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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陆砚辞死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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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了扳倒我,你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没等陆砚辞说什么,陆平章便又先行点头说道,像是赞叹,“不错,是个人物。”

他不知是夸还是贬。

陆砚辞见他这样,脸色自然再次变得难看不已。

他以为陆平章会质问,会让人把他押出去继续严刑拷打,让他吐出那个名字。

可什么都没有。

陆平章什么都没做。

这反倒让陆砚辞不爽起来。

“陆平章,你就不好奇吗?”他逼问陆平章。

陆平章什么都没说,只是目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让沧海推着他走了。

竟是连回答都懒得说一句。

但这对陆砚辞无疑就是最大的打击了。

他自以为是,觉得这样就能让陆平章心慌,这样就能压过陆平章一头了。

可事实是陆平章根本懒得搭理他。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从小到大,陆平章都懒得搭理陆砚辞。

无论是小时候故意挑衅他的陆砚辞,还是后来在陆平章以及外人面前故意装模作样的陆砚辞,都不会引起陆平章什么情绪变化。

顶多就是小时候的陆平章不高兴,就想收拾他一顿罢了。

但对于如今的陆砚辞——

强弩之末,陆平章自然懒得奉陪。

陆砚辞还没这个资格影响他的情绪。

身后传来动静。

像是陆砚辞想朝那扇关押他的门靠近,却又因为被伤口牵扯,无法过来,只能在身后满是不甘地喊他:“陆平章,你给我站住!”

陆平章自然不会如他所愿。

他心知陆砚辞不可能说那个幕后之人,便也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兴致。

拐角处,于春格听到动静走了出来,上前和陆平章拱手问好道:“侯爷这就走了?”

陆平章点了点头。

他要找的答案都已经找到了,也看出陆砚辞不会再说什么了。

便是说也不定是真的,何必再同他浪费时间。

不过他还是提醒了于春格一句:“这两日,你们辛苦些,你自己也仔细一些。”

于春格知道他的意思,自然立刻点头:“卑职知道,侯爷放心!”

陆平章点点头。

没让于春格相送,主仆俩离开了诏狱这边。

“侯爷。”

走出诏狱,迎面走来一个着黄色飞鱼服手握绣春刀的中年男人,恭敬地快走几步上前与陆平章行礼。

陆平章认出他的身份,是于春格的副手闻古山,锦衣卫的从三品同知。

他跟人点点了头,没多说什么。

闻古山弓着身恭敬地目送陆平章主仆俩离开,方才走进诏狱。

闻古山作为锦衣卫中的二把手,又因为是个老好人的性子,不仅于春格一直高看他,不少事都交给他去做,其余锦衣卫的弟兄也十分尊敬他。

这会看到闻古山过来,众人纷纷向他喊道:“山哥来了。”

还有人压着声音提醒他道:“山哥你今天小心些,指挥使今日心情不好,刚发了好大的脾气呢,你可别撞枪口上了。”

闻古山点点头,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了句谢,又和他们说:“你们今天辛苦了,待会换班的时候去外面东大街的会记酒楼好好吃顿,记我账上就行。”

众人一听这话自是喜笑颜开,纷纷跟闻古山拱手道谢。

闻古山笑着摆摆手,然后就先行走进了诏狱。

于春格果然在发脾气。

闻古山进去的时候还听到他叉腰在训斥:“今天咱们锦衣卫算是丢脸丢到家了,别说我们这些人脸上无光,就连陛下也被咱们牵连得有损君颜了!”

“你们都记住,咱们都是靠着陛下才能在大梁横走在朝廷立足,让别人敬我们怕我们,没有陛下,我们什么都不是!”

“要是哪天陛下不保咱们了,咱们这好日子也就算是走到头了!”

“陛下的意思你们也知道了,人要杀,但怎么杀,能不能在死前查出点什么,这就是咱们的本事和能耐了!”

“这几日筋骨都给我紧着点,把人犯看好,人也看好,咱们这颗项上人头保不保得住就看这些天能不能查出点什么让陛下安心了,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

于春格说得口干舌燥。

正要喊人倒水,一只青花瓷的官窑茶盏就递到了他的跟前,熟悉的声音也随之响在他的耳边,“大人润润喉。”

于春格循声看过去。

瞧见闻古山,于春格没说什么,伸手接茶:“什么时候来的?”他接过茶就喝了起来,倒是没跟闻古山发作什么。

闻古山比于春格要年长许多。

要论岁数和辈分,其实他跟上任锦衣卫指挥使才是一辈,于春格还得管他叫一声师叔。

他是上任锦衣卫指挥使的徒弟。

本来所有人都以为闻古山会接任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哪想到于春格后来者居上,被当今天子所看重。

他们这些人本来仰仗的就都是天子的颜面。

于春格自然被格外拔擢,在上任指挥使出事之后,他便顺势坐上了如今的位置。

众人以为闻古山会不满,就连于春格开始也有所担心。

但闻古山并没有,他依旧继续做着他指挥使副手的位置,辅佐于春格辅佐得很好。

久而久之,于春格自然也慢慢对闻古山卸下了心防,不少事也都交待给他做。

此时他还对着闻古山说起家常话:“你今天不是有事,告假了吗?”

今天一早,闻古山就跟于春格告了假,说是家中妻子生病又晕倒了,得在家中照料。

于春格知道他跟妻子的感情很深。

而他妻子身弱,一旬里面总有那么几天身体不适,尤其逢雨天寒时更是如此。

所以只要没什么事,都会给闻古山放假。

“我听说出事了,怕指挥使忙不过来,就过来看看。”闻古山说着看了眼于春格,劝道,“大人去休息会吧,这儿由我盯着。”

于春格面露迟疑。

他倒不是不相信闻古山,但陆砚辞的事紧急,这厮虽然被他找大夫喂了药,但难保什么时候就没了。

他这还着急查出点什么东西出来,给陛下交差去呢,哪里睡得着?

他摆摆手:“先不用,回头再说。”

闻古山也就没再劝。

时间紧急,于春格把茶碗放下后又说:“去把那厮给我带出来,继续拷问!”

自有人应声前去。

闻古山始终在一旁,默不作声,犹如隐形一般。

但于春格并没等到陆砚辞,反而是刚才领命前去的一锦衣卫忽然匆匆跑来,脸色惨白喊道:“大人,出事了!陆砚辞死了!”

“你说什么?”

于春格勃然大怒。

“我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他吗?他怎么死的?”于春格边说边抬脚,大步朝陆砚辞的牢房走去。

闻古山默默跟随在他身后。

锦衣卫在一旁禀道:“我们过去想把人带出来,但那厮刚解下桎梏就忽然推开我们,直接撞墙而死。”

于春格暗骂一句,脚下步子却走得更快了。

刚才陆侯走后,他为防陆砚辞自尽而死,特地把他的双手双脚都用铁索绑了起来,嘴巴里面也捂了布团,为得就是怕他咬舌自尽。

哪想到他都准备得这么充足了,这陆砚辞竟然还是死了。

于春格脸色铁青。

走到牢房那一看,墙壁上还留有残血,而陆砚辞直愣愣地躺在地上,披头散发、衣衫褴褛,额头都被撞破了,嘴角却挂着嘲讽的笑。

像是在嘲讽他们这群人一样。

于春格脸色铁青,骂道:“混账!”

闻古山在一旁看着,什么都没说。

……

礼王府。

“死了?”世子朱瑞正跟幕僚在下棋,闻言挑了挑眉。

他对这个结果很满意,难得称赞了陆砚辞一句,“不枉本世子当初特地挑上他,不错。”

幕僚立刻恭维:“还是世子殿下目光长远。”

“当时在下还不懂为何世子会挑上他,如今看来,殿下果然深谋远虑啊。”

朱瑞笑笑。

“尾巴都收拾干净了吧?”他边落棋子边问亲卫。

这尾巴说的当然是和陆砚辞书房相通的那处宅子。

亲卫点点头。

“殿下放心,都收拾干净了,必不会叫那陆平章查到什么。”

“不过——”亲卫话锋一转,忽然又道,“陆砚辞那个贴身随从不见了,好像陆平章的人也在找他,属下担心他知道些什么,到时候会泄露您的身份。”

朱瑞瞬间沉了脸。

他冷着眼看向亲卫。

亲卫立刻白了脸单膝下跪,承诺道:“属下已经着人出去找了,一定会在陆平章的人找到他之前找到他,必不会叫他坏了殿下的好事!”

朱瑞没说什么,摩挲着手中的白棋,问起另一桩事:“陆府呢?”

“属下让人放了一把火,陆砚辞的书房已经被烧掉了,不过其余地方,因为陆平章的人及时发现,没能全部烧掉。”

这朱瑞倒是不担心。

陆砚辞心肠比他都冷,自然不会对他那些家人说什么。

最要紧的还是他那个随从。

“多派些人去找,务必找到他!”朱瑞沉声吩咐,又言,“派死士,别叫陆平章的人查出什么。”

亲卫领命退下。

幕僚见他脸色依然难看,不免安慰道:“不过区区一小厮,殿下不必太过担心。”

朱瑞笑笑。

是啊,不过一蝼蚁。

难道蚍蜉还能撼树不成?

只要不叫陆平章的人查到,就不会有问题。

他继续下棋。

片刻之后,白子以绝对的胜利压倒黑子,胜负分明。

幕僚起身恭维:“殿下的棋艺越来越精湛了,在下甘拜下风。”

“先生客气,我的棋艺还是先生教得呢,日后还得有劳先生继续辅佐于我。”朱瑞伸手相扶。

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会,朱瑞便让人先离开了。

他退下后不久。

礼王那边就遣人喊他过去,朱瑞收拾一下就立刻过去了。

房间药味未消。

礼王沉疴难愈,这些年身体是越来越糟糕了。

朱瑞不喜这股药味,还有他父王身上那发散出来的腐朽的味道,他皱了皱眉,只不过在进寝屋之时又收敛起来,化作担心。

看到父王身边的亲信侍从,朱瑞没受他的礼,径直问:“父王如何了?”

侍从恭声回他:“王爷服了药,好些了。”

“王爷,世子来了。”他走过去跟礼王通禀道。

“让他过来。”礼王的声音自床帐之后传过来。

侍从应声过来,跟朱瑞欠身道:“殿下过去吧。”他说完便先行往外退去守着。

朱瑞走到床旁边。

礼王躺在床上,脸色发白,气也很虚。

朱瑞坐在床边,担心道:“父王还好吗?”

“还死不了。”

礼王说着却又咳了几声。

他要起来。

朱瑞立刻伸手把人扶了起来,找了个靠枕垫到礼王身后,又奉上茶。

朱瑞孝顺。

这些事他都做惯了。

要不然礼王那么多孩子,朱瑞一个侧妃所生的子嗣,岂会被他如此看重,封他为世子?

但礼王这些年也渐渐觉得眼前这个儿子有点不可控了。

就拿这件事来说——

“人怎么样了?”礼王喝着茶问朱瑞。

朱瑞把刚才得到的消息都跟礼王说了。

听说人已经死了,也没有透露什么口风,礼王安心了一些,但还是没有完全放心,他告诫朱瑞:“你这次行事太过冒险,若其中出一点差错,你我父子都得被直接拿下,你娘你兄弟他们也都得跟着出事。”

朱瑞闻言,心中不以为然,面上却毕恭毕敬,十分谦顺。

直到礼王说完,他才为自己辩了几句:“儿子也是提前部署好了才敢如此。”

“遐旺.延迪最钟爱他那个小女儿,而此人就在儿子手中,有她在,遐旺.延迪自然不敢做什么。”

“至于陆砚辞,儿子清楚此人想要什么。”

只是未等礼王说什么,朱瑞又自行承认错误:“不过父王教训的是,儿子此次的确过于冒险,日后儿子一定会小心做事,必不会再犯此次之误。”

他什么话都说了。

礼王也就无话可说了。

他端着茶盏,目光深深地看了朱瑞一眼,嘴唇微张,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你心里有数就好,下去吧。”礼王把茶碗递给他。

“是。”

朱瑞双手接过放置到一旁,又亲自服侍礼王睡下,替人掖好被子,这才垂眸退下。

走到外面,侍从迎上来。

“劳阿翁伺候父王,若父王有什么吩咐,阿翁尽管来传。”朱瑞客气地跟礼王说道。

侍从垂首应是。

他低首候在一旁,等朱瑞离开,方才进屋。

本想看看礼王歇息得如何,未想过去竟见他睁着眼睛。

侍从惊讶:“王爷没睡?”

礼王睁着眼睛没说话,片刻后才淡淡开口说道:“瑞儿的心是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不服管了。”

侍从听得心下一惊。

他温声劝道:“殿下再心大也是您的孩子,不还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礼王扯唇笑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最后也只是撂下一句:“我这儿子啊,最像年轻时候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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