？是不是又有大宝贝？”龙傲天兴奋地搓手。
何不牧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缓缓吐出四个字，却重如山岳：“龙族祖地。”
他顿了顿又说道：“在那之前，我得先兑现两个诺言，一是对剑冢山门主李问心的承诺，合欢城的控制权必须拿到，二是前往归墟之地，帮助老睿解救赑屃一族的族人，并牵引回星域之种。”
众人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