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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证据确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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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他们串通勾结。

事发之后,今日牵涉其中的人员,都被熊穹分别看押了起来。

但陆砚辞已经知道陆平章就是今日主审的人了。

刚才他们路过说话的时候,他有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想到自己如今为阶下囚,或许马上就要被陆平章当众审问,陆砚辞的心里还是闪过一抹极度的不甘。

他这辈子最不想的就是向陆平章低头。

但想到昨日那位派人过来交待他的那些话,陆砚辞沉吟片刻,终究还是选择相信。

他低着头,目光微垂,眼神晦暗不明。

不相信也没办法。

那位要是出事,他们这些虾兵蟹将自然也活不了,何况他还得靠那位扳倒陆平章,获取荣华富贵,自然不能背叛他。

熟悉的轮毂转动发出的声音,传至陆砚辞的耳中。

几乎是本能,陆砚辞瞬间抬头往牢房外看去,果然瞧见陆平章被一行人簇拥着过来。

每次都是这样。

只要陆平章在的场合,他永远都是中心,永远都是主角,所有人都会习惯性地围着他转。

而他就只能远远看着,恭维着。

陆平章可以肆意对他发作,而他却只能忍受,即使再不甘再不情愿也得顺从听话。

真是够了!

他怎么就还没死呢?

那人不是说他中毒已深快死了吗?为什么还没死!

陆砚辞眼中已经快藏不住对陆平章的恨意和不甘了。

“陆砚辞,把你今天进诏狱之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全都禀报上来,若有隐瞒,大刑伺候!”和陆平章相熟的人,当然知道陆平章和他这位继弟的关系有多差,所以熊穹对陆砚辞丝毫不客气。

陆砚辞显然也知道这熊穹是拿着谁的羽毛当令箭,贬低他是为了抬举谁。

他微垂的眼中闪过一抹讥讽和恨意。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得不投靠那位。

不然以现在朝中之局势,他何时才有出头之日?光靠一个程怀先?他根本帮不了他多少。

何况自从左谧兰死了之后,他与太后也许久没单独传召他了。

心中恨意滔天,陆砚辞的脸上倒是端得一副十分平和温顺的模样,他轻轻应完一声是之后,便不疾不徐地把今早从有人来鸿胪寺传召,然后进诏狱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全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其中也没隐瞒那遐旺.邦宗故意吓人,小吏吓得倒退,而他伸手帮扶的举动。

熊穹见他所有的话都能合上,甚至还替他们补充了几处之前他们不知道的细节,一时便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

朝身边看,那位双手交握靠着轮椅,始终不语。

熊穹不知道他这会在想什么。

正犹豫着问他还有没有什么要问的时候,陆平章忽然看着陆砚辞开口了:“你不是鸿胪寺的人,这次虽然奉命接待使臣,但万寿节已经结束,你昨日为何还在鸿胪寺中?”

熊穹一听这话,顿时心下一凛。

对啊!

这姓陆的是翰林院的人,万寿节都已经结束了,他还待在鸿胪寺做什么?

他像是找到了什么关键之处一样,立刻扭头,沉着脸质问陆砚辞:“说,你是不是故意等待传召,好里应外合,谋害遐旺父子!”

陆砚辞先看了陆平章一眼,然后对着熊穹苦笑一声。

“大人,下官的确是等待传召,但非是为了谋害遐旺父子。”

“昨日遐旺父子于大殿之中被抓走,下官作为接待过他们的使臣,必定是要被三法司盘问这几日接触时他们可有异样,先前杭大人见下官时也特地提过一句,让下官之后留下来,还有话问下官。”

“只是还没来得及问,就先发生了这样的事。”

“这事您若是不信,也可以回头再去问下杭大人,是不是有这事。”

陆砚辞回答得十分通顺,像是肚子里早已对每个问题都了然于胸,所以回答起来才会如此地顺畅,找不出丝毫漏洞。

他徐徐说道:“昨夜从宫中离开之后,下官怕有人传召便也没回家,而是直接回了就近的鸿胪寺的官署,想着若有传唤,下官也能及时应召,期间下官没去过别的地方,也没跟谁接触过。”

“大人们若是不信的话,还可以遣人去鸿胪寺问下,昨夜下官始终和一位鸿胪寺叫成袁的同僚在官署内休息,自今早被带进宫前,下官哪里都没去过,一直都待在鸿胪寺中。”

熊穹听他言论,又觉得无可摘指。

陆砚辞说的有理有据,也不无道理,遐旺父子被下狱,他这个作为接待过他们的使臣好像的确无可厚非要被审问一番,他留在鸿胪寺内等待传召倒是也说得通。

刚才才觉得有点眉目了的人,这会忽然又觉得一头乱麻,没了思绪。

“侯爷。”

他只能将头扭转到陆平章那,看看他还有没有什么话要问。

陆平章看着陆砚辞。

陆砚辞也任他看着。

这兄弟俩都是如出一辙的好相貌,只是气质却截然不同。

陆砚辞如水,温和谦逊有礼;陆平章则像出鞘的刀锋,锐不可挡。

相比陆平章看着陆砚辞时那十年如一日的冷漠,陆砚辞不管心里再怎么恨陆平章,在外面对陆平章时始终是温和谦卑的。

被陆平章看着,他依旧保持着一个好弟弟的谦逊模样。

即便陆平章已经把他赶出家门了。

他语气温和说道:“兄长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平章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陆砚辞这装模作样的腔调,径直看着他的袖子问道:“你的袖子怎么回事?”

众人皆循声朝陆砚辞的袖子看去。

他身穿青色官服,而此时左边袖子垂落的一角明显比别处要深一些。

陆砚辞显然一早就知道这事。

此时却还是像刚刚才知道一样,他目露讶然。

“怎么了?”说话间,陆砚辞抬起自己的胳膊看了一眼,瞧着那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深色,略作沉吟后才不确定地语气迟疑地开口说道,“估计是那会扶那小吏的时候不小心沾到的?我也不清楚。”

没等他们说什么,陆砚辞就直接表示道:“兄长若觉得这袖子可疑,那我便脱了这衣裳交给你们去检查。”

陆平章颔首。

陆砚辞看了他一眼,径直脱掉自己的这身外袍。

熊穹立刻挥手让人上前去小心接过这件证物。

既然陆平章觉得可疑,那就一定有可疑之处。

熊穹可是知道陆平章的厉害的。

当初他在军营的时候,不知道处理过多少奸细。

锦衣卫和两厂的牢狱虽然有不少阴私恐怖的手段,但也多是以恐吓为主,逼得人不得不说实话,但陆平章却是靠洞察力,以细节处捕捉到事情的关键的。

熊穹曾经去过辽东镇,陆平章的军营,亲眼见过他审讯。

所以刚才看到他的时候,他才会长舒了一口气,觉得有希望了。

亲信接过衣裳,再次退回到后面。

陆砚辞从前如此受人追捧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青年身形如竹,面若冠玉,的确是副浊世翩翩君子怀玉的模样。

不管他内心是如何的,但至少在外人眼中,陆砚辞始终有探花郎该有的模样。

即便此时当众脱掉外袍,又身处牢狱之中,他也依旧风度翩翩询问:“兄长可还有别的吩咐?”

陆平章看着他,竟然还真的又问了一个问题:“什么时候喜欢戴戒指的?”

陆砚辞的左手食指上戴着一枚红色的宝石戒指。

那宝石戒指看着做工十分精良,且一看便是极好的用料。

虽说以陆砚辞的家底戴这么一枚宝石戒指也没什么可摘指的,但众人还是立刻顺着陆平章的话看了过去。

尤其是熊穹,更是虎视眈眈盯着,仿佛那又是一件证物一样。

他深信陆平章不说废话。

陆砚辞低头看了一眼,坦然承认:“这是遐旺父子送给我的。”

他开口解释:“当日他们入住这四方馆,下官奉寺卿之命去接待他们,他们为感激我便送了这枚宝石戒指,这事四方馆的人都知道,当时下官拒绝了数次,无果,只能接受。”

他如此坦然的态度倒叫人又消了疑虑。

熊穹皱眉。

只是陆平章没发话,熊穹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遐旺父子犯事,你并非不知他们已经入了诏狱,也知你有可能被他们牵连,竟然还戴着他们送你的戒指来诏狱?”陆平章仍靠着轮椅,双手交握看着陆砚辞,语气不冷不热,像审问,又像只是在叙述,“陆砚辞,你在想什么?”

陆砚辞的脸色至此才终于有了几分变化。

他隔着牢房的门和陆平章对视,但没等旁人说什么,他便又苦笑一声,率先撇开眼:“我若说我当时慌得心乱了,恐怕大哥也不信,反正在大哥眼中,我始终可疑,既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他边说边摘下左手那枚宝石戒指,一副已经无话可说随便处置的模样,泄气道:“大哥大可以拿去查验一二。”

“或者大哥还觉得我有哪里不对劲?不如我一一脱了,让你们查验?”

陆砚辞说这话时,脸上神色凄凉,就像是一个被兄长打压欺负惯了的继弟。

若非这牢中都是陆平章的人,恐怕但凡有一个外人在场的话,陆平章这欺负继弟的事就被彻底坐实了。

之后还不知道会怎么去外面散播谣言呢。

熊穹看了一眼身侧,见陆平章始终神色平淡,和先前没有不同。

显然并没有因为这番话就如何。

但熊穹也是武将出身,最不耐烦跟这些文绉绉的人打交道,说不过他们还容易中他们的招。

他虽然不知道这陆砚辞到底有没有鬼。

但他们查案本来就都是连蛛丝马迹都不放过的,这世上有多少案子不是亏在这细节上?明明都是正常的审问、调查,被他说得倒好像他们故意欺负他一样。

熊穹受不了他这一套。

只觉得这兄弟俩虽然都姓陆,性格却天差地别。

这次没等陆平章说什么,他就直接沉着脸挥手让人去取过那枚戒指,之后才又扭头问陆平章:“侯爷可还有什么要查验的?”

陆平章最后看了一眼陆砚辞,才开口:“走吧。”

说完他便径直收回视线,由沧海推着他出去,熊穹自然另带着人立刻跟上。

很快,一行人就走了个干干净净。

陆砚辞看着他们离开,脸上先前那点情绪彻底消失得干干净净,他冷着脸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脸上只剩下对陆平章不平的恨意,哪还有刚才那副谦逊温顺的模样?

心中却也有一抹担心,那枚宝石戒指……会被发现吗?

但即便真的被发现,他也还有后招,并不是毫无对策。

陆平章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枚戒指不过是个烟雾弹,就算他真查到了什么,他和那位也还有后招在。

这么一想,陆砚辞便又安心了许多。

他目光沉沉看着外面,那边已经看不到陆平章的身影了,但他还是过了好一会才肯收回视线,回到里面重新坐好。

出去路上。

陆平章便吩咐熊穹,让他遣人去鸿胪寺把那个叫成袁的人带过来,再在鸿胪寺内仔细调查一番,看看是不是如陆砚辞所说。

陆平章还特地叮嘱了熊穹一句:“切记不要错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以他对陆砚辞的了解,这人既然敢说,就可以说明至少在这明面上,他没有丝毫纰漏。

但他始终相信,这世上,但凡只要做过的事,就不可能毫无痕迹。

陆砚辞要真做过什么,那其中必定有可查之处。

熊穹自然没有不应的:“侯爷放心,下官一定让他们好好查!”他说完便立即遣了亲信出去,让他出去点人去鸿胪寺查办此事,切记不可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只有这件事彻底调查清楚,他那弟弟才能洗脱罪名,便是没了这个官身,但总不至于真的死了。

他就这么一个弟弟。

他要是真没了,他那老娘怕是也要跟着去了。

所以熊穹做起这事,自然比谁都要积极。

他只恨不得再多做一些,快点把那个凶手找出来!

出了诏狱,陆平章让熊穹先前做事,自己则先去就近的一处值房看起线索,谭濯明也已经在膳房这边盘问得差不多了,听说陆平章已经出来了,便带着人先过来了。

他是大理寺的少卿,办起案子来,自然不比任何人差。

就刚才陆平章在诏狱的那会功夫,他也已经在膳房找到了那名下药的内侍。

这会他便让人押着那内侍过来了。

那内侍刚才被谭濯明审问时,就已经吓得浑身颤抖,此时看到坐在正中间的那位信义侯,想起他从前的威名和煞神之名,更是一进来就直接跌坐到了地上,吓得脸色惨白。

没等陆平章看向他提问。

他就已经率先朝着陆平章的方向,咚咚咚地磕起头:“侯爷,小的只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小的真不知道那里面是害人的毒药啊,小的之前试过,知道没事,小的才敢送进去的啊!”

陆平章正在看手中刚才记录官记录的那些话,从头到尾,一张一张,看得十分仔细。

闻言。

他掀起眼帘看了一眼。

看着那还在不停磕头的内侍,陆平章未言,收回视线看向朝他径直走来的谭濯明。

谭濯明知他要什么,走过来把手中刚才记录官记录的那些线索都递了过去,其中不乏几样罪证,有药,也有银票。

陆平章伸手接过后,指了下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先坐。

谭濯明的亲信立刻上前给他倒了茶。

谭濯明奔波到现在,的确渴了,接过润了喉咙之后才跟陆平章说道:“这就是那在饭菜和酒里下药的内侍。”

“说是昨晚上有个内侍找到他,说自己在接待遐旺父子的时候被他们欺负过,知道他们如今在诏狱,便想给他们下点药折腾他们一下,不知道那里面的药会跟别的药放在一起起反应。”

陆平章看了一眼药包和一张百两的银票。

“百两的银票,这出手的内侍够大方。”陆平章看了一眼那个银票的来源和票号。

京城有好几个钱庄。

这银票就是出自山西钱庄。

但凡大额银票都有票号,可以通过票号去查取钱的人。

他知道谭濯明的本事,自然不需要他去多问有没有去查证。

谭濯明也知道他要问什么,边放茶盏边说:“于春格已经去查了。”

于春格就是那名承和帝先前派过来帮忙一起查案的锦衣卫。

这种事,他们查起来方便,也迅速。

陆平章点点头,没说什么。

谭濯明又说:“跟他有牵连的那名内侍,也已经着手去找了。”

不过对此,谭濯明并不抱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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