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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陆家人的结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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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门口的几个护卫看到陆平章过来,纷纷上前与他问好。

陆平章点点头。

他只来过一次这个地方。

上次还是因为左氏的死,朝朝想来,陪她过来的。

听说陆平章过来,陆砚辞亲自提拔的那个陈管家也变了脸色匆匆赶来了。

“侯爷。”

他低头躬身神色恭敬,却也难掩脸色之苍白。

他虽被陆砚辞抬举做了府里的管家,但管的也就是府里的内务事,根本不知道陆砚辞暗地里做的那些事。

却因为和陆砚辞关系密切,这阵子没少被人盘问。

信义侯的人、官府的人、就连京城那边也来过好几批人盘问情况。

本就身心俱疲。

又听说这位祖宗来了,更是紧张不已。

不知道这位祖宗突然过来是来做什么的?陈午这心里自然慌得不行。

可陆平章连看都没看他,只是叫他领路,要去陆昌盛那边。

陈午自然不敢说什么,立刻恭恭敬敬地带人前去。

陆昌盛还是住在东院。

上次着火,他这里倒是没怎么烧着。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是陆砚辞给他下的药,害他变成这样,但也没人敢把这个消息传到陆昌盛的耳中,让他知道。

没人担得起这个后果。

他身边还是从前守着的那几个人。

看到陆平章过来,陆昌盛的亲信何高立刻变了脸色迎了过来。

他手里端着一碗药,是厨房刚送来的。

虽然陆昌盛现在这个情况,吃再多的药都没用了。

但也不能不管。

“侯爷何时回来的?”

何高跟陆平章套近乎。

陆平章自然不会回答他的问题,径直问道:“陆昌盛人呢?”

旁人见他直呼全名也没敢说什么,例如陈午一流,他们只盼着别开罪这位信义侯就已经烧高香了,哪里敢多这个嘴?

何况信义侯本就如此。

他何时好脾气才叫人惊讶。

何高也显然早已经习惯了,也同样不敢多说一句。

侯爷和老爷父子之间一直都是如此。

从前就连老爷没事的时候,也只敢在背后悄悄腹诽几句,不敢当着侯爷的面说什么。

如今他病倒在床上,何高自然更加不敢说什么了。

何况侯爷虽然不喜欢老爷,但至少也从没给老爷下过什么药,哪里像二公子……看着倒是对老爷恭敬孝顺,哪里能想到他私下竟然会直接给老爷下药。

何高如今想起,还是觉得心底发寒,不敢相信。

人为何能变成这样?

这是何高这阵子经常在想的事情。

要是侯爷做这样的事,还姑且有原因可以说。

当初林夫人离开人世,总归和老爷脱不开干系。

可二公子……

老爷可从未对不起他过啊!

二公子怎么能这样对老爷啊!

何高实在感到胆寒。

“小的领您进去。”何高敛起思绪跟陆平章说道。

他说完,躬身领着陆平章主仆过去,只是在走到屋门前时,何高迟疑片刻还是看着身后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小心与他提了一句:“侯爷,老爷如今身体不好,只知道二公子被抓,还不知道别的消息。”

“您……看在父子情分上,别让老爷太难受了。”

他是希望陆平章能看在父子一场,血缘的份上,别做得太过火。

老爷这个身体情况,要是知道他病成这样都是二公子做的,只怕真的要气绝身亡了。

可何高哪里想得到?

陆平章今日过来的原因,恰恰正是因为这一份所谓的血缘,来为他的祖父讨要一份说法。

陆平章没回,推着他进去的沧海却淡淡与何高说了一句:“何管事,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侯爷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置喙了?”

何高一听这话,顿时心下一紧:“是是是。”

看身后青年阴沉的脸色,何高再不敢多言,只能老老实实为人继续领路往前走。

待推开门,一股不算好闻的气息自里面传来。

这里不似信义侯府,没有地龙,冬日又冷,只能用炭火取暖。

虽说窗子开了几扇,但到底遮不住那屋里的味道。

陆昌盛现在不良于行,人算是直接瘫了,一切事情都得仰仗别人。

何高小心观察身后之人的脸色,见侯爷神色未变,倒是沧海和赤阳皱起眉,他正准备和陆平章告起罪,却听陆平章先发了话:“你在外面等着。”

何高哪里敢反对?

老老实实答应着守在外面,赤阳也被留了下来。

门没关,沧海推着陆平章进去。

陈午等人都被赤阳打发了。

陆昌盛虽然如今不良于行,耳力反倒要比从前好。

每日只能躺在这张床上,醒的时间也要比睡的时间长。

早在陆平章进去之前,他就知道陆平章来了。

看到陆平章的身影从外面进来,他就看着陆平章的方向发出啊啊啊的声响。

陆平章事先已从十七口中知道陆砚辞给陆昌盛下的药里有一种麻痹舌头的毒药,这药会麻痹人的神智和舌头,起初让人说不出话,渐渐还会麻痹人的神智,让人逐渐痴傻起来。

因为陆昌盛服用药物的时间还不长,这药还不足以麻痹他的神经,但已经麻痹了他的舌头。

此时陆昌盛看着陆平章再激动,也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他不知道陆平章为何而来,却依旧保持着一抹希望,希望陆平章是来带他走的。

他的长子位高权重。

只要他肯救他,他就一定能好起来!

沧海推着陆平章到了陆昌盛的床前。

“你也出去吧。”陆平章和沧海说。

沧海心中对陆昌盛愤懑难消,却也不敢忤逆陆平章的意思,只能咬着牙答应下来:“是。”

走之前,他恨恨瞪了陆昌盛一眼,才肯离开。

但陆昌盛现在全部神智都落在陆平章的身上,自然没注意到沧海眼中的恨意。

他还努力伸着手,想去抓陆平章的衣裳。

“啊……啊……”

他够着手,努力啊着,想够到陆平章。

陆平章冷眼看着他。

没等陆昌盛的手碰到他,陆平章就已经嫌脏的直接站起身。

他的举动让陆昌盛睁大了眼睛。

像是不敢置信陆平章能站起来一样,陆昌盛一时间竟忘了反应,他呆呆看着,片刻后又狂喜起来。

长子能起来,这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只有长子长盛不衰,他们才能跟着吃肉喝汤。

现在次子已经出事,小女儿也已经葬身于火海之中,他能仰仗的也就只剩下长子一个人了。

当然希望长子越来越好,能把他带回去,让他重新回到侯府,回到那个让他养尊处优的地方。

“啊啊……”

陆昌盛继续发出声音,表现出对陆平章能起来的狂喜。

即便他起不来,也表展现出了手舞足蹈的高兴样子。

直到他看到了陆平章那双比任何时候都要看着冷漠的眼睛,让陆昌盛心里狠狠一惊。

挥舞的手突然间停了下来。

脸上狂喜的表情也僵持住了。

以为长子还在生他的气,怪他当初因为陈氏负了他的母亲,又偏疼陆砚辞那混账东西,陆昌盛只恨自己说不出话,要不然定能跟他好好诉一番衷肠。

他是真的后悔了。

这阵子躺在这张床上,动也动不了,也没法做其他事,只能去想以前的事。

越想,他就越后悔。

如果他当初没被陈氏勾引,如果他没背叛林氏,如果林氏没死,那他们一家三口该有多幸福。

林氏虽然没陈氏那么会小意奉承,但她貌美,性情又温柔贤惠。

他也是真的喜欢过她的。

长子又如此厉害。

年纪轻轻就已经封侯,日后定还有更伟大的功绩。

他本可以靠长子坦途一生的,却偏偏被陈氏给毁了。

到头来还把日子过成这样,次子还成了逆贼,不知道会不会牵连他,陆昌盛怎么可能不后悔?

他现在只恨不得跟他们撇清关系才好。

他两眼泛起泪花,像是在跟陆平章诉说自己的后悔。

陆平章看得到,却没理会。

只依旧冷眼于床前看着床上的陆昌盛。

审视了好一会,陆平章才开口:“你儿子和女儿都已经死了。”

陆昌盛听到这个消息,神情怔了一下。

片刻后却又恢复如常。

女儿死于火海,他已知晓,至于次子……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死自然也正常。

他只是怔忡了一瞬,便又恢复如常。

“啊啊”着,做着手势跟陆平章表示这样大逆不道的人,和他没关系。

极力跟陆砚辞撇清关系。

陆平章看他反应。

意料之中,却还是让他嗤笑出声,他毫不掩饰嘲讽对着陆昌盛嘲道:“你们父子还真是如出一辙啊。”

“陆昌盛——”

陆平章冷着脸和他说道:“你当初知道祖父并非你生父,看着祖父怒不可遏病倒在床上的时候,可曾想过你中意的儿子会给你下药,把你变成这副模样?”

外面传来瓷碗掉在地上的声音。

陆平章没有理会,依旧目光冷淡地看着陆昌盛。

陆昌盛像是被这个消息震住了一样。

他一时间竟迟迟没能反应过来,呆滞地看着陆平章,但很快,他的脸色就渐渐变得惨白起来,瞳孔也因为惊恐一点点随之放大。

他不知道是惊恐于那桩秘辛被陆平章知道,还是震惊于自己的身体竟然是被人下药导致。

呼吸急促。

陆昌盛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掌控住,艰难地发出嗬嗬的声音来。

陆平章来之前,曾有满腹怨愤想同陆昌盛发泄。

但此时看着他这副模样,陆平章又觉得兴致缺缺,他冷眼看了陆昌盛一眼,便径直坐回到轮椅上,自行驱动轮椅出去了。

没有理会身后的陆昌盛。

出去后,沧海和赤阳齐齐过来,为他推动轮椅。

何高跪在地上,身边是碎了的白瓷碗和满地药汁。

听到轮毂摩擦地面发出的声响,何高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微躬于地上的身影很明显地动弹了一下,却连看都不敢看陆平章。

他终于知道侯爷今日为什么会过来了。

没想到那一桩久远的秘辛,竟还是被侯爷察觉了……

轮椅在他身边停下,何高更加惊恐了。

他亦知道那桩秘辛,不知道侯爷会怎么对付他。

“侯爷……”

颤抖的声音自喉咙里发出,何高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陆平章冷眸问他:“当初之事,还有多少人知晓?”

事到如今,何高自然不敢不答。

这本就是秘辛,自然不会有多少人知道。

何况陈家式微。

老夫人还得仰仗陆家,自然不敢告诉旁人。

他颤抖着声音回道:“这事知道的不多,府中也只有老夫人和她身边的嬷嬷,还有老爷和……小的知道。”

“陈夫人也知情,不过应该没有外传过。”

和他知道的一样。

陆平章未表态,继续问:“陈家呢?”

何高摇头:“据小的所知,陈家并不知情。”

陈家都得要仰仗陆家才能生活,怎么可能知道?

除了那位已故的和老夫人有染的舅老爷,知悉此事,但他人也已经没了。

陆平章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只敲着扶手淡淡问起何高:“你儿子女儿还在陆家的庄子做事?”

何高心下一凛。

瞬间明白过来陆平章的意思。

他身体发寒,却不敢为自己求情。

侯爷如此看重老太爷,自然不可能让旁人知悉此事,让老太爷死后还被外人非议。

而像他们这样知道这桩秘辛的下人,自然也活不了。

何高怕死,却也知晓自己不得不死。

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

他眼里含泪,还是以额抵地,额头触碰到满地药汁,何高深深地给陆平章行了一礼:“等老爷去了,属下会跟着老爷一起去。”

“只求侯爷放过我那一家子,他们并不知情。”

陆平章收回视线:“我不杀无辜。”

之后他便由沧海他们推着他离开了。

走到外面,迎面寒风袭来,赤阳仍满心不忿问他:“主子,还去那老毒妇那吗?”

自打知道老太爷是因为什么死后,赤阳便恨透了这一大家子。

对于这个背叛老太爷的毒妇,他自然更恨。

老太爷究竟有什么对不住她的?竟叫她这样背叛老太爷,还拿着和别人的血脉充当成老太爷的子嗣!让老太爷含恨而死。

若不是侯爷身上还有这老毒妇的血脉,赤阳是真的想一剑杀了她。

陆平章还未开口。

刚才离开的陈午忽然变了脸色匆匆过来了。

陆平章淡眸看他,未曾说什么。

沧海和赤阳看到他过来,也都收了声,不想叫太多人知道。

陈午不知道他们主仆刚在说什么。

他也不敢问。

过来和陆平章拱了拱手后,便和他回禀刚刚得知的消息:“侯爷,老夫人突然身亡了。”

陆平章挑眉。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因为得知祖母故去而应有的难过,只是觉得好笑。

他这祖母向来怕他。

估计是知道他来了的消息,被吓死了。

“死了就办丧事,和我说有什么用?”陆平章显然没有要过去看看的意思。

陈午虽然猜想过这位信义侯不待见陆家人,恐不会做什么,但也没想到他能冷血成这样。

毕竟是嫡亲的祖母。

但陈午也不敢多言。

只匆匆应了一声是,便准备退让到一旁。

陆平章这时却没有直接离开,而是问:“陆娩的丧事也是你办的?”

陈午一怔。

没想到侯爷会问起这个。

他也未敢隐瞒,点了点头,恭敬回道:“是小的操办的。”

“只是当时三小姐处于火海之中,那时火势太大,等我们扑灭的时候,最后只剩下一点残骸,又因为府中琐事太多,暂时只是收殓,还未入土,侯爷可有什么交待?”陈午小心询问。

若论血缘,陆娩的确算得上他的妹妹,可陆平章最不看重的就是血缘这个东西了。

没入土正好。

省得脏了陆家的风水宝地。

陆平章简言意赅:“交给你一件事,你若办得好,回头自去侯府报道。”

陈午心下一震,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他本以为今次必要受二公子牵连,即便勉强保全了这条命,也没什么好下场。

没想到侯爷竟然给了他一条生路。

陈午不解。

不明白侯爷为什么要留用他。

但他显然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陈午直接就冲着陆平章跪了下来:“侯爷有何吩咐,小的定竭尽全力。”

“当时陈氏葬在哪里?”陆平章问他。

这事当时也是陈午操办的。

因为当时陈氏死前,已被老爷送了和离书,和陆家脱离了关系,死后自然也没法葬在陆家。

是陈午按着陆砚辞的意思为她挑了一块还不错的风水宝地,葬在了那边。

陈午据实回答。

心中亦不由猜测起来,难道侯爷是想把陈氏的尸骨拉出来鞭尸?

这事虽然有违道德,但若侯爷真想要这么做,陈午也不敢不做。

“这个府里死的人,全都送去那边,本侯不希望他们死后还要占用陆家的地方,明白了吗?”

“什么?”陈午一怔。

显然没想到竟是这样的要求。

但与陆平章那双冷淡的眼眸相触,陈午立刻心下一凛,清醒过来。

只当是侯爷恨透了这一家子,不想让他们死后打扰老太爷的清净,陈午倒是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答应下来。

这事虽然不好办,但也不是不能办。

正巧二公子投敌出事,陛下对陆家本就有火,侯爷想把他们跟陆家分开,也说得过去。

总好过拉出来鞭尸。

陈午没想到这事竟然这么简单,只觉心潮澎湃,又跟陆平章叩首表起忠心:“小的一定办得妥妥当当,必不叫侯爷为难!”

陆平章看了沧海一眼。

沧海会意,扔给陈午一块令牌。

“事情处理完后,到侯府报道,自然会有人安置你。”

陈午捧着令牌,如获至宝:“是、是是!”

之后主仆三人离开此地,陈午跪送陆平章离开,一扫前些日子的阴霾,兴致冲冲去操办起丧事。

只是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东院那位。

刚才侯爷的意思是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那是不是也包括东院那位?

陈午心下一琢磨。

也不敢再追出去问,只能自己揣度起陆平章的意思,想着到时候再看。

陆家事情了结。

陆平章却没有感到开心。

冬风瑟瑟。

他握着沈知意特地为他准备的手炉,依旧觉得身上很冷,像是暖不过来似的。

直到出门看见一熟悉身影,陆平章先是一怔。

差点以为自己眼花。

直到看到那个熟悉的红色身影从马车上下来,朝他大步走来,陆平章终于确信真是她来了。

若非此时还在外面,陆平章想,他应该会直接朝沈知意大步走去。

而此时,他坐在轮椅,被她握住手。

“你怎么来了?”他问沈知意。

沈知意笑盈盈弯着眉眼看着他说:“来接你回家吃饭呀,爹娘他们都已经在等我们过去了,我们去接上佑儿就回家吃饭。”

沈知意握住陆平章冰凉的手,没问里面发生了什么。

陆平章看着她脸上的笑,觉得寒冷的身体好似渐渐有些变得暖和起来了,他反握住她的手,哑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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