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暗探追踪，巷战惊魂（1/2）

1.领事脱身，暗影随行

1937年深秋的法租界，梧桐叶被炮火熏得泛黄，卷着尘土在石板路上翻滚。沈青梧身着月白色日式和服，木屐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刚走出日军驻沪领事馆的朱漆大门，领口的樱花纹刺绣还沾着一丝领事馆内的檀香。

她微微垂着眼帘，扮演着“青田”应有的恭顺，指尖却悄悄摩挲着袖中藏着的短刀——这是她每次以卧底身份出行的习惯，利刃在身，方能心安。领事馆门口的岗哨依旧如铁铸般站立，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过往行人，沈青梧走过时，其中一名士兵恭敬地弯腰行礼，她颔首回应，步伐未停，径直走向租界深处。

没人注意到，街角一辆不起眼的黑色人力车突然动了起来，车夫戴着宽大的斗笠，帽檐压得极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紧绷的下颌线。他看似随意地跟着沈青梧的脚步，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音被街上的嘈杂掩盖，几乎无从察觉。

沈青梧穿过熙攘的难民群，空气中混杂着汗味、煤烟味和淡淡的血腥味。她刻意放慢脚步，眼角的余光却早已捕捉到那辆异常的人力车。作为前世的顶尖特种兵，对危险的感知早已刻入骨髓——那车夫的站姿过于挺拔，握车把的手指关节分明，带着常年握枪的厚茧，绝非普通车夫该有的模样。

“青田大人，您要去哪里？”路过一家洋行时，门口的汉奸翻译突然上前搭话，脸上堆着谄媚的笑。

沈青梧抬眼，语气冷淡如冰：“奉松井大人之命，巡查租界内的可疑人员。”她刻意加重了“松井大人”四个字，眼神锐利如刀，那翻译吓得一哆嗦，连忙躬身退到一旁。

这短暂的停留，让身后的人力车也跟着放慢了速度。沈青梧心中冷笑，看来这暗探是松井一郎派来的——毕竟她以“青田”身份混入领事馆不过数日，虽暂时取得信任，但以松井的多疑，必然会派人暗中监视。

她继续前行，拐进一条相对僻静的街道。这里的店铺大多关门大吉，只有几家卖杂货的小摊还在勉强营业。沈青梧走到一个卖烟的小摊前，装作买烟的样子，指尖在烟盒上轻轻敲击，这是她与地下党约定的暗号，意为“我被跟踪，速准备接应”。

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看似漫不经心地递过烟盒，低声用上海话说道：“后生仔，后面的尾巴甩不掉，前面三弄堂有活路。”

沈青梧接过烟盒，不动声色地付了钱，转身继续往前走。身后的人力车依旧紧随其后，斗笠下的目光死死锁定着她的背影。她能感觉到，那道目光中带着审视和杀意，如同毒蛇般缠在身上，让她浑身汗毛倒竖。

走到三弄堂口，沈青梧毫不犹豫地拐了进去。弄堂狭窄幽深，两侧的石库门房子斑驳破旧，墙角堆着杂物，光线瞬间昏暗下来。人力车也跟着拐了进来，车轮碾过石子路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在寂静的弄堂里回荡，带着几分阴森的意味。

沈青梧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月白色的和服在昏暗的弄堂里如同鬼魅。她看着一步步逼近的人力车，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松井大人派你来的？跟踪了一路，不累吗？”

车夫猛地停下脚步，摘掉斗笠，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左眼下方有一道狰狞的刀疤，正是日军情报部门的资深暗探佐藤。他拔出腰间的手枪，枪口对准沈青梧，语气阴狠：“青田大人，松井大人怀疑你与地下党勾结，命我查明真相。现在，跟我回领事馆接受调查吧！”

2.秘密会面，暗探窥影

沈青梧看着佐藤手中的枪口，眼神没有丝毫慌乱，反而轻笑一声：“佐藤君，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奉松井大人之命办事，你凭什么怀疑我？”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后退，目光却在暗中扫视着弄堂两侧的环境——左侧有一扇虚掩的柴门，右侧墙角堆着一堆废弃的木箱，都是可以利用的掩体。

佐藤步步紧逼，枪口始终对准沈青梧的胸口：“有没有勾结，回去问过松井大人就知道了。你刚才在烟摊与那老头眉来眼去，不是在传递情报是什么？”他显然早就注意到了沈青梧与摊主的暗号，只是一直按兵不动，想等到她与地下党接头时再一网打尽。

沈青梧心中了然，这佐藤果然狡猾，竟然没有当场发难，而是想顺藤摸瓜。她故意露出一丝慌乱：“你胡说！我只是买烟而已，那老头是个生意人，我怎么会认识他？”她一边说，一边悄悄挪动脚步，靠近右侧的木箱堆。

就在这时，弄堂尽头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顾晏辰身着黑色中山装，快步走了过来。他看到对峙的两人，眼神一凝，却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走到沈青梧身边，低声问道：“青田小姐，出什么事了？”

沈青梧心中一暖，顾晏辰果然按照约定赶来了。她压低声音，用日语快速说道：“这人是松井派来的暗探，怀疑我通敌，想抓我回去。”

顾晏辰点点头，转身看向佐藤，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这位是？”

佐藤看到顾晏辰，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早就调查过“青田”的背景，知道她是松井一郎从东京调来的情报员，在上海并无熟人。眼前这个男人气质沉稳，眼神锐利，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难道就是“青田”的接头人？

“你是谁？”佐藤的枪口微微移动，对准了顾晏辰，语气更加阴狠。

顾晏辰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掏出一张伪造的商会证件：“我是上海商会的顾先生，奉松井大人之命，与青田小姐商议物资调配的事情。佐藤先生，你这样用枪指着松井大人的得力手下，不太合适吧？”

佐藤接过证件，仔细翻看了一遍。证件制作得极为逼真，上面还有松井一郎的私人印章，看起来毫无破绽。他皱了皱眉，心中有些犹豫——如果“青田”真的是在与商会的人商议公事，那他贸然动手，岂不是会得罪松井大人？

沈青梧看出了他的犹豫，立刻趁热打铁：“佐藤君，你要是不信，可以现在就给松井大人打电话核实。不过我提醒你，耽误了物资调配的大事，这个责任你承担得起吗？”她的语气带着几分威胁，眼神冰冷地盯着佐藤，仿佛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就会立刻动手。

佐藤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握着枪的手微微颤抖。他确实没有接到松井一郎关于“可以当场抓捕”的命令，只是让他暗中监视，查明真相。如果真的耽误了松井大人的公事，他的下场恐怕会很凄惨。

就在佐藤犹豫不决的时候，顾晏辰突然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佐藤先生，都是为松井大人办事，何必这么剑拔弩张？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清楚？”他的动作看似友好，指尖却悄悄在佐藤的肩膀上按了一下——那是地下党的暗号，意为“准备动手”。

沈青梧立刻会意，眼神一凛。她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佐藤虽然暂时被唬住，但只要他反应过来，或者联系上松井一郎，他们就会陷入被动。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麻烦。

佐藤被顾晏辰拍了一下，心中的警惕更甚。他猛地后退一步，枪口再次对准两人：“不必了！我现在就联系松井大人，让他来判断！”他说着，就要掏出腰间的对讲机。

沈青梧眼神一冷，不能让他联系松井！她突然身形一动，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佐藤，袖中的短刀瞬间出鞘，寒光一闪，直刺佐藤的手腕。

3.察觉追踪，步步为营（1230字）

佐藤反应极快，察觉到沈青梧的动作，立刻侧身躲避，同时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枪响，子弹擦着沈青梧的耳边飞过，打在身后的石墙上，溅起一片碎石。

沈青梧毫不在意，脚步不停，短刀如同毒蛇吐信，再次刺向佐藤的胸口。她的动作迅猛凌厉，带着一股杀伐之气，完全不像一个柔弱的日本女情报员，反而像一个身经百战的杀手。

佐藤心中大惊，他没想到“青田”的身手竟然如此厉害！他连忙挥舞着枪托格挡，同时不断后退，试图拉开距离。但沈青梧的攻势太过猛烈，刀刀致命，让他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

顾晏辰也立刻动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从侧面攻向佐藤。他的招式简洁实用，都是地下党在游击战中总结出来的格斗技巧，专门针对敌人的弱点。

一时间，弄堂里刀光剑影，枪声、打斗声交织在一起。沈青梧的短刀与佐藤的枪托不断碰撞，火花四溅。她凭借着灵活的身法，避开佐藤的枪击，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你根本不是青田！你到底是谁？”佐藤一边打斗，一边嘶吼着。他现在已经完全确定，眼前的这个女人绝对不是松井一郎派来的情报员青田，而是一个冒牌货！

沈青梧冷笑一声，不回答他的问题，手中的短刀愈发凌厉：“杀你的人！”她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浓浓的杀意，让佐藤浑身一颤。

打斗中，沈青梧注意到佐藤的枪法很准，而且反应迅速，显然是个难缠的对手。她知道，不能与他长时间缠斗，必须速战速决。于是，她故意卖了个破绽，让佐藤以为有机可乘。

佐藤果然上当，立刻举枪对准沈青梧的腹部，扣动扳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青梧突然猛地矮身，同时一脚踹向佐藤的膝盖。“咔嚓”一声脆响，佐藤的膝盖被踹弯，身体失去平衡，跪倒在地。

沈青梧趁机上前，短刀抵住佐藤的喉咙，眼神冰冷地看着他：“说，松井一郎还派了多少人监视我？”

佐藤脸色苍白，却依旧嘴硬：“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信息！”他说着，就要咬碎藏在牙齿里的氰化物胶囊。

顾晏辰眼疾手快，立刻上前按住他的下巴，阻止了他的动作。“你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顾晏辰的语气冰冷，“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沈青梧看着佐藤眼中的决绝，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她手腕一用力，短刀划破佐藤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她月白色的和服。佐藤眼睛圆睁，倒在地上，很快就没了气息。

解决了佐藤，沈青梧立刻收起短刀，对顾晏辰说：“快走！枪声肯定会引来巡捕和日军，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

顾晏辰点点头，两人立刻转身，朝着弄堂深处跑去。刚跑了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警笛声。“不好，巡捕来了！”顾晏辰脸色一变，加快了脚步。

沈青梧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几名租界巡捕正朝着弄堂里跑来，手中拿着警棍和手枪，嘴里大喊着：“站住！不许动！”

“跟我来！”沈青梧拉着顾晏辰，拐进一条更窄的小巷。这条小巷非常隐蔽，两侧是高高的围墙，只有几个破旧的排水口。沈青梧凭借着“潜行技能（进阶）”，快速判断着逃跑路线，脚步轻盈地在小巷中穿梭。

巡捕们追进小巷，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人呢？刚才明明看到他们跑进来了！”一名巡捕疑惑地说道。

“分头找！他们肯定藏在附近了！”巡捕队长下令道。

沈青梧和顾晏辰躲在一个排水口后面，屏住呼吸。排水口狭小阴暗，刚好能容纳两个人。沈青梧能感觉到顾晏辰的呼吸有些急促，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

巡捕们在小巷里仔细搜查，脚步声越来越近。沈青梧紧紧握着顾晏辰的手，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她知道，只要被巡捕发现，他们就会陷入极大的麻烦——不仅身份会暴露，还会引来更多的日军和巡捕。

就在巡捕快要走到排水口前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枪声，紧接着是日军的呐喊声。巡捕们脸色一变，纷纷停下脚步。“不好，好像是日军那边出事了！”一名巡捕说道。

巡捕队长犹豫了一下，最终下令：“先去看看日军那边的情况！这边的人以后再找！”说完，带着巡捕们匆匆离开了小巷。

听到巡捕的脚步声远去，沈青梧和顾晏辰才松了一口气。“刚才真是太危险了！”顾晏辰低声说道，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沈青梧点点头，从排水口后面走出来：“是影他们！肯定是影听到枪声，故意制造混乱，引开了巡捕。”她知道，影虽然伤势未愈，但一直暗中保护着她，刚才的枪声，一定是影的手笔。

4.巷战绝杀，杀神显威

两人刚走出小巷，就看到不远处的街道上，影正与几名日军士兵激战。影穿着黑色的风衣，手中的武士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刀光闪过，一名日军士兵惨叫着倒地，鲜血染红了街道。

“影！”沈青梧大喊一声，立刻冲了过去。顾晏辰也紧随其后，捡起地上的一根铁棍，加入了战斗。

影看到沈青梧和顾晏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冰冷：“你们怎么还没走？”

“我们不能丢下你！”沈青梧一边说着，一边用短刀刺穿一名日军士兵的胸膛。她的动作迅猛狠辣，每一刀都直击要害，尽显杀神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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